飘天文学 > 快穿之女配今天翻车了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安能辨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付疏虽然贵为京城第一贵女,那也只是在外人看来,实际上在威远将军府里,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的母亲程玉真在生下她和同胞兄长付逸阳后没多久,便染病离世。

    父亲付显彰虽然是威远将军,却是个极其愚孝的人,程玉真死后不足一年,便在老夫人的威逼利诱下娶了她娘家侄女尹氏做填房。

    尹家虽然只是侍郎之家,可在圣上面前也有几分薄面,再加上尹氏尹妙容乃侍郎嫡幼女,自幼便千娇万宠性格霸道,再加上有几分心计手腕,如何愿意只做填房?

    是以她嫁到付家之后,时不时挑原配夫人几个孩子的错处,一心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正经嫡出。

    付显彰在家时她倒不敢放肆,毕竟这位威远将军作为父亲来讲虽不算称职,但也没有什么偏颇。

    再加上他出身行伍,能做到将军职位自然是刚正不阿赏罚分明,所以对待原配夫人的孩子们也多几分疼惜。

    不过男人,尤其是男子为尊时代的男人,根本不能指望他多么细心,对后宅风云多么了解。

    有付显彰在付疏姐妹几人虽然不至于四面楚歌,可小灾小难却是不少。

    尤其是在尹妙容先后为付显彰生下一女一子之后,为了让儿子付逸棠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这位母亲可真是做了不少手脚。

    可付疏姊妹三人到底有定安王府撑腰,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再加上后来付疏的长姐付筝喜得圣宠,一跃成为德妃娘娘,才让她暂时歇了心思。

    可这暂时歇了心思,也只是因为那几年国泰民安,付显彰赋闲在家,这对母女不敢掀起什么风浪,并不代表她们就一心向善了。

    果不其然,塞北边境胡人作乱,付显彰和付逸阳前脚刚刚领命前去镇压,后脚付疏就遭了殃。

    前两日老夫人尹碧溪以为威远军祈福为由,携付家一干女眷去京郊南山寺祈福,付疏作为嫡次女,又是荣安郡主,自然要陪同。

    同行的还有尹氏和她的女儿付音,秀姨娘以及颜姨娘和她的女儿付涵。

    本来祈福什么的一切顺利,谁知在回程的路上遇到土匪,侍卫不敌,死伤大半。

    眼看着那些土匪就要危及付家女眷,付疏作为女眷中唯一一个会武的,自然要保护家人安全。

    她自小学武,又继承了父亲的武学天赋,就连付显彰都曾赞她若非女儿身,只怕比她哥哥更有一番作为。

    可她那天刚一飞身出去,就感到浑身酸软提不起内劲,空有软绵绵的招式,全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土匪的对手,很快就落败下来。

    那土匪头子也好生奇怪,不抢银钱不灭口,掳了她后转身就走,临走前还大声笑道:“这娇小姐爷带走了,回去做压寨夫人!”

    当时的她满心惊惧难安,根本没来得及深思其中曲折,可现在付疏却看得清清楚楚,者明摆着是被算计了!

    从去南山寺祈福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阴谋,尹家祖孙针对她的阴谋。

    以祈福之名引她出门,下药散她功武功,又让土匪坏她名声。

    这样一套下来,无论她以后能不能回到付家,回到付家时是否完璧,她的名声都已经毁了。

    被土匪掳走那么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于这种未知的事,人们定然都会往他们愿意相信的方面想。

    京城第一贵女,就此变成了一个笑话。

    思及此,付疏心中隐隐作痛。尽管这些年来尹家祖孙对她视如仇敌,但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未伤及性命名声。

    付疏也一直拿她们当血亲,才会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

    可她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能歹毒至此。

    如果她声名有损,同为将军府人,难不成她们能独善其身?她不懂,也不想懂这些蛇蝎心肠之人。

    至于这阴毒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付疏心中也早有计较。

    她的继妹付音,一个月前因为某世家小姐嘲笑她鸠占鹊巢,被气得呕血大病一场,醒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本随了她娘那般跋扈娇蛮,却半点没有脑子,可醒来后却变得冷傲孤高城府极深。

    前几日在丞相小姐举办的诗会上,还因被逼无奈而赋诗一首,惊艳四方,一举夺得京城第一才女之称。

    那时的付疏并未察觉什么不对,毕竟她这个妹妹一向爱这些酸腐之事。

    可现在想来,她哪里是被逼无奈?分明是早有预谋。

    而且这个妹妹性格大变之后,面对她时眼中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恨意,只不过藏得很深,从前的付疏没有察觉,却骗不过现在的她。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又能怎么样?

    也不知他们给她下的是什么药,到现在还浑身酸软无力,连动一动都困难,更何况挣开绳子在土匪手底下逃脱?

    况且这土匪估计也不是什么土匪,而是打着土匪名号被雇佣来的江湖高手罢了。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付疏努力把脚后伸,用被绑在身后的手从腿上抽出了随身匕首。

    幸亏这些土匪着急赶路,并没有搜她的身,也就没有发现她一直都有带着匕首防身的习惯。

    不过只这一个动作就耗费了她全部气力,用鼻子喘着粗气就像要没命了似的。

    休息一会,她正想要继续动作,却听马车外面传来粗粝的声音:“当家的,出城了,就这吗?”

    另一声音说:“嗯,动手吧。”

    “当家的,那小娘子长得着实带劲,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不如……”又一猥琐声音道。

    付疏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加快了割绳子的动作。

    似是思考了一会,那当家的又说:“随你们,动作快点。”

    猥琐的笑声像是催命符,离付疏越来越近,她的心也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帘布掀开的声音不大,在她耳边却如有雷震。

    手腕一松,绳子终于被割开,付疏正想拼死一搏,却听“噗噗”两声,来人顿时没了声响,车外那当家的却冷抽一口气,大喝:“什么人!”

    又“噗噗”两声,连当家的声音也没了,前头的马长嘶一声,马车疯狂摇摆起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付疏见状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扯下遮眼布和嘴中粗布,以最快的速度割断脚上绳索,拼着仅剩的力气跳下马车。

    可她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摔在地上后意识逐渐模糊,彻底昏厥前,只隐约听到一个凉润的男声:“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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