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像躯壳一样，只不过是随时置换的垃圾。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p>
“好，x先生。”</p>
孟飞一直在拖延时间加试探。他想通过称呼x先生看对方的反应来判断x的性别。</p>
但这只布偶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话。</p>
“你很不错，非常聪明，我很欣赏你。</p>
“你会发现我们合作的好处大大好过对抗的。</p>
“云深天台的爆炸只是我设定的本能反应，本无意冒犯。</p>
“何况，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行刑者。</p>
“如果知道了，我不会用欧阳聪来复制你。</p>
“因为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年轻的行刑者，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哈哈。”</p>
x透露出多得让孟飞意想不到的信息。他立刻总结了一下。</p>
第一、行刑者不止一个，而且x曾经遇到过。</p>
第二、行刑者大多数都很年老。</p>
第三、x的组织遇到行刑者，第一反应是爆炸消灭痕迹。第二反应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谈合作。</p>
既然对方要和他谈，那就好好谈了。谈得越久，对艾婷的行动越有利。</p>
“你说你没打算对付我？”</p>
孟飞强行笑了笑。</p>
“金龟银行非法转账案，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出来吧？”</p>
“哦？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布偶猫似乎稍稍有点意外。</p>
“我看了这个案子所有有资金损失的客户的现场照片。</p>
”他们每个人的电脑旁都有一个布偶。虽然式样不同，但都有一个。”</p>
这些照片是孟飞要穆朔发给他看的。他就是想看看那些损失资金的客户的电脑前是不是都有布偶。</p>
答案正如他所料。</p>
只是这些布偶形状材质风格各异，而且也的确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所以并没有引起调查组的注意。</p>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黑客手段。</p>
“你们是利用布偶在一旁盯着客户转账，记下秘钥，然后再利用其他地方的布偶和人一样操作转账就可以了。</p>
“你利用萧涵给自己的组织提供资金不是一次两次了吧？</p>
“不过以往你们的数额肯定是很巨大的。</p>
“有了萧涵的这个异能，刑调局以往肯定是调查不出什么。</p>
“最终不是不了了之，就是每次都有人为你们背锅了。</p>
“我猜背锅的不是被冤枉的公司财务，就是网络上根本没人能抓到的黑客。</p>
“我查过梧桐市历史上没有破获的资金损失案件不少。</p>
“你肯定不会蠢到往一个被监控的黑账户里转很多次钱，而且每次都是小钱。</p>
“而这种情况是两周之前，也就是我从医院消失，从此再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开始的。</p>
“所以我猜这事和我有关。</p>
“你们一定从什么途径知道我成了专家院的实习专家。</p>
“也许就是欧阳聪死之前从螳螂公司高层那打听到的吧？</p>
“虽然说是保密，但以欧阳聪在公司上层的关系，是完全可能打听到的。</p>
“即便知道我成了专家，只要我继续隐藏不出，你们也没有办法。</p>
“所以你利用萧涵特别制造了这一系列的案件，又通过银行要求刑调局邀请一名梧桐市的、精通螳螂安全系统的年轻的专家来调查。</p>
“聪明。你猜得差不多哦。”</p>
布偶猫欣赏地点了点头。</p>
“不过你为什么认为操控布偶是萧涵的异能，而不是别人的呢？”</p>
孟飞心中一动。</p>
x也在试探他？</p>
说明他们认识的所谓的行刑者应该并没有一眼看穿异能者的能力。</p>
他也没有。异能者如果不是使用异能，那最强bug系统也扫描不出来。</p>
但像欧阳聪那种复制品，属于系统级bug衍生品，可以被修补，也是可以直接扫描出来的。</p>
但萧涵是个另类。</p>
她能操控布偶，意识又**控制了，导致她的每个布偶都等于成了x的化身。</p>
所以她应该是x制作的一个复制品才对。</p>
甚至他的云深天台上见过的拉风面具男、明亮爆炸小老头，全都是x的复制品。</p>
x恐怕是史上最可怕的异能者。</p>
因为他似乎在专门杀戮并复制那些有异能的人！</p>
他每复制一个人，实际上就融合了这个人的意识，并夺取了其异能。</p>
最终他建立的是一个拥有各种异能的，而且人人都是他的分身的强大无比的恐怖组织！</p>
像欧阳聪那种普通人，似乎只是为了复制他而产生的中间品，用完即废。</p>
也许前身孟飞，其实就是x眼中的异能者。</p>
但这里边萧涵是个典型的例外。</p>
她明明**控制着，但孟飞用最强bug系统扫描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系统级bug衍生品的告警。</p>
“我调查了萧涵的背景。”</p>
孟飞决定继续套话。</p>
“萧涵12岁的时候就进行过心理治疗。因为她坚持说她能用意念移动一些物体。</p>
“但她演示的时候常常失败。我猜测要么是她的异能还没有掌握好，</p>
“要么她只有部分特殊的物体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移动。”</p>
这些故事是孟飞和她聊天的时候，她自己说出来的。艾婷对萧涵的背景的调查，也佐证了一部分。</p>
真是个幸运但又倒霉至极的小女孩。</p>
孟飞脑中不由得浮现起这么一个故事。</p>
小萧涵成功地用意念移动了物体之后，说给大人听却从来没有人相信她。</p>
就算是当场演示她也常常会失败。因为她能移动的东西需要太多条件了。</p>
必须要有基本的能运动的结构、必须要有能吸收能量的部件，还必须她亲手制作。</p>
就算是极为偶然的成功被他父母看到了，他们也会以为那只是错觉吧？</p>
结果她成了问题少女，他们给她找来了心理医生。</p>
“可悲的是，经过治疗之后，她自己也认为那是幻觉了。</p>
“她十八岁的时候，她的‘精神病‘更严重地发作，然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p>
“这段经历给她巨大的阴影，她从此变得很内敛，不善与人交往。</p>
“她十九岁的时候迷恋上了制作布偶。她制作的布偶极为精致，可以摆出各种动作，多年之前就是网红作品了。</p>
“这些布偶都是她亲手制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