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十分喜欢这里,没有了烦心事缠绕,整天泡在大自然给予的清新里。
她不喜欢呆在屋子里,总是游逛在后花园里。
这里的花园全部是野生花园,花草树木恣意生长,从不人为修剪。
有一片野生竹林,紫薰特别喜欢,她时常幻化成一株紫薰草,在竹林里一呆就是一天一夜,沐浴阳光,吸取晶露,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惬意的生活了。
有时她也会化身为一只雪白的仙狐,游荡在花丛中。
涂山彧十分繁忙,与紫薰也是不常在一起,偶尔会在晚饭时候遇见,也只是打声招呼,各干其事。
紫薰与涂山彧的寝宫相邻,锁上的那扇内门从来没有开过。
许是涂山彧事务繁忙,紫薰半夜醒来,会听见隔壁涂山彧才从议事大殿里回来。
域都的人见主人与他救回来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密切的来往,就有开始给他们的主子到处觅漂亮女子了。
特别是小颜那个丫头,更是胆大妄为,竟然在吃晚饭的时候提出,明天会把物色好的一群女子带回主人的寝宫。
涂山彧立刻呵斥小颜,眼角的余光扫了紫薰一眼,见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管低头吃饭。
“怪我主人的妈姆都急疯了,非逼着我去给你物色,我愿意吗那么累”
小颜在主人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害怕的。
“去,去,你退下吧气都气饱了。”
涂山彧摆摆手,嫌弃的催促小颜赶紧退下。
小颜笑嘻嘻的借故跑了。
涂山彧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紫薰,柔声问道:“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这段时间边界出了许多事情,都没有时间陪你在涂山狐域转转。”
紫薰这才抬头看向涂山彧,眼睛里含着笑意,亮晶晶的如星辉闪烁。
“我很喜欢这里”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一样愉悦,说出的话也直抒胸臆。
“喜欢就好,真害怕你想家呢”
涂山彧随口一说,却发现紫薰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
“我哪里还有家”
紫薰被“家”这个敏感的字,刺激到了,喃喃自语道。
“怎么没有家青丘国就是你的家啊你的父王姑姑们都很爱你”
为了给紫薰温暖,涂山彧只好又说出了一个温馨的谎话。
“你不要再骗我了,在你带我来涂山狐域,而不是回青丘国的时候,我已经就知道我父王放弃了他的女儿”
紫薰的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涂山彧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涂山狐域要你”
笨笨的涂山彧在说出“我要你”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结巴脸红心跳的不能自已了。
他羞涩纯情的模样逗得紫薰破涕为笑。
“你如果愿意,一辈子呆在涂山狐域,我们都欢迎”
涂山彧过去拉起紫薰的手,这次,她没有躲避,任涂山彧拉着来到了后花园。
“你今天晚上不去议事厅了吗”
紫薰怕误了他的大事,担心的问道。
“边界的事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从今天晚上起,我都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如水的月光,把周围的花草树木洗的湿漉漉的,含着醉人的香气。
紫薰突然想逗逗前面这个纯情干净的小子。
蹲下来,幻化成一株紫薰草,在月色中随风摇曳。
涂山彧听不到紫薰的脚步声,回头却不见了她,一下子就懵了。
涂山狐域应该没有什么刺客的,她不会被别人挟持,更何况是与他涂山彧在一起。
可是,怎么会突然之间不见了
“紫薰紫薰你在哪里”
空旷的后花园里一片安静。
他突然有点害怕了不会真的被毕卓弄走了吧
“紫薰你在吗”
涂山彧似乎哭了。
“紫薰你知道吗从那次我们在青丘国一别,一直到现在,我都深深的牵挂着你,什么样的女子都代替不了你,以至于整个狐域的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石男。”
紫薰听着涂山彧的哭诉,心里一阵难过,原来还有这么苦情的人。
“如今,可真的是美梦成真了,你可不能突然在我眼前消失啊”
紫薰不忍心再逗他了,用紫薰枝丫缠住涂山彧的腿,冲着他吐出浓浓的香气。
涂山彧立刻明白了,他俯下身子,轻抚那株紫薰草,惊喜的喊道:“紫薰草紫薰,是你吗”
涂山彧趴在紫薰草上,使劲的嗅,好香啊
紫薰被他抚摸着,浑身发麻,心里一阵的暗爽,转身变成一只雪白的小狐,撒腿就跑。
涂山彧没有想到,紫薰竟然能够这样互相转化。
“别跑,紫薰,回来”
涂山彧追了过去。
那狐狸眯着眼睛,在月色下竟显得十分柔媚,宛如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女,清丽不可方物。
没一会儿,它前爪慵懒的往前伸,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伸了伸脖子,顿时天地为之动容,那妩媚,那万种风情,无人可比。
涂山彧轻轻的蹲下来,
抚摸着小狐狸雪白光滑的身躯,它竟然贴着涂山彧的手,把头歪在了他的手心。
涂山彧抱起小狐狸转身回了寝宫。
小狐狸可能真是累了,一直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涂山彧怀抱着小狐狸,看着它甜甜的睡去,真美他抱紧,盖上被子,困意漫上来,涂山彧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主人起床,亏今天议事厅里没事,小颜嘟囔着进去侍奉主人。
“主人起床了”
小颜推开门,却被呵退出去:“没有一点规矩出去”
“切以前不是喊着让人家进来给你更衣吗”
小颜瞥见床里边有一团雪白的东西,像似一个漂亮的玩偶。
涂山彧拉了被褥又盖了盖,看见小颜出了门,起来把门反锁上。
床上那团雪白的小狐狸,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变回人形。
紫薰害羞的蒙了头,被涂山彧扒拉开,抱起,一脚踹开被锁的内门,送回到紫薰的房间。
“以后,这个门不许再锁上”
涂山彧离开时,强调一下那闪他隔应了很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