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猫将军的小娇娘 >第113章 病症
    原主按着原书剧情走到投奔大反派那一段,跟以程初柳为代表的正义阵营斗得昏天暗地。

    突然间,平阳伯夫人死了,隐藏型恶毒女配程初蝉的阴谋被揭穿,原主才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这么多年。

    悲愤之下,原主竟也洗心革面,偷偷反水,帮傅文瑄传递情报,最后还促成了大反派的倒台。

    她有意示好,甚至连愿意两女共事一夫的话都说出来了,傅文瑄却始终对她不假辞色。

    她心存妄念,竟想靠南疆情蛊控制傅文瑄。阴谋被戳穿后,她就被记仇的傅文瑄送回了卫国公府,最后沉了塘。

    总的来说,平阳伯夫人就是个低级工具人炮灰,光推动剧情、头上黑锅只需主角轻飘飘一声叹就能全部抹平的那种。

    程初芍看书时不觉得有问题,可亲自见过平阳伯夫人后,她却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平阳伯夫人只生了原主一人,原主还没过十六岁生日,平阳伯夫人也才三十出头。就算古代平均寿命短,可平阳伯夫人养尊处优,热衷进补,很会养生,哪里会这么容易“英年早逝”

    除非,夏姨娘、程初蝉母女也在这里头横插了一杠子

    果不其然,余连翘摸了会脉,眉头微微蹙起。

    平阳伯夫人察言观色,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香兰紧张道:“这位余姑娘,我们家夫人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妥,那大夫没看出来吧”

    “不会吧那可是杏林春除了孟大夫之外最好的林大夫了,他们家世代行医,这杏林春就是他老祖宗开的,都上百年了~”

    程初芍笑道:“您这话说得可就有失偏颇了。谁说世代行医就能说明他医术精湛了且不说天底下这么多大夫是否都是跟祖上学的手艺,只说那孟大夫,他不就是孤儿出身,被孟院正收作养子的么再者,连翘家中上数五代都无一人行医,她一个女子却能凭一己之力学到如此地步。可见,医术是否精湛还得看个人天赋和后天努力,跟祖上余荫并无太大关系。”

    余连翘微微红了脸,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却不说话,目光转向屋内众人。

    平阳伯夫人微微一惊:“余姑娘,你这是”

    程初芍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敢情还真有问题

    余连翘的目光最后锁定在平阳伯夫人身后的丝枕上。

    这是一方丁香色牡丹花纹的丝绸软枕,却和程初芍命人打造的大枕头不同,是非常古色古香的四四方方长方体。只是用特定材质做成了内里硬挺的形状,再包裹上丝绸,枕起来比陶瓷质地的好些,但也舒适不到哪里去。

    这种软枕都有枕芯,多半以棉花、香草等物作为填充,有些人为了保健养生还会往里头塞各色药草。

    余连翘客气道:“不知能否借夫人这软枕一观”

    平阳伯夫人无有不应,立刻嫌弃脸披衣下了床,一副不想跟这物事继续近距离的架势。

    贺嬷嬷反应过来,惊怒道:“难道有人在枕芯里下手,暗害夫人谁这么大的胆子”

    香兰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当即就跪下了,赌咒发誓表示绝不是自己所为。笔趣阁k .hoennk.

    平阳伯夫人眼神很冷,却也没马上发作她。

    香兰是她身边最得用的一等婢女,枕芯被褥这些贴身起居之物都是她带着小婢女们做的,经手之人并非只有她一人,但她也未必就是清白。

    很快,余连翘的诊断结果便出来了。

    枕芯里竟含有鬼箭羽、苦木、灯芯草等寒性药物的粉末,巧妙在掺在作为主要填充物的决明子、荞麦芯等物里头,分量不大。乍一看,多半会认为是填充的香草、药草本身磨损掉下的粉屑。

    香兰依旧跪着,惊骇不已地辩解:“枕芯确实是奴婢们缝制的,填充物也都是从库房分门别类取出的,奴婢也不知为什么会掺了这些什么药粉啊”

    平阳伯夫人不理她,却和颜悦色地请余连翘再帮忙检查一遍屋子。

    于是,余连翘又从她的妆匣里发现了不妥,手段无非跟先前春晖院的那样,将药粉掺入颜色、味道重的脂粉中进行掩盖,而头油、香膏便是重灾地

    不同的是,春晖院那次走的是巧妙隐晦的二合一路线,平阳伯夫人这里手段粗陋,用的药有好几种,却都是性状极寒的药物,一看就知道幕后黑手的真实目的。

    余连翘言简意赅道:“夫人脉象沉迟,应是典型寒症,时日也不短了。”

    平阳伯夫人脱口而出:“寒症这怎么可能每个大夫都说我阳气过盛,火气旺,才容易头痛晕眩、口渴咽燥”

    “其实,夫人说的这些症状便是寒从中生、阳气无所依附而泻散于外导致的阳虚火浮,本质上是寒症,只是看起来像热症。如果用了寒凉药物治疗,反而更糟。吃药后似乎把火气压下去了,实际上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类似症状反反复复”

    平阳伯夫人不做声了,因为余连翘预判得很准。

    她这些年的情况和余连翘说的基本无二,请的大夫多半也说她阳盛阴虚,需要多滋阴润燥,少吃温补食物,以至于她几乎天天都在吃各种滋阴降火的药膳,可也总不见彻底好转。

    她还以为是被平阳伯和那一院子妾气的,万万没想到,竟还有这隐秘寒症在作祟

    平阳伯夫人一怒之下,直接让娘家带过来的贺嬷嬷去清查院子了。

    她咬了咬唇,艰难问道:“余姑娘,你老实告诉我,我这寒症究竟多长时间了得了这个病,子嗣方面是不是比常人艰难许多”

    “应该至少有十年八年了。您这寒症根深蒂固,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完全治愈。至于子嗣方面,确实如此。”

    平阳伯夫人一听就掉了眼泪,又很快用帕子擦去,眸中闪过一丝恨色。

    “原来如此,怪不得”

    程初芍轻叹一声,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转头感谢余连翘。

    “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母亲还稀里糊涂瞒在鼓里呢。”

    余连翘谦逊道:“也不怪其他大夫没看出来,实不相瞒,我对各类药物还算有些钻研,鼻子也比寻常人灵敏,刚进来切脉就闻到了隐隐约约的气味,所以才敢下此推断。否则,我也很可能被病症假象迷惑,误以为是实火、而非虚火”

    程初芍趁机问:“若是今日没有发现,就这么下去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还有,我母亲今日突然晕厥是否跟这病症有关”

    余连翘道:“若是一直不根治,阳火虚浮的症状只会越来越明显,吃不对症的药又会加剧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恶性循环。到后面会慢慢发展成,全身燥热,疲乏无力,神志烦扰,一点小噪音或坏消息都会叫夫人头疼欲裂。似今日这般,一时惊怒上头昏死过去都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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