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秦萌寻梦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未日穷
    “这次是侥幸,人不可能次次运气那么好,下次出门,明暗哨要布五道,否则到了深山老林,追踪寻人会难如上天!”小三儿心有余悸,事后想到才更害怕。

    “深山老林中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牵魂依依试探着道。

    “这个,比城内更好找,但野外营救上会难很多。

    城内人多,介备心不高,利于营救,同样敝端是人多线索容易断,心思慎密者,布局详尽,你是找不着人的。

    反之野外,树枝、枯叶、泥土等的痕迹你是抹不了的,人可以轻易找到,然野外很容易被恶人发现,人质的安全性就很难保证周全,往往会恶向胆边生,造成无法挽回的凄惨悲痛!”小三儿缓缓道出两者的区别。

    “四姑父,你好厉害哦,可以当查案的官差了,绥儿长大后也想侦破罪犯的事……”嬴绥黑黑的眼睛扑闪扑闪,整个神妙救人过程听的心神陷入去了。

    “哈哈,绥儿,你知道当一个破案专家首先要有什么吗?”小三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大笑几声。

    “不知道呀……”嬴绥摇了摇头,其他人听着也侧耳倾听。

    “胆量,破案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尸体,还有很多碎肉、内脏肠子、腐败尸体,还有骨骼等恶臭无比的恐怖场面,你能够面对?”小三儿半恐吓她道。

    “呃~”

    “嗝儿……”

    嬴乐公主、牵魂依依感觉到胸口作闷,死小三儿,讲的那么恶心。

    “查案就一定要看么?”嬴绥小脸儿纠结啊,可她喜欢那种抽丝剥茧的感觉。

    “可以不看,但午作验尸并不一定准确,有些凶案只有从头到尾自己去判决,才不会被误导。当然,你可以学破一般的案例,不过那些不怎么刺激,成就感会低很多!”小三儿道。

    小孩子的梦想!他不想去阻止,其实现代很多女生,胆儿可肥了,化妆验尸,当一头猪一样,人就是这样,见怪不怪,像古代战场上的士兵,他们会怕?尸体如山、血流成河,尸铺十里也不会有畏惧产生波澜起伏的心态。

    “你还真的想绥儿去破案啊?”嬴乐公主嗔怪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有什么啊,这个是好事,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偷不抢,破案帮了人,那种满足感和你讲不清楚!”她不懂,说多没用。

    “四姑父,绥儿不会怕,你要教我查案哟,我要成为一个侦查高手,抓捕坏人……”

    嬴绥小脸儿涨红绷紧,漆黑的眼睛坚定,握紧小拳头,向上扬了扬,表示一定要做到,她经过此次生死大劫,人成熟了很多。

    性格本就继承了其父的刚毅,从小就是喜欢刀枪剑戟,刚才听着听着心中很羡慕四姑父那一点点分析找出了她们,已经被他洗脑了。

    “好,既然绥儿有此志向,四姑父到时写几本心理学,人体微表情分析学,人体结构学,还有鉴证实录中蒸骨验尸法,植物对冲行凶法,密室杀人法……”

    “停,那个蒸骨验尸法是什么?难道是放在锅里蒸?”牵魂依依勾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听着有点意思耶。

    “有些埋葬只有骨头的,比如颅骨,受到了伤害,又没有肉体表皮,怎么办呢?

    十多年,几十年,身份查察就很难了,但蒸骨法可以验一些伤痕。

    先把一具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绑定,按次序摆放到竹席之上。

    再行挖出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坑,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为至。

    除去炭火,泼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乘着地窖里升起的热气,把尸骨抬放到地窖中,再盖上草垫。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在明亮处,迎着太阳撑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尸骨的检验,若骨上有被打处造成裂缝,即有红色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

    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则是生前被打分明。

    骨上若无血荫,踪有损折乃死后痕。”

    死者生前的死因就在红油伞下展现,现代科学证明了红油伞吸收了阳光的部分射线,使当时的验尸官,看到了被时间掩埋的事实,继而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古人提点刑狱官宋慈之智慧实在令他叹服!他所着作《洗冤集录》是世上第一本验尸学说,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位法医学的鼻祖,将心理、生理、药理融会贯通,编下一本巨着。

    而且查案必亲自到现场,不是由下而上,以免误判,职业喿守令人折服!

    “好神奇啊,四姑父,什么是心理学……”

    “呃,绥儿有空再说,现在我们要秘密离开……”

    ……

    夕阳西下,天空破开阴霾,夕阳红洒漫天,将整个函谷关影射的通红一片。

    是夜,三更时分,古树上,两只眼又大又圆,炯炯发着幽光,两耳直立,好像神话黑夜中双角邪灵的妖怪。

    古怪诡异的长相令人感到惊恐心寒。它头一转,嘴巴一张,在黑夜中发出的叫声似野鬼游魂一样阴森凄凉,时而飘忽的黑影望之更觉恐怖胆丧。

    大营内,除了一些巡逻队,沙的走路声,还有一些打鼻鼾声。

    整个大营安静无声。秦卒睡的正酣,忽然间,人影幢幢,几处火头猛然窜起,烟火冲天而起,随即连天喊杀声响彻整个大营。

    “呜……呜……呜……”

    沉重的牛角声响起来,函谷关外,倏忽之间,举火万个,人头涌动,将整个关外险要陕谷照的通红。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冲啊——!”

    “杀啊——!”

    “杀上函谷关,赏千金——!”

    盟军鼓声大作,前锋死士一身酒气,左手拿着盾牌,双目赤红,张嘴哇哇怪叫,状若疯狂迈开双腿向前冲。

    后面一群十人一组,衣衫褴褛者,目无表情如僵尸般扛着云梯跟随。

    还有一群赤膊上身的大汉,面色狰狞推着硕大的青铜包头撞木车,辚辚前进,目标函谷关城门。

    城垛上,秦孝公披着一身与众不同甲胄,精炼板甲,铁面罩打下,刀剑难伤,唯独一件,是公输家献给秦公的护身宝甲。

    “放箭——!”

    目视夜攻的盟军,他脸沉如水,见大批盟军进入射程,秦孝公大手一挥。

    “嗖嗖嗖嗖嗖嗖——!”

    连串的破空之声在夜色中响起,月色下,火光中,无数的黑点如乌云般遮掩住那皎洁的明月。

    “咄咄咄咄——!”

    “啊——!”

    “嗷嗷——嗷——!”

    前锋盟军头上、肩膀、手臂、背上,横七竖八插满了箭缶,死相惨烈如刺猬,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尸骸满地,干枯的黄土吸收了缓流鲜血,士卒不停地上前进攻,踩踏成了一条红色死亡血浆的不归之路。

    大营内,喊杀声震天动地,烟尘滚滚,火势汹涌,人叫马嘶。

    “杀啊——!”几十个手臂上绑着白带的士卒冲进副帅营帐。

    军案上坐着一人,子岸将军,亲卫四人分左右按剑而立,还有一人,身裁高大,背着手望着一幅地图。

    “子岸将军……”入营三个带头的将军持剑站着。

    “是你?孟西白三位万夫长,尔等是要造反么?”子岸将军不动声色,犹自喝着茶,青铜连枝灯下脸色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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