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眼下这个局面，对于莫凡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其他的不说，至少他办案的时候，不用担心碰到什么惹不起的强者。
因为一旦遇到了那种情况，虽然莫凡是拱卫司的人，对方不至于对他出手。
但是要让莫凡做些什么，大概也是无能为力的结局。
如此一来，莫凡最终的结局，估计也就是历练不通过了。
在想明白了这些之后，莫凡心中也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一旁的张松脸上依然还带着些笑意，他是京师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也还是第一次带新人，所以说对于莫凡刚才的话，自然是感觉到有些好笑了。
要是拱卫司的老人，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
毕竟，不少对于京师不了解的人都会跟莫凡一样，觉得京师是汇聚了天下强者的地方。
很快，两人就赶到了最近的牙行。
牙行可不是像虚幻世界的中介那样在门店之中，而是在一条街道里面。
在这一条街道之中，有店铺也有摆地摊的，这些人都可以叫做是牙人。
毕竟，牙行可不止做宅院租赁这一个行业，凡是能够从中间赚取利润且合法的东西，他们都会做。
进了牙行所在的街道之后，莫凡就如同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样。
在随处能够听到的叫卖声之中能够看到，街道之中的店铺并不多，大多都是摆的地摊。
不过，这地摊可不是像虚幻世界地摊一样卖一些小玩意儿，而是卖一些莫凡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
就比如就在莫凡不远处的一个地摊上，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男男女女，他们均是低着头，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木然之色。
莫凡眼皮跳了跳，却没有说什么。
他对于大雍还是有些了解的，像是贩卖仆人什么的，是合法买卖。
有的人自己活不下去了，甚至会让牙人帮忙将自己卖给别人当家奴，到时候给牙人一笔辛苦费就行了。
除此之外，周围还有卖马的，卖各种奇珍异兽的以及番邦奴隶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对了，莫凡兄弟，你需要买几个仆人伺候吗？”
陈松看到那个摊位的时候，顿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莫凡问道：“要是需要的话，你先挑好人，到时候宅院置办好了之后，让人送过去就行了。”
“先看看宅子吧。”莫凡笑着说道：“牙行做这生意的也不少，不用着急。”
莫凡对于用仆人倒也倒也没有感觉别扭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高高在上的人，就有处于深渊的人。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能不能高高在上，不是别人是否处于深渊。
“也行。”张松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那就先去置办宅子吧。”
“对了，莫凡兄弟，你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先给你垫着。”突然，张松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灵晶我倒是有一些，不过不知道够不够……”莫凡有些迟疑地说道。
“什么灵晶呀？”张松扶额，有些无语地说道：“京师基本都是普通百姓，哪儿用得着灵晶呀。”
“再者说了，灵晶这玩意儿是用来修炼的，如果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的话，只有傻子才会拿出来交易。”
“宅院什么的只是寻常东西，用金银就行了，还犯不着到用灵晶交易的地步。”
听到张松的话，莫凡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他之前很少接触这些东西，再加上一直都在修炼，接触的人虽然修为都不高，但也都是修士。
所以说，莫凡就本能地就将灵晶当成了交易货币。
结果谁知道，竟然又被张松给鄙视了。
想到这里，莫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金票子，开口问道：“张哥，你看这个在京师能用吗？”
显然，莫凡掏出来的，就是他第一次到真实世界的时候，从青云宗那些弟子的手上搜刮到的金票。
“汇通钱庄的金票？”张松眼皮跳了跳：“这得有两百两了吧，你怎么这么多钱？”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凡竟然这么有钱，随手就掏出了两百两的金票。
要知道，这要是换成银票的话，可是有两万两呀！
而一名普通的拱卫司校尉，不说朝廷给的修炼资源，光说银两的话，一年也不过才二十两而已！
不说捞的油水，就说正常俸禄的话，两万两银两一名普通的拱卫司校尉要干一千年……
这一比较下来，莫凡手中的两百金票，自然就算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毕竟在京师，不管是谁，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只能够用银子，灵晶只是只是供修士修炼的资源而已。
听到张松的话，莫凡颇有诶诧异。
本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将这金票给掏出来的，谁知道能用。
不过，随即莫凡也就反应了过来。
能够让别人放心将钱存在那里，兑换处具有公信力的金票银票的钱庄，显然背景是十分强大。
恐怕这其中有皇室的股份都不一定。
所以说，汇通钱庄的金票能够在京师用，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或许，这汇通钱庄的大本营就在京师都不一定。
心中虽然思绪翻飞，莫凡面上却是苦笑着说道：“也不瞒张哥，我此次来京师，可是将自己的所有资产都带上了，就是怕到了这边之后，连个宅子走置办不起。”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手里这点儿钱够不够用。”
张松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这些钱何止够置办一座宅子呀，就算是置办十座位置较好的大宅院都是绰绰有余了呀……”
他觉得莫凡这绝对是在对他炫富，他作为京师土生土长的人，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要知道，在这天子脚下，可不是你有实力就能够随便搞钱的。
每一分每一毫的钱，你最好是正正当当的弄来的。
不然的话，一旦被查出来了，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