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锦被软垫,睡着很舒服。

    曲初爬起来,敲了敲脑袋,昨晚喝醉了,起来之后脑袋有点疼。

    张张嘴,“青寺。”

    声音喑哑,有气无力的。

    车辕上的青寺听见了,转过身,钻进了马车里,

    “殿下你醒了?快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不然一会儿还要难受的。”

    青寺从木盒子里端出一碗灰褐色的汤药,曲初接过来,一饮而尽。

    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是在干嘛?怎么在马车上?”

    青寺将空碗放回去,抽出帕子给曲初擦了擦嘴角,却莫名被曲初嘴角的伤疤吸引了视线。

    “傅公子说中秋宴在即,早一点回去,奴婢就将殿下放在马车里,让你好好睡一觉,现在,我们正在回府的路上呢。”

    回府的路上?

    曲初揉了揉额角,宿醉头疼让她几乎没办法思考。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青寺打起帘子看了看天色,不确定,“应该快到中午了。”

    见曲初还是皱着眉头头疼,青寺也不好受,只能跪坐着,帮曲初揉揉太阳穴,让她舒服点。

    半晌,青寺开口询问,“殿下,你嘴角怎么破了皮啊?”

    曲初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确舔到了嘴角的伤疤,伸手摸了摸,结了痂,也不疼,小小的一个,不知道怎么来的。

    曲初没放在心上,昨晚喝多了,断片了,自己也不清楚这伤疤怎么来的,也许是不小心碰着了。

    “许是我昨晚不小心弄到的。”

    青寺点点头,她未经人事,看不出来这伤疤有什么不同,曲初这样说,她也就信了。

    “傅云壁呢?”

    “傅公子怕打扰你休息,在后面的马车上呢。”这事青寺倒是很欣赏傅云壁的识趣,她家殿下睡觉,一个外男守在旁边是怎么回事。

    还没让她开口赶人,傅云壁就自己请求去后面的马车上了。

    曲初皱着眉头,看向青寺,“为何在后面?”

    他身子敏感,后面的马车没有精心布置,布料粗糙,如何能行?

    青寺不知道傅云壁身体的问题,她也有点奇怪,“是傅公子自请去的,说怕打扰殿下。”

    傅云壁的性子曲初是知道的,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件事。

    青寺继续给曲初揉着眉头,一边报告今日的一些事情,“早上离开的时候,奴婢将那篮果子拿了过来,如今也在这马车里,殿下可要检查一下?”

    曲初正头疼难受,没兴趣理这些小事,摆摆手,“回去再看,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青寺听话的离开了,曲初趴在软垫上,看到了桌面上摆着的小铜镜,顺手拿了过来。

    仔细看了看自己嘴角的伤疤,费力的回忆到底是怎么弄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好像吃了十香斋的庆云糕?

    可是长灯别苑哪里来的庆云糕?

    难道是她醉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算了,问一问傅云壁吧,他一直在旁边,应该知道这伤疤怎么来的。

    舔了舔嘴角,伤疤结了痂,有点硬,泛着暗红色,衬着粉嫩的唇色,尤为突兀。

    困意上涌,曲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铜镜丢在一边,曲初盖上被子,安安稳稳的继续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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