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东越来赶车,骑着马往前走。

    路过慕容浔的车驾时,赵轻丹正准备掀开边上的帘子放点阳光进来。

    谁知正好对上慕容霁的脸,两人互相看了数秒,她心烦气躁,猛地用力将遮布放下了。

    慕容霁憋着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夹了马肚往前走,听到边上另有一马车里传来一道女声。

    “母妃,您方才瞧见那赵轻丹没,她可真不知廉耻,身为四王妃还去三哥的马车里陪同,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三王妃呢!”

    晨妃冷睨了她一眼:“你这话被你父皇听到,又要关一个月了。”

    “孩儿说的是实话嘛。她要是移情别恋了干嘛纠缠四哥,让四哥跟月秋姐双宿双飞多好,谁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多余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黎华!你的教养哪去了,身为公主岂能粗鄙至此。”

    黎华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说要去找沈月秋聊天。

    她一出马车就看到了边上的慕容霁,心猛地一提,不知他听没听见自己的话。

    但慕容霁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到了沈月秋车上,黎华埋怨道:“好好的四哥干嘛不陪你,独自骑马走了。”

    沈月秋兴致不高地笑了笑:“王爷嫌闷。”

    黎华瞧着她一身朴素,忍不住问:“那套血玉石为何不佩戴,我还想再多看几眼呢。”

    说到血玉石,沈月秋咬紧了嘴唇,又要哭出来了。

    “黎华,上次我可丢死人了!”

    她把事情的经过一通细说,黎华听得握紧了拳头。

    “太欺负人了!赵轻丹是不是个疯子啊,你莫要生气,我了解四哥,他不会眼光差到那个地步的。他就是碍于父皇的情面才准备送给她,其实内心是更偏向于送你的,否则为何没有道出。”

    见沈月秋耿耿于怀,黎华自觉也有责任,便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这样吧,等到了南诏寺,我一定想办法替你教训那个贱人!”

    沈月秋眸中闪过狠色,面上却担忧地看着她:“你别乱来啊。”

    “放心,上次她陷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早就该让她吃苦头了!”

    到了南诏寺,先是一群僧人在不一大师的带领下诵经,替皇家祷告。

    之后就是每个人手持开过光的千花露瓶,于佛祖前一一跪拜祈愿。

    祈愿的内容倒是十分相近,大抵是安盛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或是太后身体康健,皇上万岁无恙。

    按照惯例,太后携皇后跟妃嫔先行祷告。

    之后就是皇子和王妃们。

    赵轻丹听到千篇一律的祈愿词,本来都快听得瞌睡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继续下去。

    终于轮到了慕容霁,他跪坐在垫子上,端正地举起瓶子开口道:“愿山河安宁,宫中长辈平安顺遂。”

    他说完,前面站着的一白衣僧人就将瓶子接了过来,重新放回托盘之中。

    等到了赵轻丹的时候,他再重新将瓶子取出来,递交给她。

    赵轻丹虽然心里对这种形式不太感兴趣,还是态度虔诚地接了过来。

    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她接过来刚准备躬身问佛的时候,千花露瓶却如同粗劣粘粘的软骨,一碰就碎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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