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白茶把易茶送回金楠小区时候把伞叫人把车送过来了,三人奔向京郊n区。“怎么又与易家有关你们莫非捅了牛鬼蛇神的老巢才惹得那些个怪物们群起而攻之又或者身上携带他们觊觎的奇珍异宝。”白茶望着车窗外流动风景线,高楼大厦随着远离京都繁华地段逐渐减少,绿化带枝叶灰扑扑的道:“以前怎么就潜伏水下一动不动呢”易谦只能回她三个字:“不知道。”“以前就没过类似诡异的事件不会我天煞孤星自带霉运走哪儿乱哪儿吧”白茶把车窗打开一半,淡定自若随口胡诌:“不过按照特殊监管局创建年限来看,古往今来这种事儿明显层出不群,不过一直隐于黑暗中不曾浮现水面又或者惊鸿一瞥不为多数人关注而已。”高速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绿化带盛开的淡黄色雏菊一晃而过,快如闪电,闻言,男人的面庞倏尔惨白如纸,眉骨之下的漆黑瞳仁陷入无垠黑暗中。“有有过”他身躯蓦然僵硬,一副如遭雷劈的震惊表情,绯色薄唇一瞬之间失去全部色彩,苍白无力轻轻颤抖道。白茶无声看向他,目光略微凝重。然后她瞧见易谦忽然牵动唇瓣,嘴角挂着抹邪性污佞像极了西方宗教神话里撒旦的微笑,综合所有词汇只有“邪恶”最为恰当,他唇瓣翕动自言自语:“我明白了终于是坐不住了呢”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期盼已久的兴奋激动以及熊熊燃烧的暴戾。白茶狠狠皱眉,弯弯眉毛几乎形成攀爬在桑叶上啃噬的蚁蚕,睃了易谦两眼后淡淡道:“马上就到了。”易谦嗯了声,顿了顿,嗓音低沉喑哑:“白茶,你一定要让我好好活着啊。”白茶忽然想起武士来,英勇无敌的武士要上战场奋勇杀敌了,他告诉兄弟“你一定要护住我背部啊,我把命交给你了”,嗨,怎么就有一点豪情壮志激情澎湃了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听见自己轻轻道。“你不是君子。”易谦摇摇头煞有其事道:“你是女子。”“女子怎么了我在冥界相当于半个君,所以用着毫不冲突。”白茶怼回去,虽然她好像从来没拿到冥王的权力把柄,还老是被牛头马面约束,但那是因为她没有回冥界也没心思去争权,如果她想要未必不能得到。其实她也有迷茫惘然,得到意味什么大概会远离这个她记忆力最熟悉的世界吧,她没做好准备。易谦无话可说。四五点时候,他们抵达n区,易谦先行下车踱步而行,恢复成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衿贵公子。一听闻是顶头的最顶头上司,看守保安二话不说打开铁门并拍着胸脯表示愿意同行护卫安全,个个脸上挂着谄媚又因为不达心底的夸赞而些许扭曲的微笑,就差在脸上镌刻“我要抱大腿”几个醒目大字。不过有特殊监管局的工作人员监守,他们理所当然的没能得偿所愿,于是就在临别之际用尽生平华词祈祷平安。啊伞非常汗颜,虽然理解热情过度的理由,但要接受仍旧心里别扭,他就是个保镖而已,何德何能“这几天看守的人加工资。”易谦突然道。这块地面积广阔,不仅囊括这个山丘还包括山脚的河流区域,他们现在正往工人居住场所去,那地方以前是私人建造的住房,如今人走楼空刚好给工人使用。“是。”啊伞点头,他明白老板真实用意。最近出的事即使值守也冒了很大风险,用钱不仅能笼络人心也能让暂时解散的工人心里有谱,避免有人胡思乱想造谣生事搞出类似于易氏集团拖欠工资、苛刻工人的事情来。“要等到天黑吗”易谦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落下一半在视野尽头,橘黄色光线失去夏日里的活力与热烈,清冷许多。他们还在往山坡上走,能看见山顶上矗立的挖掘机。“不一定,这个要看那东西出没的时间。”白茶拔了根野草茎干,百无聊赖的缠绕食指一圈又一圈:“他不出来我们挖地三尺也未必找得到,不过那东西似乎执着于弄疯人而非杀人,不然以他的能力,这里早已血流成河尸骸遍野,说不定成乱葬岗了,毕竟抹杀那些工人对他而言举重若轻。”“呃这么恐怖”啊伞愣神:“那老板在这里会不会太过危险”“有我呢,不让你们出面。”白茶挑了挑眉:“能亲眼目睹以前不曾接触的玄幻事件,你们难道没有丝毫血脉偾张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可比电影电视剧更有身临其境之感。”啊伞小声道:“那也要有小命啊,你见过几个人为了体验飞翔去跳楼跳崖,为了观赏亚马逊森蚺漂亮的鳞纹跑去南美洲的”白茶当听不见。走到工人居住区,她抬头仰望,意料之中看到唯一一间窗户大开的房屋。工人们离开时候这里经过严格检查,基本被封锁了,因此白茶很怀疑代号打手那家伙使用特殊手段鸠占鹊巢了。周围安安静静没人出没,白茶蹲身弹跳一下子翻窗进去。果然,代号打手还在里面,他仍然保持昨天盘坐的姿势,脊背挺直双眼闭合,不晓得在睡觉还是仅仅闭目养神,而她自认动静不小但也没能让代号打手有所反应。难道是猫头鹰又或者蝙蝠夜莺她胡思乱想到,觉得自己进入特殊监管局多了一种猜测真身的乐趣。“嗨看我兄弟看够了吗”头顶突然发出动静,不时有蛇吐杏子嘶嘶声,莫名给人一种蛇紧紧缠绕着颈脖、分叉的紫黑色杏子擦着脸颊而过的阴森冰凉感觉。一把烟白色利刃迅速出现在白茶手中,她抬头并飞快倒退两步,一条黑红相间的小蛇悬挂在她头顶灯管略黑的白炽灯上面,紫黑色杏子几乎擦着她头顶乌发,难怪声音像是距离咫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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