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陆氏公馆。

    卧室内。

    江酒从洗手间出来,见陆夜白端着红酒靠在落地窗前发呆,笑着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陆夜白看着窗外的月色,悠悠道:“我还是放心不下你,要不我还是不出国了,先等这场私吞善款的风波过去再说吧。”

    江酒在他后背上蹭了几下,闷声道:“好不容易等来的时机,如果错过了真的可惜了,陆夜白,你也知道,如今对我们而言暗处隐藏的危机才是最致命的,

    只有将那些危机全部都解除,咱们才能松一口气,不然一直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累啊。”

    陆夜白笑着摇头。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担心她。

    江酒见他仍旧犹豫,不禁失笑道:“有我哥在呢,怕什么,还有,傅戎一直关注基金会事儿,他不会由着他们冤枉我的。”

    一听到傅戎,陆夜白立马炸了。

    哼,关注基金会的事,他看他是在关注江酒吧,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的女人,就等着哪一日他掉链子了他好趁虚而入。

    “你跟他少来往,少靠近他一点,听见了没?”

    江酒忍着笑,连忙做保证。

    “好,我保证不联系他不靠近他。”

    话落,她伸手抽走他手心的酒杯,放到窗台上之后,开始解他睡衣的带子。

    陆夜白的眸光当即就沉了下去,伸手扣住她作乱的爪子,咬牙切齿道:“别点火,会出人命的。”

    江酒瞪了他一眼,“点火就点火嘛,我又不是不负责灭,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

    陆夜白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将她牢牢锁定,嘶声问:“你怎么灭?江酒,你现在能让我折腾么?”

    江酒翻了个白眼,“弄得好像你没有用其他法子似的。”

    陆夜白不再忍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这可是你招惹我的,等会别哭。”

    江酒有些好笑。

    她哭什么?

    他马上就要出国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她想他,不行么?

    …

    海茵家族。

    云衡的住处。

    卧室内。

    海瑾推门而入,见云衡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歉意。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受了重罚。”

    他不听话,违背了二长老跟她父亲的意愿,‘弄’大了她的肚子,她不用问也能想到他受了什么惩罚。

    看这模样,估计至少一个礼拜下不了地了。

    云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海瑾见状,连忙冲上去摁住了他的肩膀。

    “你别动,有些伤口比较深,都缝针了,这一动的话又得裂开了。”

    云衡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现在外界都知道你腹中的胎儿是我的,以后想反悔都不行了,可甘心?”

    可甘心?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刚才收到消息,沈玄已经跟顾晓晓领证结婚了。

    他的世界她再也闯不进,幻想太多,害人害己,不如就此收心,好好打理海茵家族。

    这个孩子时上苍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有了这个孩子陪伴,她的余生也不至于孤苦,这已经足够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得多了,失去的也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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