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婉拒,谭覃飞也说有事,王曦见人坚决就没留他们。
到了山下,斐然在车里找到铁盒后又和谭覃飞一起送了上去。王曦见到铁盒愣住了。
“前些天这里头的茶叶才煮完的,刘希说他不喜欢喝茶但喜欢闻茶的香味,您就算不见他,能不能给他带点金勾子”斐然将盒子递给王曦。
王曦看着盒子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眼泪就出来了,她一手拿着铁盒一手捂着渐渐控制不住的呜咽声,再然后她怎么都挺不住了,扶着门框低头痛哭。
谭覃飞一脸莫名其妙,他望了望站在身边的兔子,兔子却表现得很平静,似乎以前的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王曦的儿子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扶着母亲去后院歇息去了,斐然把这只铁盒放在门口后就带着谭覃飞和章老板下山离开。
路上,谭覃飞没忍住问斐然到底为什么。
斐然笑道:“如果我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你给我什么奖励”
谭覃飞得意洋洋:“给你一个吻。”
斐然摇头拒绝:“不合适。”
谭覃飞:“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斐然:“那我要你叫我一声,老公。”x33小说更新最快 电脑端: target”blank”><a>
谭覃飞手一抖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头急速拐了一下,吓得他猛地刹车,三个人都弹跳起来惯性往前扑去撞了脑袋。
幸好,他车速不是特快,不然要酿成大祸了。
章老板委委屈屈地揉了揉脑袋但也没怪责,年轻人说点骚话他还是能明白的,但就是这位司机先生似乎并不习惯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说这么露骨的话。
章先生推了推眼镜,又往后靠了靠,尽量不去看前面二位。
前面二位似乎也早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后面这位,谭覃飞大喘着气就对斐然不满地吼道:“我开车呢。”
斐然勾唇,他也没想到谭覃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让你叫声老公,心就乱了”他笑着凑到谭总耳边,“这么容易害羞,我以后可怎么下得了手啊”
谭覃飞的手还抓着方向盘,此刻斐然能清晰地听到方向盘皮套被抓得吱吱作响。
章老板怕他俩发展下去会在车里做出什么羞羞的事,赶紧咳了两声。
斐然自然而然地退出谭覃飞的警戒范围。
谭覃飞重新启动车子,章老板为避免气氛尴尬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王曦看到那只普普通通的铁盒子会哭成那样。
斐然道:“她讲的故事是真的,但她一直飘忽不定的眼神说明她在回避什么,我一开始也没明白,直到下山后看到那只铁盒子。”
“按着王曦的故事,刘希应当是个薄情寡义的人,至少他对王家对王曦没什么念想。”斐然顿了顿,“可他把这只盒子留了三十多年,这不太对。”
“我又反复观察了那只铁盒,在铁盒盖的反面有三个刻上的小楷:赠女儿。”斐然道,“铁盒子不是刘希的,是王曦的。”
“怎么回事”章老板问。
斐然说,“王曦讲的事是真的,那她可能是把这只盒子遗留在了租住的地方,她离开后,刘希就去了她租住的房间并且带回了这只铁盒子,也许这只铁盒寓意着什么,所以他才会一直珍藏着。”
“还有就是,刘希其实一直知道王曦的行踪,不然也不会在剧场偶遇,后来也没有去打扰,直到那个女人怀了孕”谭覃飞把自己心中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斐然笑笑,这点他认同。
谭覃飞哎了声:“可能刘希的故事和王曦的截然不同,而王曦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
“也许吧,但我们能做的只能到这。”斐然道。
不管刘希是不是有苦衷,他冷暴力新婚妻子在先,出轨在后,就算后来浪子回头或是有什么苦衷都不过是自作自受。
之前刘希也让人来劝过,但都没有给铁盒子,但这次他把铁盒交给斐然,定然是知道斐然能洞察出其中曲折再将盒子交还给王曦,虽然不知道刘希的用意,但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
至于这只铁盒背后的故事,也许需要点缘分才能知道。
回到酒店,谭覃飞让助理联系了张俊超,又通过张俊超联系到刘希,总之谭总拒绝斐然和张俊超直接联系。
