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肃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徐晴娘的脸色有一些苍白。
她站在那，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看起来我见犹怜，好不可怜。
她长的本来就属于柔弱端庄的那种，现在这样，就更是柔弱了。
不过很可惜，杜长肃根本就没有同情心，或者是，对徐晴娘没有同情心。
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到是孙氏，这会儿脸色一沉：“我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至于纪昀……这个人我到是知道，那不是和姜芷有过婚约的吗？”
“关于纪昀的事情，你有什么疑惑，应该去问姜芷！而不是来问我们。”孙氏的脸上，老大的不高兴。
杜长肃见到了这个时候，孙氏还贼心不改，想要把事情扯到姜芷的身上去，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冷了。
他重重的把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接着，杜长肃才冷着脸道：“到现在，你们还不承认吗？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你们要是现在把事情都交代了，我可以放你们一码！”
“若是还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杜长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冷。
很显然，是气急了。
杜长肃平常的时候，虽然瞧着冷沉，但是很少动肝火。
但这一次，杜长肃是真的气到了心里。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
姜芷就是杜长肃的软肋。
孙氏听到这，脸色就更冷了，气势汹汹的看着杜长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威胁我吗？”
“你说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你但凡在意你娘，那今天就不会对我们说这样的话！”
“在到底不是亲生的，人心隔着肚皮呢！”孙氏嗤笑了一声。
孙氏这样说的时候，好像自己才是有理的那个，至于杜长肃，是一个不敬重长辈的人。
杜长肃的目光在孙氏和徐晴娘两个人的身上扫过。
这目光很慢，徐晴娘觉得，杜长肃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自己。
她曾经无比期待杜长肃专注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目光，但不知道为什么，杜长肃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姜芷的身上。
今日，她似乎得偿所愿了。
但徐晴娘也知道，杜长肃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太多的冷意，不是她期待的情意绵绵。
徐晴娘的心底，升起了一阵惧怕之意，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拉了孙氏一把，然后对低声道：“娘，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姑母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可以说没有我们徐家，就没有他杜长肃！”
“可是你看看他对我这个长辈做了什么？他身为一个小辈，怎么敢来质问我？”孙氏越说越气。
“我敬重你的时候，你是我长辈，我不敬重你的时候，你在我这什么都不是！”杜长肃冷笑着。
“既然你们不说，那也好。”杜长肃神色深深的看着孙氏。
杜长肃敛眉，等着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阴鸷：“我娘不会知道的。”
“你们会因为一些意外，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面，她或许会难过，但我会给你们风风光光的办个葬礼。”
“至于舅父，我会给他重新娶个贤良的媳妇，让徐家的子孙得到延续，你们死了，没有人会知道真相。”杜长肃的语气平静，叙述着这个事实。
好像这关乎性命的事情，在他这，只是一件小事儿。
杜长肃说这话的时候，孙氏听在心中，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整个人都有一些颤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纪昀的事情是我们做的？”
杜长肃挑眉：“我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冥顽不灵，给你们机会，却不知道珍惜。”
“就为了姜芷那么一个贱人！你就这样对我们？”孙氏震惊的道。
“掌嘴。”杜长肃淡淡的道。
此时卫直大步走到了孙氏的跟前，抬起手来，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孙氏的脸，已经被挨了一左一右两个巴掌。
孙氏捂着自己的脸。
她一直摆出长辈的姿态来，但这会儿在杜长肃这吃了苦头，也意识到，自己所为的尊严和面子，在杜长肃这，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我不想再从你们的嘴中，听到你们诋毁我夫人的话。”杜长肃冷嗤了一声。
“还有，你这样说，就算是承认了这件事是你们做的？杜长肃脸上的冷意更大了。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杜长肃的时候，孙氏就有一种，自己的情绪始终被杜长肃控制着的感觉。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猜测的！”孙氏反驳道。
杜长肃慢条斯理的道：“其实你们承认或者是不承认，都没什么关系，损失的不是我，是你们。”
孙氏这会儿还想死鸭子嘴硬。
但是徐晴娘要聪明一些，已经看明白怎么回事了，知道这会儿，再说什么狡辩的话没有意义。
只会让杜长肃更加的厌恶，更加的决绝。
所以这会儿，徐晴娘就忽然间啜泣了起来：“表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我娘没关系，你饶了我娘吧！”
说这话的时候，徐晴娘就跪在了地上。
孙氏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晴娘，完全没有想到，徐晴娘竟然率先倒戈了！
“晴娘，你胡说什么！你不要胡乱认罪！”孙氏当下就想把徐晴娘从地上拉起来。
徐晴娘哭着看着孙氏：“娘，我们就认了吧，是我，是我因为仰慕表兄，也因为想要一直陪在姑母的身边，所以心生嫉妒，想要离间表兄和表嫂。”
杜长肃见徐晴娘一力把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有所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