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相信。”那人沉默许久许久又说。“可以,那我冥界和魔界从此跟人间再不想干,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女子想也不想直接接话。“冥界是人类死亡后灵魂的归属地,我们息息相关不分什么,如果冥界灵魂泛滥成灾,你们也会内乱不息,这又是何必呢”他叹口气,慢悠悠的劝导,“魔族咎由自取无需理由,为世人不容已成事实,您又何苦听他们诉两句便转换心意”“不怕,冥界安生地方不多,可让人生不如死的炼狱确实宽广辽阔的惊人,往里面一丢,数千年都未能出来,倒也不会泛滥成灾,至少强权之下压迫带来的反击我们是能打压的。”“你这是在威胁威胁我们人族”那人听懂了。不仅他听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对方也听懂了他的。他原本的意思是不想惹事生非追根究底,反正魔族成过街老鼠已成事实,再去寻根问底不仅浪费精力还浪费感情,就算真的将错就错未必不可,而对方是想用人族的繁衍作为威胁赶鸭子上架、非逼着他们去做。他脸色微变豁然起立骤然发飙,“这是你们冥界整体的态度吗还是你一个人妇人而已,见识浅薄粗鄙,让阎王出来跟我们面对面的谈”“呼啦”一声,一阵天翻地覆桌椅碰撞,还有纸张飞天落地呼拉拉的响,紧接着“咔嚓咔嚓”好像是树木断裂木屑纷飞似的,似乎有人愤而起身了,他的雷霆之怒波及了场所。“威胁我”女子说,她的声音像从半空中弄下来的。“不敢从来不知道你的脾气如此之大,真是叹为观止”“我不喜欢有人对我出言不逊,管好你的嘴巴,你的地位和权利并非无人可以替代,大不了换个更加聪慧理智的人来。”想了一会儿她给了个台阶说:“回去吧,我和魔君在十日后恭迎你再次前来,还是此地,老地方。”“你觉得我一定会来”那人脸一阵青一阵白,随后还是选择沿着阶梯下来。白茶心说,那女子的身份应该不容小觑,这样面对面几乎等同于打脸,那人还是按耐下去,不容易啊。不过刚听声音看不见画面是搞哪番呀就不能让我看个真切听个真切嘛。“只要你们人族还要尊严还想要一个自己创建的未来。”“希望你不要被打脸”椅子碰撞的声音响起,应该是一大伙人起身了。“等一下”“你还有什么事”“把这块录音石带上,我了解上头那个人,他喜欢游戏,偶尔会喜欢身临其境亲自参与,问一问吧,你们人族诸多祭祀,或许有人记得这声音。”“你了解上的那个人”男人站定,“所以你们翻脸了现在拉着我们人族闹着玩儿”“回去吧,事实胜于雄辩,有些话说的越多带来的效果反而越差。”这话一落音,场景瞬间灰飞烟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脑海之中,所有的话她都听不见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身置于何地又处在哪里,想挣扎着睁开眼睛总是没有办法。真奇怪,怎么就不能清醒过来呢“毫无反应哎,这红色的编织绳子韧性特别强大。”外边金心瑶扶着机械设备说,“如果我们都束手无力的话是不是要请人过来要不跟师父说一声让他过来一趟”“师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去书房调查资料去了,速度可能较慢,我们试一试便罢了,不必要抱太多希望。”金卯眉梢拧了拧,“冥界传书与我,冥王并无不妥,这样的情况又在人间发生,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吧,冥界那几位素来不是好说话的人,更何况我们人族愧对他们。”“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是在书里看到的,有些也是口口相传,真真假假早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也未必需要较真。”金心瑶叹了一口气,“尽心吧尽心吧喂喂喂,师兄,你手流血了这到底什么鬼绳子竟然有这能力”金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血流不止的手,转眼间看向顾飞,他那双号称“金刚不坏”的人居然也流血了,一下子松开,“你也给我松开吧,我们好好研究。”顾飞“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傀儡”,精光乍现,他随手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刀,撕拉一声从头往下戳。“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金心瑶一下子跳起来拦住他,“你这么做出现反噬了谁来担当”“我啊。”他瞥了眼金心瑶:“难不成我犯的错还要你来担”“你担个屁,你犯了错都是有我师兄担着,给我把刀收起来,不许随意出刀。”“可我已经割到他了。”他耸了耸肩膀。金心瑶蓦然扭头,瞬间看见从肩膀到腰身被割坏的“傀儡”,他眼睛狠狠的往外突出,琉璃珠上竟然看着血红色,那血红色从流动的鲜血颜色到凝结成块的鲜血颜色,特别的诡谲特别的骇人,他怀里的那根红色编绳再慢慢的膨胀变粗,从两个手指粗细到手腕粗细,时间不到一分钟左右。“你”金心瑶气结,头顶冒烟,手指抖啊抖还是没说出什么,一副对顾飞无言以对不可拯救的样子。“我怎么了,这不是怪好的出了事就知道什么个情况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危险中最容易嗅出破绽。”金心瑶深深吸了一口气:“破绽我倒是没看出来,但我非常想打死你这伤疼不到你身上你就可以不顾后果了吗”“你看那是什么”“什么”金心瑶飞快扭头,她看见了傀儡身体里流窜的一抹东西,很奇怪很飘逸很灵动,说不清是什么,“抓住他快抓住他那是核心的灵力块可以连接到宿主身上的抓到他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你说真的”顾飞表示非常的怀疑。“管他真不真的,你赶紧给我弄”金心瑶啪的一声打在顾飞脑门上,用了巧力所以声音也就特别的响亮,“赶紧的赶紧的,师兄你也赶紧上手欸欸欸那伤口正在愈合,快点快点,稍过一会儿伤口愈合我们就得重新划上一刀了,趁着他现在安静也没能闹出动静,所以请立刻动手”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五指成爪,指间粉粉的特别圆滑。金卯是在她没有嚷嚷时就动手了,他特别简单粗暴,两只手指一勾,精准无误的朝着那一丝东西勾抓。那东西特别灵活多变,倏地离开,钻进了伤口更深处,他没能消失,还是在有伤口的地方乱跳乱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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