刘希知道这边的事情后连声感谢,也向他们道歉,说不告诉他们真相也是希望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target”blank”><a> 谭覃飞觉得刘希够渣,故意告诉刘希他前妻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再婚不要再打扰,刘希沉默好一会儿才岔开话题说要和谭氏合作一个影视城的开发项目。
“刘希这人那么渣,你就不怕我近墨者黑吗”谭覃飞坐在斐然办公室的椅子上表达出自己的担忧。
“我相信你。”斐然打开手机边查看信息边回答,“谭总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谭覃飞嘴角一勾颇有点邪魅霸总的味道:“我只是怕你承受不来。”
斐然温柔地望向谭总:“放心,承受不来的那个一定不是我。”
谭总脸色立刻变了,他突然就想起兔子那天在茶品居拳打脚踢的样子,帅是帅透了,这特么也把他心堵了,就他这身板身手,几个谭覃飞都得被压在下面吧。
虽然但是,他还是想报上次在办公室被压的仇。
“我说几遍了,那晚是个误会,我们没做什么。”兔子总那么说。
但他总不信。
有一次斐然没忍住问,为什么不信呐
谭总非常认真道:“因为如果这样那样了,你就必须对我负责。”
“那你也不能以假乱真吧”斐然觉得这孩子摆明就是来给自己调戏增加点生活趣味的。巟33小説更新最快 手機端:んttps:m.x33xs.cΘmヽ。
谭总:“呵呵,你说假就假”
“我们现在都清醒,来次真的怎么样这样,我也赖不掉。”斐然极其认真地逗他。
谭覃飞皱着眉思考了一阵,终于发现不对:“你就是想睡我,还说得好像为我好似的,黑兔子。”
那次之后,谭总再也没提过这事。
斐然现在每天都陪着谭覃飞上下班,不过到了公司,执行董事有执行董事要做的事,总裁大人有总裁大人要干的活,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办公室,甚至休息时间,午饭时间都不能见个面,偶尔总裁大人有要商量的事屁颠屁颠跑到隔壁办公室却发现执行董事人不在,只能把文件放他办公室,让他签个名。
唯一能见面的时间是在下班后,但自从斐然全心全意给谭氏打工后,他就一直加班,谭总不能落后也只好下班,等他一起回老宅。
是的,从银江回来后,斐然就一直住在老宅,没去自己的租房。
每次回去吃晚饭,他都想尽办法去靠近斐然,但爷爷总让他去厨房帮忙还把自己关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更讨厌,明明那么大一张桌子,老头子非要端着碗筷坐在他和兔子中间,他和兔子就像牛郎织女隔着一条银河,趁着老头子不注意绕后爷爷的后背去摸一下兔子的衣服,老头子就嗯哼嗯哼地咳。
所以在一个公司工作,在一间屋子下生活,又怎么样呢
吃过晚饭谭覃飞想总能抓着机会跟兔子亲近亲近了,结果老爷子这几天精神倍好每天晚上都找他们俩谈公事,毕竟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俩签下了不少赚钱的项目,总归是要盯着进度的。
为了让爷爷放心,也让这死老头找不到任何理由他和兔子的夜生活,谭总加倍努力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终于在一周后他向斐然发出了各种求救信号。
周一:
谭总:要不,我们去你租的房子住
斐然: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而且我那是单身公寓,两个人住不下。
谭总:
周二:
谭总:我们出去吃。
斐然:那把爷爷也带上。
谭总:
周三:
谭总:今天晚上晚点回去,我们在办公室聊聊。
斐然:我已经回家了,你也早点回来。
谭总
斐然放下手机,蹙眉微微叹了声,他当初不做顾问就是为了多点时间陪陪谭覃飞顺便提高一下他的业务能力,现在他的业务能力倒是突飞猛进,只是自己这么大半个月跟他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爷爷是铁了心要把他俩架在火炉上烤。
斐然决定跟谭劲松好好聊聊,起身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经过他的办公室到了隔壁。
斐然记得这个人的背影,当初谭覃飞费尽周折把一株紫罗兰和香樟树搬进惠仁医院的时候,他就跟在谭覃飞的身后。
斐然蹙眉,对这个人的感觉奇奇怪怪但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他迈着步伐跟了过去,他能感觉到当他靠近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大办公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很紧张似乎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等他站定在总裁办公室门口,他自己也愣住了谭覃飞和刚刚进去的男人正相拥在一起,那个男人甚至企图去亲谭覃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