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快穿之女配今天翻车了吗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第一女捕
    说起邵知安,朝廷中人只怕无不佩服,他之所以壮年隐退,并非是前途无望或者犯了什么错事,而是为了避嫌。

    自打其子邵玦成为镇抚司指挥同知起,他便自愿从大理寺请辞,以安皇帝的心,确保爱子未来一片坦途。这也是邵玦一直以来深得仪景帝宠信的原因。

    但即便远离庙堂多年,他的人脉和威信尤在,也仍有自己的信息渠道,邵玦刚走出太和殿,皇帝对他的处置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因此看到这个让爱子甘愿为其自毁前程的女人,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他也知道一切都是阿玦自己的选择,他要怪也只能怪儿子不争气,怨不到人家姑娘身上,因此没说些什么,只挥手让下人抬邵玦进门,并未阻拦付疏跟在后面。

    可他有这种风度,不代表邵府上下都是能沉住气的,尤其是邵玦院子里的管事邵伯,一瞧见付疏就冷哼出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付疏见他这态度,就知道邵玦身上的伤大抵是因为自己的事,心中愧意更甚,安安静静地守在邵玦门外,关切地等待大夫为他把脉疗伤。

    大夫剪开邵玦的衣裳,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仍被那皮开肉绽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伤势,光是清理就花了近半个时辰,期间邵玦因为抽痛醒过一次,但很快迷迷糊糊又昏了过去,之后擦药包扎时,再也没醒来过。

    付疏心中明白,像他这样机警的人,若非真的病重,是断然不会像这样半点意识都没有的。

    待处理好伤口,大夫已经一身的汗,脸上也尽显疲态,略一抱拳就下去配药了。

    邵知安还有事情要处理,嘱咐小厮仔细照看,便也离开了。

    路过付疏时,他脚步顿了顿,似有话要说,最终却仍是没有开口,背手离开了。

    倒是邵伯,看付疏还在,脸色更是黑了几分,语气中也带着咄咄逼人:“你怎么还没走,是看我家少爷还不够惨吗?”

    邵老于他有再造之恩,他在邵家三十几年,一生未娶,看着邵玦从小长到大,跟他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

    堂堂一个顶天立地前途无量的男子,为了眼前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如今还成了这副模样,他能不心疼吗?

    付疏理解他的心情,因此没有与他置气,只是平静地解释道:“邵伯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邵大人情况如何,看看我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邵伯并不领情,痛心又懊恼地说:“你也别少大人少大人的叫了,现在阿玦少爷丢了官,也没什么可图的了,你爱上哪就上哪去,别再来缠着他!”

    付疏眉头一皱:“丢了官是什么意思?”

    宫里的消息传到邵老这时,邵伯正巧也在,他才知道少爷为了保住那个叫付疏的捕头,竟然将罪责一力担下,惹怒皇上,被罢了官,还打了一百大板。

    这付疏捕头他也见过,因案子的事来府上找过阿玦少爷几次,他那时就跟少爷说过,这小子长得太瘦弱也太清秀了些,说是女子都有人信。

    却不成想,她还真是个女的!

    女扮男装出现在少爷身边,能是什么好人?定是瞧少爷英俊倜傥出身高贵有前途有名望,便想着借案子之由近水楼台先得月,嫁进邵家成为邵家的夫人。如今东窗事发,她又想把自己摘出来,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一想到这里,邵伯就更气了,拿鼻孔对着付疏道:“少爷昏迷着,你装模作样给谁看!你敢说不是你怂恿少爷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害他成为这个样子?”

    听到这,付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原以为邵玦说的会解决这件事,是依托于皇帝对他的君臣之情以及赈灾银失窃一案所立的功能功过相抵,却原来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他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眼瞧着邵玦那边有人照料,又有邵伯在一旁守着,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她也需要冷静一下,便道:“是我的错,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害邵玦变成现在这样。您和邵老要打要骂我都认,但是一切得等他醒来再说。您先忙,我明日再来看他。”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邵伯看着她的背影,恨恨地啐道:“呸!忘恩负义!”

    离开邵府,付疏怀揣着一颗乱糟糟的心回到了付家,离开时还像被打劫了一样的家已经恢复了整洁,炭盆里的柚子皮袅袅燃烧,正熏着院子里的衣裳。

    等等,谁在熏衣裳?

    她豁然抬头,就见付母正站在她房间门口,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苏苏,娘的女儿……”

    “娘,您怎么回来的?”付疏上前拥住她。

    付母道:“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那会儿,有人把我们从刑部大牢带出去。门口有两个锦衣卫,说是奉邵大人的命送我们回家,多亏了邵大人,不然你爹和我还不认路呢!”

    在感叹邵玦心细之余,付疏不免又想起了他惨白着脸卧病在床的模样,如果说之前只是隐约察觉他的心思,此时此刻却是再清楚不过。

    若非动了真心,又怎会舍下自己的前途不要,反而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即便实话实说,他也是问心无愧的,毕竟当初的种种抉择都是付疏自己做的,不曾受任何人逼迫。

    她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些都放一放,等邵玦醒了再谈,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娘,我爹呢?”她问。

    付母朝堂屋扬了扬下巴:“喝茶呢,让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知道了。”付疏点点头:“娘,那我去找爹了,一会儿再陪您说话。”

    “去吧。”付母朝她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别惹你爹生气。

    付疏自然不会,她之所以找付父,就是为了跟他解释在蔚县地牢时说的话都只是缓兵之计,并非出自真心。

    想来父亲找她多半也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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