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之侍妾攻略 >第9章 第九章
    齐嬷嬷咽了咽口水,围裙上的手来回搓着,她神色微拧,“这...老夫人今个起得早,肚子空落落的,所以叫我过来拿些吃食....大爷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一并给我一些,我好带回去交差不是。”

    马大成点头,皱眉思索,“嘶~这东西倒是有,不过是昨天夜里的,哪有拿给老太太吃的道理,要不你先等会,我这边马上就要出一屉米糕了。”

    “诶诶诶,不妨事不妨事。”齐嬷嬷连连摆手,“大爷你把东西给我吧,老太太现在饿得紧,可等不了了。”

    马大成没回话,思索了一会,将食柜里的芙蓉糕和金丝饼拿油纸包着,出来递给齐嬷嬷,“嬷嬷拿回去,记得给老夫人冲口热汤热茶一块吃,免得凉了肚子。”

    “好好好。”齐嬷嬷笑眯眼,接过吃食,踏着碎步走了出去。

    出了伙房院子,她侧身惕着身后的人,嘴唇一咬,佝着身子摸去了前院的倒座房。

    那里全是些做粗活累活的下人,她的儿子齐大也在里边住着。

    齐嬷嬷蹑手蹑脚来到屋子外,悄声道:“儿啊,娘来了。”

    里边没声,于是她垫着脚,正透过门上镂窗看进去,哪知这门“嘭”地一下开了,她一下没了依仗,朝里边跌去,撞到一糙硬的物件。

    “诶唷!”齐嬷嬷痛哼。

    齐大将他娘从自个身上扶正,也没仔细他娘哪受伤了,而是问:“饿死了,吃的呢?”

    齐嬷嬷忍着痛,将纸包递给了齐大,齐大一手夺过,拿出里边的东西大快朵颐起来。

    这齐嬷嬷见自己儿子吃得舒坦,倒觉着身上不痛了,她坐在炕上,说:“这几日你少往那花楼赌坊跑,□□都输没了,上次老太太给我的金簪子已经给你拿去抵债了,我这里可再没什么钱经得起你折腾了。”

    齐大没有理她,把话权当做耳旁风,呼呼飞走了。

    齐嬷嬷也不觉得尴尬,她继续说着:“昨日我见了夫人,你猜怎么着?夫人说要帮你寻个差事,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做啊。”

    齐大抽空回了句话:“不去!”

    “嘿,怎么不去?”齐嬷嬷站起身来,老脸一横,叉腰道:“人家顾老爷可是正儿八百的大官,给你谋个官来当当,可是委屈你了不成?”

    “当官?”齐大满嘴流油,打了个臭嗝,“那我要去。”

    嬷嬷听了笑眯眯,“这才是我的乖儿子。”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齐大拍了拍肚子上的横肉,“我待会去给老爷夫人买点东西送去。”

    “你可别。”齐嬷嬷连忙劝阻,“昨日他们那一家子可吵得厉害,估摸现在还没消气呢,你别赶上了,挨一顿骂不说,可别把官儿丢了。”在她眼里,齐大已经是个京官了,为人做事可马虎不得。

    “啥事啊?他们一家不是昨日才见面吗?怎的会吵起来?”齐大不解。

    齐嬷嬷剔着手上老皮,一脸不屑,“害,还不是那四姐儿顾云双,想嫁给那个啥...那个北靖王爷,她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昏了头!也不想想人家那门第可不是他顾家攀得上的,所以顾老爷将她骂了一顿,还砸碎好些瓷盏,好好的一家子团聚,愣是搞得不欢而散。”

    齐大追问细则,齐嬷嬷一并将昨日的事情给他讲了,连顾云双打了几个寒颤都说得清清楚楚,两人谈完之后,天就已经大亮了,偷溜出来的齐嬷嬷赶忙回了老夫人院子里,齐大则因昨夜同那些赌徒喝了一夜的酒,脑子昏沉,送走他娘后便一头栽进被子里,呼呼大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和往常一样,齐大一阵翻箱倒柜,找出几吊钱和一些碎银子后,□□溜出了顾家。

    这次,他去的是官家教坊,里面的女人,全是官犯女眷,放从前可都是大家闺秀,高雅妇人,比那些普通娼.妓可要高贵千倍万倍,也是来了上京,他齐大才有这机会换换口味,好好折腾那些娇柔美人儿。

    到了教坊,一群嫖朋赌客搂着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正喝酒逗花,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其中有人喝醺上头,竟说起上京一贵胄公爵偷媳扒灰的事情来,惹得一众妓子掩扇偷笑,直骂他没脸没皮。

    齐大见了,也想博得美人一笑,便把早间齐嬷嬷同他摆的事情一字不落给说了出去,却不曾想众人骇然,皆落荒逃散,如丧家之犬。

    他酒醉狂妄,掀飞碗盏觥筹,咧躺在桌上,直笑那群逃跑的人“胆小怕事”。

    二楼雅厅,一位白皮玉面,红唇皓齿的公子正倚着阑干,俊眼半阖,将方才的事情瞧了个干净。

    这位长得雌雄莫辨的贵公子乃先帝敕封齐国公,徐介之嫡孙,徐年也。

    徐年金冠束发,骨节分明的右手拈着冰裂纹酒殇,左手则在雕花棂格勾阑上轻轻敲打,一身挑丝暗纹锦袖长袍逶迤,同绑在阑干上的宫红绸缎柔蹭着,发出窸窣声响。

    半晌,他收回那轻敲的手,薄唇轻勾,笑言“竖子无所畏”,随即仰头,将杯酒一饮而尽,尔后大手轻抛,酒殇在空中划出优雅弧度,正好砸在睡死的齐大胸口。

    他转身绕过檀木美人画屏,朝雅厅深处走去。

    愈往深处,那靡靡之音,吴侬软语愈渐清晰。

    徐年伸手打开碍事的珠帘帐子,又走过槅扇,眼角已带着醉意,“您可听见了?那粗人方才竟如此狂悖,连您都敢议论。”他脚下蹒跚,差点撞上一旁偌大的铜镜。

    “徐公子,当心脚下~”一位美妓娉婷走来,将他扶着。

    徐年眉眼含笑,“酽酒醉人,徐某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将我扶到那去。”他指着十步开外的红鸾花帐围起的地方,问。

    美妓娇羞点头,应了下来。

    到了帐外,美妓便止步不前,于是他掀开丝帐,朝美妓粲然一笑后,就跌了进去。

    适才喝的那酒名为南柯醉,只消一小杯,后劲就大得很,他现在脑子晕乎,爬了半会也没爬起来。

    一双深色皂靴缓缓出现在他眼前,于他跟前站定,徐年抬眼看去,望见了一张嫌弃鄙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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