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秘密，如果是他的话，绝对是谁也不会告诉。
甚至于，他要是在赫连如歌那样的情况，是绝对不会选择救人的。
但赫连如歌不仅救了她，还将自己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这代表了什么？
这不是代表，赫连如歌将他看得，比自己的亲人还要重吗？
莫凡不知道赫连如歌对他的好感和信任为什么如此浓郁。
他只知道，他对于对方，应该真心换真心。
毕竟，一个这样有潜力的强者，莫凡除了自己的真心之外，似乎还真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至少，如果赫连如歌遇到了蒙虎那样的情况，莫凡肯定是会扭头去救她的。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像是卖蒙虎一样将对方给卖了呀。
蒙虎对于莫凡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但是赫连如歌就不同了，对于莫凡的价值可以说是更甚于他手中的墨龙戟！
想到这里，莫凡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每个月的灵晶够用吗？”
“这……”赫连如歌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出了尴尬之色，没有说得出口。
实际上，赫连如歌的天赋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到金丹初期了。
只是，作为值守小旗的校尉，只有每个月一点功勋的俸禄，每个月只能够换取两枚灵晶，实在是不够赫连如歌使用呀。
说白了，就连凝丹期期的强者都不够用，更不要说是金丹期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赫连如歌才会在金丹期卡了这么久。
要是灵晶够用的话，她眼下不说是元婴，也至少是半步元婴了吧。
莫凡见状，笑了笑说道：“以后每个月，来我这里拿五十枚灵晶吧。”
“不然的话，浪费了你的天赋。”
听到莫凡的话，赫连如歌身体一震，本来眼眶又红了起来。
“大人……”她很想问一句，莫凡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又实在是问不出口。
要知道，五十枚灵晶可是相当于二十五点功勋了呀，如果就领俸禄的话，得领两年才能够的领到这么多。
然而眼下莫凡说给她就给她，这是何等的大恩呀！
“你也不必多说。”莫凡摆了摆手，随后脸色凝重了下来，沉声说道：“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就行了。”
“衙门里那些所谓的外派任务，如果功勋不多的话，能不做就不做。”
“因为在后面，我手下必须得有一个能够站出来撑场子的人，你明白吗？”
赫连如歌闻言，虽然有些不明白莫凡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卑职明白，绝对不会辜负大人厚望！”
“行了，擦擦眼泪吧。”莫凡笑了笑：“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听到莫凡的话，赫连如歌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她跟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不会脸红，不会羞涩，甚至是做事都中规中矩，没有女人的娇弱。
毕竟，要知道眼下的莫凡可是一丝不挂的，但赫连如歌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尴尬。
就像是，之前的蒙虎在提到郎安坊那些住民为了生活卖掉女儿的时候，莫凡心中都有火气，但是赫连如歌却没有半点儿波动。
莫凡知道，这不是因为赫连如歌在拱卫司待了太久的原因，更大的可能性，或许跟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和经历有关。
当然，这些他也不打算询问，只要赫连如歌的心，是在他这里就行了。
至少就目前看来，对方是这样的。
在向赫连如歌拿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之后，莫凡便穿上了里面准备好的便装，穿在了身上。
“对了，这半个月以来，衙门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莫凡一边挽着自己的头发，将发冠扣上，一边随口问道。
“没。”
赫连如歌摇了摇头：“卑职怕大人的出事的消息被其他人知道了，会生出什么事情，所以便跟他们说您和蒙小旗去办外派差事去了。”
“衙门之中这一个月的事务，卑职让李小旗代为处理的，说是大人您的吩咐。”
“至于郎安坊那边的战斗造成的事情，卑职也让手下的人将其封闭了起来，没有泄露出去。”
“就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等大人醒来定夺。”
莫凡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赫连如歌一眼。
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处理事情竟然如此的妥善以及心细如发，光是这一点儿，蒙虎是拍马也不能及的。
对于赫连如歌没有将郎安坊的事情第一时间报给北镇抚司，莫凡也理解。
毕竟要是没有他醒来兜着的话，赫连如歌的秘密恐怕就保不住了。
蓦地，莫凡想到了什么，表情凝重了一些：“那甘云呢？就是跟我交战的那个家伙，是被你诛杀了还是逃走了？”
“卑职将其诛杀了。”赫连如歌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拿了出了：“眼下就装在这储物袋之中。”
“诛杀了？”莫凡眼皮跳了跳，他可是知道甘云有多么诡异的。
他一戟将其劈成了肉酱，对方都还能够复活的。
想到这里，莫凡连忙将储物袋拿了过来，然后心神一动，地上顿时就出现了一具焦尸。
莫凡能够感受到，这焦尸的气息，就是属于甘云的。
“卑职的火焰真气，应该是有些克制他，所以当时一开始卑职就是压着他打，没有废多大功夫就将其诛杀了。”
赫连如歌见状，补充了一句。
莫凡闻言，心中有些复杂，他差点儿被甘云锤爆，结果赫连如歌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给诛杀了。
身为上官，最后竟然还得要下属搭救。
想到这里，莫凡看了赫连如歌一眼，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升了起来。
有这样一个下属，没有安全感那是假的。
“先回衙门吧。”
将甘云的焦尸给收了起来，莫凡对赫连如歌说了一句，然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家偏僻的小院子，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