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多数同学的想法。
整个绥方县也就那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上都知道每个人家里什么条件。
付疏父亲是工人还是主任，条件不错，但也不是顶顶好，她竟然都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照顾秦书亦，能不让人惊讶吗？
更何况这还是往少了算的，也没加上时不时的糕点和水果，这样一想，秦书亦真是赚大了啊！
然而秦书亦惊讶的是，付疏竟然真的想让他还钱，难道她不喜欢他了吗？
怎么可能！
明明她对他死缠烂打一年多，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死心了！
他倒是不怀疑钱的数量，毕竟付疏对他的心意，全都体现在这些钱上了。她甚至会偶尔给他塞一些不多见的布票肥皂票之类的，比钱还要珍贵。
一旁姜柔更是酸得冒泡，付疏竟然给秦书亦花过这么多钱，可秦书亦一点都没让她享受到，那那么多水果和糕点都给了谁？
她可不信都进了秦书亦的肚子！
难怪自从上了高中以来，姜绵不仅长高了气色好了身材也变得丰满起来，肯定少不了董扬舟的贴补。
她不甘心地咬着唇，面上却愈发可楚楚可怜。
不得不说，她猜得还真没错。
付疏给秦书亦那么多东西，除了早饭和午饭，其他什么水果糕点票据之类的，秦书亦都给了姜绵。
那些水果都是由加了灵露的湖水浇灌的，姜绵能不变的好看吗？
看着付疏眼睛里的坚决，秦书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语气中带着些威胁地问：“你真的让我还？”
似乎只要付疏说是，他就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了似的。
付疏巴不得他离自己远点，讽刺一笑：“不是你自己说要还的吗？怎么，想反悔？”
“还就还！”
秦书亦扔下这句话就黑着脸回了座位，连哭得气都喘不匀了的姜柔都没管，留给大家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切，什么东西？吃你的喝你的还搞得像你欠他的一样！”田珍珍愤愤不平地嘟囔道。
付疏笑：“他还钱就好，谁管他怎么看。”
“你能想开最好了。”常平温温柔柔地说。
付疏点头，看到班主任唐卫国走了进来，小声说：“不说他们了，上课吧。”
姜柔闹了个没脸，却不敢在她们面前闹脾气，毕竟田珍珍厉害着呢，付疏今天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
她向来是个能屈能伸有眼色的，当然不会自讨苦吃。
午饭付疏照惯例跟田珍珍和常平一起，路过秦书亦那桌时连眼皮都没抬就直接走了过去。
倒是田珍珍一脸看好戏地捅了捅她：“姜绵和姜柔姐妹俩又坐一起了，有好戏看了！”
付疏也随便瞥了一眼，就看见秦书亦原本是和姜柔坐在一起的，正好高三刚下课，姜绵也坐了过去。
原本这个帅哥美女的组合挺养眼的，三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姜柔又是一脸委委屈屈要哭的表情，姜绵也含情脉脉地看了秦书亦一眼，至于秦书亦就更搞笑，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该安慰谁。
渣男实锤了。
看到他们，付疏又回想起记忆中自己和她们坐在一起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明明知道剧情，知道姜绵是秦书亦的白月光女神，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只顾着傻乎乎地奉献自己，眼睁睁看着秦书亦把她给他的水果送给姜绵，却什么都不敢说。
现在看来，姜绵聪明肯定是聪明的，不然不会耍得秦书亦到死都在围着她转，不过这种靠吊着男人改善生活的方式，付疏无法认同。
善良或许也是有的，但绝对是在没触及她本身利益的条件下。就像她后来明知是秦书亦害死了付疏，却因为秦书亦对她还有用从没劝过他自首，还有在猜到了空间手镯来自付疏后，也从没有物归原主将其还给付向北的打算。
原著小说中也是一样，秦书亦突然得到手镯将它送给女主，怎么得到的并没有说。
付疏却知道，这手镯是她母亲的遗物，想必在原著中秦书亦就是从她身上得到的，或许是她送的或许也是杀了她得到的，总之这女主和男配的人品，都让人不敢恭维。
晚上下课，付疏还想去黑市赚点钱花花，手头没存款，总觉得心里发慌。
可她刚出校门就被人拦住，来人有着一张温婉的鹅蛋脸，杏眼柔和鼻子小巧，与她攻击性很强的明艳美不同，对方的美细腻又耐人寻味，更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付疏面对这张脸，却实在升不起什么喜爱的情绪。
她声音淡淡：“姜学姐，有事吗？”
姜绵温温柔柔地笑了，连声音都让人如沐春风：“付疏同学，听说你和书亦吵架啦？书亦他就是那样对谁都冷冰冰的，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就别生气了。”
“好，还有什么事吗？”付疏平静地问。
这样的态度，让以为她要又哭又闹抱怨半天的姜绵愣住了，不确定他到底是不生气了还是气昏了头。
她不知道，其实付疏只是着急去黑市，不想耽误时间而已。
实在猜不出付疏在想什么，姜绵试探地问：“那明天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这下付疏终于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她跟秦书亦闹翻，秦书亦不仅要还钱还失去了她每天的补贴，自然也就没有水果零食票据给姜绵了。
姜家条件比秦家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多少，没了付疏的那些吃食，姜绵一个饱受继母磋磨的孩子哪可能吃饱肚子？
对这位女主堂而皇之的厚脸皮，付疏只觉得无语。
她淡漠摇头：“不了，我还是跟珍珍她们一起吃吧。”
“你是不是还在生书亦的气呀？”姜绵眼底暗光闪过，面上却一副内疚的样子：“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跟书亦走得太近？付疏，我们真的只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我发誓我对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你对他什么心思跟我有关系吗？”付疏认真道：“我还要回家做饭，姜学姐如果很闲的话不如多看看书，快要期中考试了，想必学姐也不想考的太难看吧？”
女主可能心思都用在吊男人和斗女人上面，再加上现在很多人还没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所以她的成绩一直非常一般。
这话着实戳到了姜绵的痛处，毕竟她什么都好，长得好看干活勤快心地善良，左邻右舍都夸她，只有学习成绩，怎么都提不上来。
她脸色不虞，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付疏身后来人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