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芷想着自己最近惹出来不少的麻烦，也不想出门。
最近赵承志来府上勤快了不少，姜芷打听了一下，说是秦蕴也终于熬出头了，同赵承志要定亲了。
所以姜芷经常能在府上碰到赵承志。
赵承志对姜芷一如既往的感兴趣，不过姜芷每次都躲着，也没惹出什么事情来。
姜芷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杜长肃的消息，说是杜长肃虽然官降一品，可还是很得赵承业的重用。
有赵承业撑腰，杜长肃依旧是大庆朝炙手可热的人物。
年节之日。
早上的时候下了一场薄薄的雪，府上的下人们都早早的起来洒扫，姜芷换上了一身杏色的夹袄襦裙，怀中抱着暖手用的铜炉，笑着看着云霞等人把窗花贴上。
“姑娘，刚才纪世子送来好些东西，要放在哪里？”陈小月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过来，笑盈盈的。
姜芷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放了不少东西，除了姑娘经常会用到的头面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精致有趣的小玩意。
姜芷笑着道：“都收到我的屋子里面吧。”
“纪世子可真有心。”陈小月笑着感慨着。
就算是姜芷和高氏不和睦，可是这年饭还是要在一起用的，年饭是在傍晚时分吃的。
这会儿天都是微微黑，饭堂里面点了烛火。
老夫人穿了一身酱红色的衣服，坐在了首位上，此时慈爱的看着这满堂的子孙。
秦勉这会儿正笑着和老夫人说着吉利话。
秦府二房的老爷，今年年节还是没能回来，现在是关键时候，这二老爷任职在外，必须得巩固手中的权力，所以也没能回京。
宋氏有儿女陪在身边，到也不觉得多失落。
至于高氏？瞧见众人这其乐融融的样子，心情就不怎么好，她的萱儿往年年节的时候，都是在府上呢。
“阿芷，你之前挨了板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怎么不多穿点？”高氏找准机会，一脸关心的开口了。
姜芷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大夫人的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到是萱儿妹妹，听说萱儿近些日子也病了，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萱的确是病了，所以最近也没能回秦府作妖。
高氏的脸黑了黑，那姜府竟然没能把她的萱儿照顾好，真是可气！
“行了，今年年节不要竟说这些不好的事情。”秦老夫人有一些不悦。
姜芷对着秦老夫人笑了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谁都想在今天多提一些高兴的事情，问题是高氏不想让她高兴。
“年节一过，就给蕴儿定亲，至于阿芷和纪世子的亲事，也应该操办一下了，等着阿芷出嫁，蕴儿就也出嫁吧。”秦老夫人笑着道。
说起秦蕴的事情，高氏的脸上也带起了几分笑意。
这顿年饭，有老夫人在，高氏也不敢太造次，不过姜芷还是没怎么吃饱，等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姜芷进了屋子之后，就发现屋中除了纪昀送来的东西，还多了一个盒子。
“卫直，你进来。”姜芷喊道。
卫直点头走了进来：“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吗？”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属下不知道。”
“卫直！”姜芷的神色认真。
卫直有一些心虚的说道：“是公子……”
“他为什么还送东西过来？把这东西送回去吧！”姜芷面无表情的说道。
之前的时候，杜长肃不是已经把布偶还给他了吗？那个时候不就是求个一刀两断的意思，怎么现在，又来给自己送礼物？
姜芷想了想：“等等。”
接着姜芷又去库房里面，把一些之前杜长肃送来的压箱底的东西，能还的，都放在一起装了进去。
“这些你都给杜长肃拿回去，你且告诉他，我那日帮他，不是因为我旧情难忘，如果是别人救我，我也会这样做。”
卫直有一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拿着东西走了。
杜府。
杜长肃瞧见这些东西的时候，脸色阴沉难看。
“公子……”卫直迟疑着，想要劝说，却发现自己现在的立场也不方便劝什么。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杜长肃继续道。
卫直一走，徐晴娘就过来敲门。
“表兄。”徐晴娘喊了一声。
杜长肃道：“进来。”
徐晴娘道：“姑母让我过来给你送一些茶点。”
徐晴娘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好奇的打量着杜长肃桌子上被打开的木盒子。
她伸手拿起了一根碎玉钗，笑道：“表兄，这东西真是精巧好看。”
“放下。”杜长肃的声音不冷不热。
他对徐晴娘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好不坏，但大多数的时候是客气的，毕竟徐晴娘能陪着他娘，也是他娘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徐晴娘的手一抖，翠色的碎玉钗就落在地上摔成了两节。
杜长肃冷着脸看着地上的钗子，声音之中带着寒意：“出去！”
徐晴娘吓了一跳，杜长肃之前的时候还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火呢。
“表兄……你这是怎么了？这钗子坏了，我再赔你一支就是了。”徐晴娘看着杜长肃，有一些紧张的说着。
这钗子不值钱，而徐氏疼爱她，也经常会给她一些银钱，所以像是这样的钗子，她还是能买的起的。
杜长肃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弯腰把那钗子捡了起来，此时的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徐晴娘这个人了。
姜芷的样子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自己把这钗子送给姜芷的时候，姜芷是多么的欢喜。
他之前的时候送还了阿芷那布偶，如今阿芷就把这些东西都送了回来，算是想要彻底和他了断。
杜长肃想到这，就觉得心口有一些隐隐作痛。
见杜长肃蹙眉了，徐晴娘就关心了起来：“表兄，你哪里不舒服？还是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