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快穿之女配今天翻车了吗 >第七百二十六章:今天你造反了吗?
    就这样,将两次从关外带回来的马以高价卖给鹤阳军,付疏手里的资金迅速充盈起来。

    也是史刻恒运气不好,他派人出塞买马的时间正好在她两次出行之间,第一次的马被她买走,第二次的马刚刚被拉到交换市场,和该付疏赚他的钱。

    有了这么一大笔资产,付疏迅速联系鹤阳城两大粮商,表示要购买他们的所有存货。

    鹤阳起义军已初具规模,稍微有些头脑的百姓已经猜出他们有覆国的图谋,城里的富商们只想明哲保身,纷纷低价出售店铺和资产,准备向江南迁徙,据说那里繁荣依旧,并不受各方起义军侵扰。

    因此付疏的出现对于粮商来说如救命稻草一般,基本没怎么抬价就将铺子和粮食都卖给了她,付疏买到了比她预想中还多的粮食,并将其全部悄悄运送到庄子的地窖里。

    负责运送的都是她挑选出来的可信之人,卖身契也都在她手里,不会有任何人将这件事说出去。

    在此期间,她也曾回史家去看过,发现在他走后,家中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看来不只史书衍,连史刻恒也没回来过。

    然后她又听粮商的管家说,使将军已经收服了鹤阳城守李金门归其麾下,听说还是史将军嫡子帮忙牵的线。

    听到这付疏就懂了,史书衍一直以来接触的只怕就是城守家人,想要以此来向史刻恒投诚,并获得一定声望,这样史刻恒就不会随便将他杀害。

    谈起史将军的这个儿子,管家眼里赞不绝口,说他有勇有谋年少英才。

    付疏表面附和,心中却是冷笑。

    不得不说,确实有些小聪明,却难掩自私愚昧的本质。

    一个连妻子儿女都能杀害的父亲,史书衍还要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身上,指望他那少之又少的父爱和仁慈,多可笑。

    为此,他还不惜抛弃视她如命的母亲,就更可笑了。

    不过付疏没有在意这么多,她借机回了趟付家,付霖一看是她回来了,立马沉着脸关上门,把她关在了门外。

    梦里也有这一遭,付疏并不意外。

    那时的她明知叛国不对,仍铁了心要支持史刻恒,掏空了自己所有的财产不说,还想借父亲在文人子弟中的影响力,让他说服弟子们投靠史刻恒。

    毕竟武能镇国文能治国,光有武力是不够的,史刻恒身边还需要出谋划策的谋士和军师。

    就这样,她气死了父亲,还受史刻恒怂恿借着父亲生前的名声威逼利诱他的学生,逼迫她们为史刻恒写颂歌,为他出谋划策。

    尊师重道大过天,再加上自己和史刻恒的哄骗,还真请动了一些弟子,有一位叫何仲霄的甚至成为了史刻恒最得力的助手。

    可这些弟子到最后也没有好结局。

    史刻恒招安之时,他们一部分死谏血洒门庭,一部分忠心耿耿不侍二国的被史刻恒秘密处死,何仲霄就是后者其中之一。

    如此惨状,付霖只怕死后都不得安宁。

    付疏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的她真是又蠢又天真,为了一个男人,不仅气死最疼爱她的父亲,竟然还间接害死这么多人。

    因而付霖拒而不见,她一点都不怨他,反倒在门口耐心等待。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付霖哪可能狠得下心?

    日暮时分,他冷着脸开门,没好气地说:“进来。”

    两人进了堂屋,还没等付霖说什么,付疏就抢先开口:“女儿知道史刻恒叛国起兵不忠不义,此次来也并非是为他求情的,父亲莫要气恼。”

    听到这话,付霖的表情才好了一些:“那你来这做甚?”

    “女儿是想来问问父亲,若我与史刻恒和离,您可同意?”付疏淡淡道。

    这下付霖倒是惊讶了,他的女儿他是了解的,虽然表面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固执得很,认定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初为嫁史刻恒要死要活,绝食差点命都没了,如今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

    从表情中看出他的疑惑,付疏眼中露出一抹哀伤:“当初是女儿眼瞎,不听您劝阻嫁给他,如今……如今他不仅做出背叛家国之事,还与一貌美女子有牵扯,虽说并无纳妾之实,但眼中情意却是做不得假的,此等不忠不义不信之人,女儿怎还会继续钻牛角尖?”

    “什么?竖子尔敢!”付霖心中滴血似的疼。

    想当年他把如花似玉的闺女下嫁史家,说好不纳妾不说外事,史刻恒答应得好好的,如今不仅动了纳妾的心思还宠妾灭妻……畜牲!畜牲啊!

    要是让他知道史刻恒不尽宠妾灭妻,还为娶别的女人杀了他女儿和外孙孙女,只怕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和离,必须离!”付霖拍桌道。

    付疏点头:“离是要离的,但是不能心急。”

    付霖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指望那畜牲回心转意不成?”

    “爹,你想什么呢。”付疏好笑地摇摇头:“如今他与那女子并未有实质上的逾矩,女儿哪有由头跟他和离,到时候闹开了,还不是便宜了他?”

    “女儿是想着,等他和那女子的事情传开了再和离,对我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确是这么个道理。”付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可这种事怎么能传开?”

    付疏胸有成竹地勾唇:“这个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今日来只是想知会您一声,免得您气坏了身子。”

    付霖长叹一口气,目光悠远:“家不成家,国不复国,怎能不担忧啊。”

    当年他中了秀才,却没钱进京赶考,满腔抱负无法实现,只能留在鹤阳教书育人,期盼弟子中有人能代他实现理想。

    等外孙史书衍生下来后,这期盼就大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想起外孙,付霖皱紧眉头问:“衍儿又是怎么回事?他旷课许久,就是去帮那畜牲说服李家去了?”

    付疏知道父亲对史书衍寄予厚望,但她同样知道,拥有未来记忆的史书衍绝对不是能对得起外祖父期望的人。

    因此她直言道:“爹您听我说,衍儿早与年幼之时大不相同,他最是崇拜史刻恒,思想教养也早被史刻恒同化了,我若与他父亲和离,只怕他也是不会跟我的。”

    付霖眼神哀切中透着失望:“这……怎么会这样……”

    “既然提到他了,那我就再提醒父亲两句。”付疏严肃道:“衍儿已经决定了要为他父亲效力的,那我们也应当与他划清界限,请父亲一定要告诫弟子尽量不要与他接触,免得被搅入其中无法抽身。”

    没有她的帮忙,史刻恒唯一接触文人子弟的屠静就变成了儿子史书衍,以史书衍现在的心态,势必会帮他。

    想起那些学子去世时都还未满而立,最小的甚至才十几岁,付疏就觉得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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