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伫立了好一阵儿他们才进门,还是因为外面风大佣人忧心老夫人身体才提醒的。易谦的话不多,一路听老夫人絮絮叨叨,旁边的易家老爷子目光温和的看着,偶尔蹙眉审视两人,不知想些什么。

    进了门老夫人才注意上易谦的穿衣打扮,普通人出门哪有这样子搭配衣物的,不过谦儿这一身衬托的他挺拔英俊英气勃发,煞是好看,也许是年轻人吧,思想开阔。想了想抓起易谦的右手:“谦儿,你的手好了吗”

    易谦的手光滑白皙修长分明,哪里存在一丝半点的伤痕,可根据那日的伤势,短时间内怎会,微微震惊:“这”

    白茶扶额,她要是不说点什么,易谦怕是会直接说他不是本来的人,欢喜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用药圣手,他的药物刺激性比较大,但效果非常显着,易谦便是用的那个药,不过用起来特别疼他当时差点痛哭了呢”

    易谦默默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目光温温凉凉的对上白茶,抿了抿嘴唇到底没说什么。老夫人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世上若有这种药物怎会不为人知道:“那个人”

    易谦慢吞吞道:“那个人是研究院的人。”

    老夫人不语了,没有前缀的研究院是国家最高机密的研究院,里面有诸多能人异士,传的神神乎乎,这种事情倒也不算奇怪,道:“不说这个,既然回来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你的眼睛欸,不要在意,哪怕好不了,易家也是京都之首。”

    捧着茶杯遥遥远望的啊伞不明所以道:“眼睛老板的眼睛怎么了我看了治疗书,并没有什么问题啊不是说过两天就好了吗”

    “”老夫人站在端水果盘,此时手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白茶。

    原本没有将此事联系上来的白茶登时恍然大悟,右手接过老夫人送来的水果咔嚓咔嚓的啃,目光幽幽明灭不定,只是偷偷摸摸把左手放在某人腰上,捏了一点点的肉,九十度一拧。

    易谦扭曲了一下后淡定自若,面部表情还是跟之前一样冷漠,广袖下一只手掌伸了过去拽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道:“茶茶,那不是我干的事情,疼”

    白茶挑了挑眉:“真的疼我看着不疼啊,你以前便喜欢玩儿苦肉计,现在还是一样,换了个外壳里头也是黑的,我给你喂水给你找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眯了眯眼睛:“高兴,特别高兴。”

    居然还笑的出来,白茶冷哼一声扭过头,正撞见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老夫人,咳嗽一声,继续吃水果。老夫人笑的更加欢乐了,道:“茶茶啊,你跟谦儿咳咳,我看得出来你们两情相悦,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啊”

    白茶面色一囧,咔嚓咔嚓的啃水果,啃的速度还越来越快,老夫人见状乐的更狠了,回过头瞪着易谦色厉内荏道:“易谦,你有没有向茶茶正式求婚啊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吧我易家既不是靠裙带关系也不是靠联姻扩大的,怎么也没看你像媒体正式介绍如果有那个心,趁早去做,免得将来后悔。”

    谈及这个,易谦漠然的表情融化了许多,挺直了脊背正儿八经道:“我已经在考虑了。”

    老夫人道:“考虑什么考虑难道不是安排吗光是想想有什么用重在行动你想的再多有你做的好吗”

    听着老夫人不算客气的话,易谦面色如水半点不怒,居然还煞有其事点头,道:“的确,我会好好安排下去,早一点给茶茶一个身份。”

    老夫人笑容可掬道:“这才像样,喜欢别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茶茶是个好姑娘,万一有人撬墙角怎么办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易谦点头,沉声道:“不会,我会好好把她藏起来,没有谁能撬我的墙角。”

    “噗”老夫人一乐,睨了一眼易老爷子道:“有你爷爷当年的风度,不错不错”

    白茶听得只想钻进桌子下面,话说这种事情当着主人家的面侃侃而谈真的很好吗难道不应该悄悄的当做惊喜么说出来惊喜就没有了欸。

    说了一会儿话,厨房做好了饭菜整整齐齐端上来,约莫是闻到了香味,易家的祖宗垂头丧气样儿飘飘荡荡凑了上来,刚进屋子,深觉威压沉重,心想大概里面有贵人坐镇,猥琐的探出头正与易谦对视。易谦不以为意的低头,屈尊拿起筷子给白茶加菜,低声道:“这好像是你喜欢吃的菜,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几千年前的东西当然不太一样,基因变异不说,人类还各种杂交培育、嫁接等等手段,真真原貌原样才怪了。白茶接了,咬了一口便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动了动嘴唇:“你怎么在这里”

    易明旭看了一眼易谦,精神一振,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不过常年邋里邋遢不修边际,这会儿能整理出来个人模狗样也不错了,他道:“你真把他带来了那可是”魔君啊。

    白茶眉眼不动,继续吃饭,易家在饭桌上的修养是食不言弃不语,虽然有话能说,不过没话时候不会没话找话,她低眉垂眼道:“难道我这个冥王不如魔君有排面”

    易明旭摆摆手道:“这怎么能一样人间能遇到冥王的人在当年蛮多的,但遇到魔君的人大抵”

    白茶不服气道:“可能是死了呢也许他路过的时候随手一击都给灭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魔君若是亲临人间被发现,绝对轰轰烈烈红红火火,因为要灭他的正派人士肯定要举起大旗穷追不舍。

    白茶撇撇嘴,又道:“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蛮思念他的,现在他做你跟前,怎么不上去问候问候”

    “”我敢吗我敢吗那可以魔君啊,当年在人间可谓是杀人不眨眼、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主,虽然后来有洗白的嫌疑,但在人们心目中还是那个杀人不过头点地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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