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一战并没有过去多久，但他却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当然，到了他眼下这个程度，对于那些事情只需要略微一想，头脑就会清晰起来。
即便如此，莫凡依然找了一名镇天军新派过来的军士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
在镇天军大规模入驻天河之后，莫凡的手下战死的那些天兵统领自然也给补充上来了，人数比以前翻了四五倍之多。
眼下的莫凡已经不止是坐镇一个大区域了，而是坐镇一个总区域，麾下天兵几近千万，在整个北域已然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了。
而莫凡眼下既然已经升任为了正督军，那么自然是给他配了几名副督军的。
这几名副督军的其中一人，还是莫凡的老熟人，正是原本在大乾王朝天庭分部的镇天军统领——文蔚。
眼下的文蔚也已经踏入了大罗金仙境界，所以说被弄来当莫凡的副督军了。
而莫凡对于这几天情况的了解，也正是来自于这个自己以前的上司。
莫凡在陆地之上不急不缓地前行着，文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心情却是格外的复杂。
毕竟文蔚在之前就知道，莫凡作为核心种子之中的佼佼者，以武入圣的妖孽存在，升职的速度绝对能够让他所仰望。
但即便是文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莫凡不够区区几年的时间里面，就已经从百夫长升任成了一军督军，心中还是充满了震撼之色。
要知道，伴随着莫凡一起提升的，可不止是他的地位呀，还有他那强大的实力。
人家从金仙到大罗金仙都至少需要几千上万年的时间，但莫凡从金仙到伐仙竟然都只是用了几年的时间。
尽管文蔚也知道，莫凡能够从大罗金仙踏入伐仙境界，跟他之前跟域外天魔那一战脱不了关系，但心中依然觉得充满了荒谬和惊骇。
以武入圣的家伙，都是这样的变态和逆天吗？
文蔚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不那么真实了起来。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对于莫凡也愈发敬畏，根本不敢因为自己以前是莫凡的老上司，就在对方面前摆什么谱儿。
“最近这段时间里面，天河里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莫凡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天河，淡淡说道：“域外天魔那边，有没有继续动用传送旋涡。”
不得不说，那下方漆黑不见底的天河跟九天之上蔚蓝色的天空相映衬，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
就仿佛是两个本来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起的东西，被强行揉挤在了同一片天地之间一般。
听到莫凡的话，文蔚没敢犹豫，连忙说道：“回大人的话，这段时间天河一直很平静，没有哪个区域中出现过什么域外天魔。”
莫凡闻言，沉默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上一次域外天魔出现得有些不对劲。
尽管莫凡知道，那些天魔之所以会出现在同一个传送旋涡之中，都是胡言搞的鬼。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莫凡才会感觉这件事不应该是这么简单。
因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胡言搞的鬼，那么那些域外天魔出现之后，不会是那么的平静。
但自始至终，莫凡没有从那些家伙的身上，看出丝毫对于自己等人从一个传送旋涡之中出现的诧异。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诧异与惊愕都没有。
所以说，莫凡感觉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莫凡就不知道了。
而眼下听到文蔚的话之后，他便愈发警惕了起来。
毕竟在天河的记载之中，域外天魔每一次的小规模传送之后，不管有没有成功，后面总归是有些动作的。
而且这些家伙不管是什么规模的传送，都应该会有一尊大罗金仙之上，也就是伐仙境界的天魔坐镇。
但上一次不仅没有伐仙境界的天魔坐镇，事后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所以说，莫凡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些莫凡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将疑惑埋藏在了心里。
毕竟域外天魔跟他之间是有联系的，所以说他完全可以询问一下对方。
不仅如此，莫凡也想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域外天魔一族的人。
至少，得看看自己在域外天魔之中，算不算是一个异类，会不会得到他们的承认。
所以说，莫凡不动声色的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便悄然离开了天河。
眼下作为一军督军，而且还是在天河监军的督军，莫凡的自由度是很高的。
至少在他的辖区不出现什么事情，基本上不会有人去管他去哪儿。
所以说，莫凡在离开了天河之后，一路奔袭之下，再一次来到了上次跟梦河见面的地方，就是那一片山脉之中。
眼下在到了伐仙境界之后，莫凡的速度已然不是原来能够相比的了。
他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到了山脉之中的瀑布边上，而后直接拿出了梦河之前交给他的那枚令牌。
说起来，这枚令牌十分神奇。
即便莫凡将其捏碎了一次，但在梦河消失之后，它又会重新在莫凡的储物戒指之中出现。
而不管莫凡怎么去观察它，它看起来也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罢了，丝毫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
而对于梦河能够拿出这样的东西，还能够跟域外天魔之中那些顶级大佬沟通，让他们记录下自己的气息，所以莫凡有理由怀疑，对方在域外天魔之中，肯定不是一个小角色。
或许梦河是域外天魔之中一名顶级大佬的分身，这样才能够解释对方能够做到那些事情，也能够解释梦河之前能跟他打得难解难分的事实。
心中想着这些，莫凡直接拿出了令牌，而后悄然捏碎。
就在他捏碎令牌的一瞬间，虚空陡然扭曲了一下。
而后一团黑雾悄然弥漫开来，两团殷红陡然浮现，亦如梦河之前出现之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