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意忙拦下他道:“虽说今日之事证据确凿,但娘觉得晏晏这些时日待我们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逸儿,你要查清楚此事,莫要冤枉了她。”

    萧承逸点头:“娘就放心吧,儿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留下这话,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

    书房里。

    沐如丰手中拿着一张信笺,正在与沐云安之前所写的功课对照着笔迹。

    良久之后他放下了那封信,面色沉沉。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沐如丰道了一声进,就见萧承逸走了进来。

    “逸儿。”

    沐如丰起身,满是愧疚道:“我已下令禁了晏晏的足,让她闭门反省,此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萧承逸皱了皱眉头:“将军这是认定了此事乃是晏晏所为?”

    沐如丰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晏晏做的,可是这封信没有一点的破绽,我方才也已经比照过了,就是她的笔迹。

    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出是何人如此恶毒设下这么一个完美的局来陷害我的女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萧承逸走到书桌前,将那封信笺拿了起来然后又扫了一遍,淡淡的声音道:“将军若是信得过,便将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我一定会找出幕后主使,还晏晏一个清白。”

    沐如丰大惊,听他话中之意分明就是相信晏晏是被人冤枉的。

    他压下心头的震惊问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呢?你当如何?”

    萧承逸收起那封信笺,轻笑了一声:“将军觉得我会和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般计较吗?”

    他略一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夕阳西落,暮色将至。

    水云居内。

    沐云安自从回来后被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也不喝,任凭玉梨在外面敲着门也不应。

    她好似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一个人缩在床榻上,默默的流着泪。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什么委屈,只有前世的时候被元淸睿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后来遭他囚禁受尽苦难。

    但那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应该受的。

    可是现在,她被人陷害污蔑,被禁足在房间里成了府上的笑话。

    家人不信她,而她又找不出幕后的真凶。

    沐云安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房中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只剩一点余晖映照在轩窗上,就听砰的一声,似是有人撞开了房门。

    沐云安以为是玉梨她蜷缩着身子也没有动,直到一道阴影将她笼罩挡住了房中唯一的光线。

    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沐云安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就看见萧承逸站在她的面前,而他背后是夕阳最后一抹的余晖。

    而萧承逸那张冷峻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更为的惊艳。

    “你是来给我定罪的吗?”

    沐云安沙哑的声音问着他。

    萧承逸看着她哭肿的双眼,眉心不由的一蹙,沉声道:

    “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为了蛊惑我,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吗?

    我可是亲耳听你跟你的丫鬟说的,就在这间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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