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恍然:“那曹沁之居然能逃出来?她倒是本事不小啊!”

    “侍卫发现曹沁之的时候,她身上批了湿棉被,也是万幸她的屋子里有水,加上她脑子清醒,知道在绝境中用最有希望的方式逃出去。可能不能捡回一条命,现在还未可知。那个婢女就没她这么幸运了。”

    赵轻丹眼皮一跳:“婢女彻底死了?”

    “如同焦木,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可恶!都怪歹人的运气太好,昨天居然没让我们找到她的下落,原本今日封闭内务府,怎么都能将人给找出来。偏偏夜里就发生了大火,这样险恶的居心,简直是让人遍体生寒。”

    慕容浔目光越发冷了下去:“如今看来,这宫里头应该有人很不想我们去重新调查皇后此前遭人暗算的事情。曹沁之恐怕真的是给人做了替罪羔羊,而真正的凶手,仍躲在暗处,安然无恙地活着。”

    赵轻丹的脑子里一瞬闪过了娴妃殿的那串风铃。

    她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

    只因此时此刻,慕容浔还在盛怒,这就跟当时袁非依刚出事的时候一样,他的情绪是胜过了理智的。

    人在情绪的作用下,难免有失公允。

    曹沁之已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要是她在这个时候提及魏雁冰,就大有引导之嫌。

    万一再变成一桩冤案,伤及了无辜之人,反而成了她的罪孽了。

    毕竟风铃上的一点经文根本算不得什么重要的证据,魏雁冰平日里也没有其他过分特别的行径。

    她对戚芙还颇为照顾,总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猜测,就不负责任地开这个口。

    所以思忖再三,赵轻丹还是压住了这番话。

    她复又想起另一个人:“皇上,之前在曹沁之的德妃殿内当差的其他宫女,如今都被发落到了哪里?”

    “其他宫女?好好的,你找他们作甚……那些宫人该审问的都审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也不可能再跟曹沁之见面,应该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吧。”

    赵轻丹抿了抿嘴唇:“我之所以让曹沁之的婢女去找人,是为了弄清楚为什么内务府会给曹沁之金蚕线。如果内务府这条线断了,那曾经接触过金蚕线的人,也是可以查一查的。毕竟除了珍贵妃那里,只有德妃殿用过金蚕线。”

    “你想找谁?”

    “一个叫做云意的宫女。根据那个被烧死的婢女的话,云意跟她一起用金蚕线给曹沁之做过手链。”

    慕容浔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朕现在就让人去询问你说的这个云意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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