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楼赚钱,你们就有奖金,不赚钱,可就什么也没有,只能拿王府里的那点月银。”赵芙苗见她们开心,自己心情也好。</p>

    “王妃放心,我们会做好的。”</p>

    赵芙苗伸了个懒腰,就看见旁边候着的女先生,顿时趴了回去,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哀嚎。</p>

    “先生,我今日不舒服,明天再上课吧!”</p>

    那女先生僵着一张脸,看她面前挡着的两个丫鬟,只能转身走了。</p>

    王妃说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了,王爷不在,也没人能压着王妃上课。</p>

    女先生微微叹了口气,王爷这般纵容王妃,若是日后王爷的心不在这里了,王妃可怎么在王府立足。</p>

    她可是听说了,之前王爷和王妃两人为了生孩子的事情吵了两次。</p>

    王妃连个嫡子都不愿意生,女先生只觉得太过异想天开了。</p>

    赵芙苗可不管她想什么,等女先生一走,顿时从榻上蹦了起来,满院子的溜达活动手脚。</p>

    见花园里一棵树上有个鸟窝,顿时来了兴趣,闹着要上树。</p>

    小满几人哪敢让她爬树,回头王爷知道了,非得扒了她们的皮。</p>

    小满想了想,扯着赵芙苗的袖子,道:</p>

    “王妃,早前王爷不是运来了两只猫熊,王妃也没怎么去看它们,今日正好无事可做,不放去看看。”</p>

    一说到滚滚,赵芙苗瞬间放弃了爬树,转而带着人去看滚滚了。</p>

    两只黑白团子如今熟悉了环境,闹腾着呢。</p>

    ========</p>

    过了端午节,元烋杰看着摆在案台上的两封奏折。</p>

    一封说赵芙苗开食楼与民争利,一封说赵氏食楼将豆制品包给了上京一个村子,短短几天,那个村子就赚了钱,也是地方业绩,来请功的。</p>

    “邱德子,这两封奏折一会带去上朝。”</p>

    “是。”</p>

    邱德子看不出来他的脸色是好是坏。</p>

    直接将奏折带去早朝,想必皇上心里还是偏向三王妃的,毕竟三王妃不是没有庄子,偌大的庄子,自己怎么不能做豆腐。</p>

    偏偏三王妃将这些活包给了别人,再从百姓手里买回来,这只能说是让百姓赚了钱。</p>

    有了钱,百姓们的生活就好了,这是件好事。</p>

    而且,邱德子看了眼皇上手边的下火茶。</p>

    这几日从王昭仪那里得了薯条和汉堡的方子,皇上今日都要吃一口。</p>

    这不都吃得上火了,那香辣豆干,也是每餐必上的菜。</p>

    皇上吃什么菜,吃几口都是有规定的,再怎么喜欢吃一个菜也不能多吃。</p>

    因此为了能多吃两口,还专门去王昭仪那边用膳,吃得热火朝天,王昭仪都不敢再做了。</p>

    皇上都喜欢吃的东西,心可不就偏了。</p>

    果然,早朝的时候,言官就痛斥三王妃开食楼与民争利,元烋杰直接问:</p>

    “那赵氏食楼的东西卖价几何?”</p>

    跪在下方的言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p>

    他府上的人也去赵氏食楼买过吃食,价格他心里也有数。</p>

    就今日一早,家中老太太还让人去赵氏食楼那边等着开门,买一碗加肉末的咸豆腐脑回来。</p>

    “听闻爱卿的妻子也开了一座酒坊,不知这制酒又卖价几何?”</p>

    每一个皇上都厌恶那些不讲到实处的言官,一点脸色都不会看。</p>

    元烋杰自觉自己还算是个好皇帝,没有饥荒,也就三五年发一次发水,这是人力不可为的事,眼前这言官却天天拿鸡毛蒜皮的事来说。</p>

    令人烦不胜烦。</p>

    而且不过一座食楼,能和朝廷管、制的酒令比?</p>

    “这……这……”</p>

    那言官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自家的事,自己知道。</p>

    他身为朝廷大臣,自然不能插手生意的事,但是谁家没有几个铺子做生意,不过是以下人或是女眷的名义在做,实际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p>

    “爱卿觉得这酒和那几文钱的东西比,哪一个更贵,哪一个与民争利?”</p>

    元烋杰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以前是没发作,现在自己撞上来,自己要是还抓不住机会,那就白做这几十年皇帝了。</p>

    “朕这里还有一封奏折,说是赵氏食楼将豆制品承包给了一个村庄,由村子上的人做出来,再买回去,这也算与民争利?”</p>

    元烋杰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告饶的言官,这次他可不会放过这人了:</p>

    “与民争利,争了多少,一文钱一方的豆腐,还是一文钱两碗的豆腐脑?”</p>

    其他人都作壁上观,谁家没有糟心事,一点小事,也能被这人拿上来说道,偏偏他说的自己又没发反驳,只能忍受着,这会没人愿意搭把手。</p>

    自已家在别人嘴里,跟个窟窿一样,说出去都丢人。</p>

    “这上面还写着,那村子一起卖的豆腐,每家每户不愁菜钱还能赚些钱,这事情也不耽误人力,几个半大的小子就能磨豆子,女子再烧火做豆腐,完全不耽误下田劳作,不知爱卿家的酒坊又是如何做的?”</p>

    元烋杰看着那言官抖得跟筛糠一样,厌恶地皱着眉头:</p>

    “我朝虽不鼓励经商,但是也没说不能经商,若是这做生意,能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又怎么能是与民争利?难不成老百姓就该守着几亩没什么产出的田地,活活饿死?”</p>

    “微臣不敢!”</p>

    “朕看你敢得很。”</p>

    元烋杰眯了眯眼睛,他当初怎么就觉得这人说话够直接,让他做了言官呢。</p>

    谁知道这人也太不会变通了,到头来就知道气自己。</p>

    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呦。</p>

    还好他那日微服出宫没让人知道,否则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只怕都得炸开锅。</p>

    底下,欧阳霁双手、插、在袖子里,见状侧头看了一眼半眯着眼睛的元佼。</p>

    这个二王爷啊,还是太心急了,心不静,不当大用。</p>

    等下了早朝,元烋杰坐在御书房里仍在生气。</p>

    虽说那个言官被训斥了一顿,可是他生气的是,这些人自己做着生意,恨不能把天下的钱都装进自己的口袋,却盯着这么一文钱两文钱的东西,说与民争利。</p>

    他的私、库、大宋的国库,怕是都没这些人兜里有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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