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滇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慕若雪堵住了嘴巴。

    “古滇一,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这样鲁莽、性急的,而且你从来也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渴望权力的人,这些日子怎跟变了个人似的。”慕若雪看着古滇一幽幽道,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而古滇一闻言目光有些闪躲,但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道:“我最近可能有些着急,这不是因为你们家出事了嘛,我只是恨南宫家的做为而已,所以才会显得急躁了些,不过若雪,你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慕若雪闻言点点头,而古滇一见慕若雪并没有怀疑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还有些虚,看来她还是得再小心一些。

    随后,慕若雪和古滇一都顺利地回到了离王府,这一切都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而此时的养心殿又像炸开了锅一般,皇上的脸色由白转青,有青转紫,眼底都是愤怒!而一直在养心殿当差的一帮宫人都吓得直哆嗦。

    “苏心兰呆的宫殿里可查到什么线索?”皇上愤怒地问道。

    “回禀皇上,卑职们都在仔细地寻找,可是最后却一无所获!殿内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跪在殿中的禁军统领道,面色犯难。

    “废物,简直是一帮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朕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将今日看守苏心兰的人全都拉下去斩首示众!”皇上看着殿下跪着的禁军统领道。

    “臣遵旨,这就去办!”禁军统领道,随后便连忙退出了养心殿。

    此时,又一位公公走了进来,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病好像又发作了!”

    “什么!太医怎么说的?”皇上问道,面上有些着急。

    “回禀皇上,太医说太后的病如今只能一直用药吊着,太后体弱,怕是不能根治了。”那公公颤颤巍巍地道。

    “去太后宫里!”皇上道。

    此时,太医刚刚为太后诊完了脉。

    “如何?”皇上问道。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的病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是太后娘娘身体太过虚弱,只能慢慢养着。”太医道。

    随后,在皇上的示意下,那太医遍退了下去,皇上坐到了太后的床边。

    而太后此时迷迷糊糊中一把抓住了皇上的手,口中直喊着:“若雪,若雪………”

    皇上闻言皱起了眉头,因为一直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心中的疑心病也越来越重。难不成慕若雪没有死!这样一个念头在皇上的脑海中闪现!

    “今天太后这里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皇上看着太后身边的槿姑姑问道,满眼的狐疑。

    “回禀皇上,今日奴婢一直在太后的身边服侍,并没有其他的人来过太后的寝宫。”槿姑姑道。

    “回养心殿!”皇上从太后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道,随后便直接回了养心殿。

    “去将白子虚给朕找来!”皇上边走边道。

    随后,养心殿内的气氛又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你把慕若雪的尸首放在了哪里?”皇上看着站在养心殿中的白子虚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鸷。

    白子虚闻言心中一沉,莫不是皇上发现了什么,但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情绪。

    “回禀皇上,慕若雪乃罪臣之女,她死后尸体自然是不能够入土为安的,微臣就将她的尸体直接烧掉了。”白子虚道。

    “烧掉了!可有什么人看见?”皇上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白子虚,言语间语气十分的愤怒,夹杂的都是满满的质疑。

    “回禀皇上,微辰当时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宜外传,所以烧掉慕若雪的时候,旁边并没有其他的人。”白子虚道,面色平淡,看上去没有一丝撒谎的样子。

    可皇上的眼中却是满满的质疑,不停的转着手中的琉璃珠,沉默了许久,道:“嗯,子虚做事向来沉稳,朕相信你的话!”

    “多谢皇上信任!”白子虚淡淡道。

    随后皇上给了白子虚一个退下的手势,白子虚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养心殿,在离开的那一刻白子虚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皇上今天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慕若雪并没有死,虽然刚刚皇上口上说相信自己,但是为皇上做事这么多年,他深知皇上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绝对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的几句话!

    不行,他必须要尽快的将慕若雪找到,然后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行!想到这儿,白子虚定了定心神,加快了出宫的脚步。

    此时,南宫越来到了离王府,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也已经听说了,苏心兰被人带出了宫,如今皇上已经失去了四大家族之一苏家的人,他必须要趁此机会登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皇叔今日真是好雅兴。”南宫越刚刚到黎王府边看见黎洛正在院中品茶。

    黎洛听到南宫越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动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而南宫越则自己做到了黎洛的对面。

    “我最近也刚刚得了一壶新茶,今日特地带来给皇叔品鉴一番。”南宫越看着黎洛笑着道,随后他身后的侍卫便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

    果然,那盒子刚一打开一股清淡的茶香味迎面扑鼻。

    “这是钦州特有的松针翠吧。”黎洛淡淡道。

    “皇叔果然是懂茶之人,正是钦州的松针翠。”南宫越笑着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不知二皇子今日来又是有什么事?”黎洛淡淡道,依旧摆弄着自己面前的茶具。

    “皇叔一直是知道的,父皇这几日身体抱恙,而白子虚只是一个外臣,如今父皇身体抱恙,每日都要处理许多奏章,我看着实在是于心不忍,倘若我能为父王分担一些岂不是更好?”南宫越倒也没有任何想要绕圈子的意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黎洛闻言,半晌了才道:“再好的茶如果泡错了茶具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做人也是一样,最重要的就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我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帮不了二皇子什么。

    “再者,这也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你若真有心为皇上分担,大可以自己去毛遂自荐,我相信皇上定会夸赞你!二皇子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跑来求我?”黎洛又道。

    南宫越闻言,脸上有些不悦,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又是没戏,但还是不想放弃,又笑着道:“就算每一种茶都到了适合自己的茶具中,那也需要有一位懂茶的人来添水,这样才能够泡出香味浓郁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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