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券？怎么整得和游戏大逃杀似的，你不会告诉我说今天晚上会把这些人带上飞机再扔下去，谁活到最后谁吃鸡叭？”
袁九川严肃了一下，解释起来。
“性质差不多，不过这是李家主持的局，叫封龙榜，就是想让年青一代露脸的，所有人聚到一块一起处理同一件风水问题，谁先解决谁就是榜首，这传统传下来两三百年了，你爷爷还曾经主持过一次。”
我仔细想了想，我爷爷生前也没跟我说过什么封龙榜的事儿。
“这原本是江南风水圈子里的盛会，跟古代的科举考试一样，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在李家的掌控之内了。”
我看了看四下也没人注意我们，小声问道：“李家会作弊?”
袁九川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除非偶尔李家的声明有衰弱的迹象，他们才会派几个优秀的年轻人参赛，大部分时候都是敷衍了事，他们更加在意的，是同一时代除了李家之外的佼佼者，就跟李家现在看我们俩的态度一样。”
“拉拢，或者抹杀！”
我冷笑了一下，李家在对外姓天才的态度上，就这两种行事作风。
袁九川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带着我们进了正对门的大厅，找了个很靠前又偏右方角落的桌子坐下，开始向我解释这次封龙榜的具体内容。
“几个月前，有一批邪物流入古玩市场，李家虽然想要在金陵一家独大，但也得保一方安定，所以立马重手调查，最后的进展是查到了你溺水的那条河，不过又临时决定，停止了调查，把那条河里的问题当做了这次封龙榜的测试内容，除了你之外，其他拿到入场券的人，基本也都查到了那条河。”
我小声问他：“这封龙榜几年举办一次？李家准备测试内容也得下功夫吧？这次他们还真的是赶巧了。”
“这个很简单，封龙榜举办时间不固定，短则一两年，长则几十年举办一次，主要得看李家的意思。”
我彻底无语，这就是主办方的话语权，人家想办就办想停就停。
“那咱们俩这次该怎么做？抢个榜首？露个脸？”
袁九川鄙夷的笑了笑：“看你自己的能耐吧，其实李家能给你个入场券的资格已经很意外了，应该是上次龙泉小区找到潘姓墓葬的事儿，才让李家重新注意到你这个小透明，跟你一同参赛的，都是天才，你还真以为整个江南只有你和李家两个风水世家吗？”
我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自大了，但底气还是有一些的，我自恃风水玄学上的理解不比同龄人差，而且我现在正在逐渐恢复动用风水秘术的能力。
下意识摸了摸心口的骨，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尽力而为保全自己就行了，不过还是想打探一下对手的底细。
“你也要参赛吗？”
袁九川自傲道：“我要是参赛，你们还有的玩吗？本来是想让我这小徒弟去陪你们玩玩的，但看他现在这样子，争个榜首还有点难，就不打击他了。”
“你疯了吧？”我看着在一旁安静的玩手机的潘宇：“你这收徒还不到三天吧？他能学会啥？”
我这才注意到潘宇是在用手机看电子书，而且看的也不是什么小说，而是批注着卦象的文字。
“天赋比我还是差了点，不过勤能补拙。”
袁九川的自大有时候让我恨不得打他，我和他又谈论了几句，他表示确实是不知道更多参赛内容的事了，本来他也没拿什么入场券去调查。
我们四个人一张桌子，也没人打扰，坐着闲聊了一阵之后，在院子里交流感情拉人脉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不到二十分钟，所有人都找了位子坐下。
不过我们这一桌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引人注目，一直有人或直接或偷偷看向我们这边。
“是不是你打扮的太像非主流了，别人都在看你。”
我半开玩笑的道，袁九川从桌上拎了个高脚酒杯，香槟跟啤酒一样灌下去。
“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位置，李家守老规矩，你没发现咱们这一排除了这桌意外，坐的都是老家伙吗？”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往这处想。
“首席，虽然偏角，但以右为尊，这个厅堂规规整整的坐北朝南，右方为东，按规矩来排的话，咱们这桌也是该坐主人家的，但被咱们抢了，喧宾夺主啊。”
袁九川浑不在意的样子：“没错啊，这本就是李家不公道，居然邀请我来参赛，我都可以站台上替他们主事了，不能落了辈分。”
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难怪我们一开始过来的时候，这边只有这张桌子是空的。
跟袁九川暗暗较了下劲，中间几张桌子的人才陆陆续续来齐，我暗暗打量了一下，有几个老人看着眼熟，我爷爷生前，他们曾来拜访过，也有在观察我的，估摸着已经认出了我，但却没一个过来跟我打声招呼的。
树倒猢狲散，我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只是想到他们曾经在我们郭家毕恭毕敬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
李家的人托大，要排面，把我们这满堂的人晾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走上台去，居然也是我见过的人，李长文。
我偷偷看了一下李韵韵，她的表情很是复杂，她一口一个‘长文爷爷’的，也是在李长文的命令下来到我身边当间谍，但李家的保镖却把她拦在门外不让进。
李长文看着挺精神的样子，在台上说了一些客套话，才开始引向正题。
“诸位江南才俊，待会等你们离场之后，这次的封龙榜才算是正式开启。你们中有人手里已经拿到了伶河里的东西，虽然比其他人多经过了一次考验，但这也是你们的优势，比其他人更早更多的了解了情况。”
我没再听下去，已经开始走神了，第一次知道郊外的那条河还有名字，看向袁九川：“零河？哪个零？”
袁九川蘸着酒水在桌子上给我写了个字：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