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幕。
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当然围观群众还没看过瘾，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完了？”
“走了？”
“就这？”
“结束了？”
人群中冒出一堆的问号，这才刚刚渐入佳境，本以为会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冲突的时候，情况却急转直下，瞬间变得平静起来。
一场四角恋的狗血闹剧，现在走了两个主角，还有什么看头。
众人显然意犹未尽，全都将目光投向莫凡和余夏。
余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在她预料之中，杨采儿应该会大哭大喊，大吵大闹，将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让莫凡无比难堪才对。
可是现在却和她想象中的场景背道而驰，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了。
杨采就带着蒋明生就这么离开了。
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句狠话。
她眨巴眨巴眼睛，怔怔地看着杨采儿和蒋明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直接就是愣住了。
而莫凡似乎也是如此，他仿佛还在愣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杨采儿和蒋明生已经消失了。
“采儿？！采儿？！”
莫凡惊慌地叫了两声，正想要追去，却被余夏一把拽了回来。
“别追了，人已经走了。”
“走了？去……去哪了？”
“蒋明生伤得这么重，应该是去医院了。你刚才下手可真狠，好厉害。”
余夏的媚眼中带着笑意，双手轻轻地*着莫凡的心口，一副崇拜的表情，烈焰红唇，双眼迷离，甚是*。
莫凡却无动无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得像是一块冰。
他轻轻地推开了余夏，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正当他想要挪动脚步，余夏却轻飘飘地说道：“还不死心吗？”
莫凡停了下来，冷冷地回身看向余夏。“什么意思？”
“很明显，杨采儿已经做出了选择，是蒋明生而不是你。你难道还想着死缠烂打着不放，继续这么纠缠下去吗？”
“不然呢？”
“我啊，你可以选择我，这不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吗？”
“我宁愿选择杨采儿十次，也不愿意选择你一次。”
莫凡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冷漠无情。这种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无比巨大的打击，相当于说十个余夏都比不上一个杨采儿。而且这话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空气低沉了下来。
余夏的表情有些难看，自尊心显然受到了打击。她颤抖着身体，红了眼眶。“我在你眼里难道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沉默，死一把的沉默。莫凡冷冷地看着余夏的眼睛，眼神极其的复杂。
“是的。”
良久，他丢下两个字，没有再给余夏阻拦自己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莫凡！”
余夏一声嘶吼，泪水竟然真的落了下来。
这让她都有点惊讶，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哭。
难道自己动了真感情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内心不禁有些慌张了起来。她越是在内心否认，就越是在强调这样的感觉。
自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怎么可能动了真感情呢，真是搞笑。
怎么可能呢……
她心中念叨着，双目失神地看着莫凡离去的方向，莫名有些失落。
若是自己不在乎莫凡，又怎么会被刚才的那句话给刺痛。自己怎的就那么不堪，连杨采儿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吗？
余夏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神情落寞地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为何高兴不起来？
她在心中问着自己，却没有回答。不知是找不到答案，还是不敢说出答案。
“唉——”
她长叹了一声，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因为可能他们再也看不到她了，也就根本不用在意，正想要离开之时。
“就是她！别让她走了！”
身后夜店的大门处，传来了一声怒吼。
余夏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看到几个黑西装的壮汉正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刹那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团团围在身旁。
“你……你们……你们是谁？！”
她吓了一跳，面无血色，惊慌失措。
这一幕是在意料之外，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突然冲出来拦住去路，是想要干什么？！
黑西装们一句话不说，只是将余夏围在中间，不让其离开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模样，让余夏吓得直哆嗦。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让我离开！”
余夏慌了神，还以为是莫凡找来的人，试图从黑西装们中冲出去。可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这些彪形大汉的对手，试了几次便精疲力尽，而黑西装们还是如一堵墙一样挡在她的身前。
“你们到底……”
“吵什么吵！”
忽然！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夜店的方向传来，空气瞬间凝固，周围变得鸦雀无声。
听到这个声音，余夏头皮顿时发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来人……正是刚刚在夜店里请客包场的龙公子龙晟！
燕京八大家族之一的龙家，掌控着整个燕京夜店生意，所有的夜店他们都分有一杯羹。
如果在燕京开夜店，没有经过龙家的同意，没有经过龙晟的点头的话，根本开不起来。
当然。
这个点头也是要有代价的，那就是利润必须给龙家一半。
完全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所以龙晟在如此肆无忌惮、嚣张狂妄，敢直接请夜店所有人喝酒，虽然账面上是几千万的损失，但实际上不过是几十万而已。
也就是说几十万的成本能买出几千万的销售额，真可谓是暴利中的暴利！
当然，龙晟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原因，当时还有司徒家的缘故。
没有司徒家的同意，他们龙家也做不成这样的生意。
龙晟满面潮红，显然是喝了很多酒，走路都已经颠三倒四，摇摇晃晃。但他还是强装成没事人一样，却显得滑稽可笑，像是个小丑一般。
不过没人敢笑话龙晟。
“龙哥！”
“龙哥！”
龙晟走到了余夏的面前，露出一猥琐的笑容，根本不理会周围的目光，直接伸出手在余夏的下巴上摸了一把。
“就是你啊。”
“龙哥……我……怎么了？”
余夏在燕京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自然听说过龙晟的名头，只不过今日是第一次见而已。
没想到一见面对方就动手动脚的，着实恶心。
她嫌弃地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