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不如练习生呢。
但付疏站在那里，就是让人没法往这些方面联想，只觉得她应该出现在各大奢侈品牌的宣传照，或者是纽约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
显然，两个小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拿出纸笔递给她，眼睛晶亮地问：“你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好啊。”付疏没有拒绝，反而淡笑着道：“不过我可没什么名气，签名也不值钱。”
小姑娘连忙道：“你这张脸，就算现在没名气，以后也一定会出名的，我们这就相当于提前入股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付疏被她逗笑，接过纸笔签了名。
“付疏”二字流畅地在笔尖生成，小姑娘不由暗中感叹：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字竟然也写得这么好看，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她的目光再次滑过那张完美的脸，只是觉得今天简直太幸运了！
于是在付疏离开时，两人连忙对着她的背影咔嚓咔嚓拍了照片，放到自己的社交平台，并附文：逛街遇到了一个长得超美身材超好的模特小姐姐，非常耐心地跟我们聊天，还签了名，字写得贼好看～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一定要狠狠红！
只不过她们都只有十几个粉丝，并没能掀起多么大的水花。
而付疏离开ur之后，直接上了二楼，这一层和一楼不同，几乎全是大牌服饰包包和部分贵妇彩妆，其中奢侈品牌几乎占了半壁江山。
多么高贵身份的检验者都当过，她自然不会怯场，哪怕穿着二手店淘来的过季款，她仍像穿着高定在时装周上一样闲庭信步。
她找了家跟自己当下妆容和发型最匹配的品牌服装店，拿了一套经典款和一套夏季新款，到更衣室换上。
这个牌子以环保和简约为设计理念，所以大多数的款式都并不复杂。
但尽管只是简单的黑色手工刺绣t恤和浅色水洗牛仔裤，穿在付疏身上，也有种难以忽视的气场。配上她黑色微卷的长发和只画了红唇眉毛的妆容，无端有种又酷又艳的感觉。
付疏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去换上了新款裙装，白色的纱裙之下，她瞬间变成了城堡里的公主，天真烂漫却不失优雅，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服装表现力是模特的必修课，但像这样两种风格无缝切换毫不违和，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只可惜，她并没有等来想等的人。
正当她把衣服换下来递给导购员时，同样在一旁试衣服的女人尖酸刻薄地呵斥导购：“你们这什么破牌子，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逛？”
然后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说谁一样，朝付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买不起就买不起，装什么大尾巴狼！”
原主所有钱加起来，的确买不起一身上万的衣服，为一身行头花那么多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并不划算。
不过面对恶意的嘲讽，付疏也没准备忍气吞声，只是从容不迫地淡笑道：“mj作为比利时著名设计师创立的品牌，虽然以低调简洁著称，但凭借其独特的风格和设计理念，在时尚界有着非常稳固的地位，显然，它和你口中的破牌子毫无关系。”
她原本就是看付疏一身地摊货又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推测对方要么是故意来这里找金主的，要么就是个蹭衣服拍照的假名媛。
这种人袁妮妮见多了，年轻漂亮又一副清高模样，身上骨子里指不定多下贱呢！
只见她厉声呵斥导购：“你们怎么回事？没看到这小贱人在侮辱你们的客户吗？！”
导购一个个的都面露难色，袁妮妮是她们的老客户了，而新来的这位小姐虽然没有买东西，但看气质就不是一般人，两边都不好得罪。
付疏是见惯了身居高位的有钱人的，他们大多都见人三分笑，深知在探不清底细的情况下，笑脸相迎是最不会树敌的办法。
而初次见面就尖酸刻薄冷嘲热讽的，就算手里有几个钱，也大多是依附别人而活，比方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娇小姐和以色侍人的小情儿。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付疏想要接触的目标，所以即便得罪了也没什么。
因此她只是眯了眯眼，如有实质的目光将袁妮妮上下打量个遍，而后道：“这位小姐，我与你没有任何交集，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故意找茬。”
她挑眉轻笑：“虽然不知道你曾有过多么可悲的经历，才能如此不顾及素质和教养，但我想提醒你，与其满大街找茬年轻漂亮的姑娘，倒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你说呢？”
“你！”被她这平缓又略带骄矜的语气气到，袁妮妮指着她对导购怒吼：“贱人！你们赶紧把她撵出去！”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有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说得好。”
对峙中的两人抬头，袁妮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瑟缩，被付疏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门口走进来的女人穿着浅杏色的职业套装，年纪大约五十上下，保养得很好，气质也优雅端庄，说不上多么漂亮，但浑身的气质却格外吸引人。
付疏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位才是她要等的人。
女人朝她点头示意，而后看向袁妮妮，语气平缓：“袁小姐，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吧？”
袁妮妮肉眼可见地脊背一僵，脸上露出几分难堪，语气也带了讨好之意：“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惹我的！看在老刘的面子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徐凤笙好似看不见她指向付疏的手一样，直接对身后的店长道：“以后所有mm的门店，都禁止这位袁妮妮小姐进入，有人担保也不行。”
她优雅一笑：“恭喜你，成为首位被mm拉入黑名单的客户。”
听闻这话，袁妮妮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了。
而徐凤笙直接无视了她，转头对付疏笑道：“作为补偿，您刚才试穿的衣服，我们都将免费赠与您，您看可以吗？”
付疏也回以礼貌的微笑，当然——不可以啊。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被两件衣服轻易买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