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尴尬的搓搓手，决定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学长，方知齐和希希他们两个虽然现在和我们正常人无异了，但是他们记忆缺失的部分有没有办法恢复呢？”
“按理说应该是可以的，但是实现起来可能会比较困难，需要一些外力的刺激。”说起病人，晏晟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方知意点头，晏晟的意思她明白：“学长，我懂你想说什么，但是他们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情呀！”
晏晟颔首：“你说的对，所以我说，实现起来会比较困难，指的就是这个。”
方知意的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难道方知齐和顾允希就要一辈子像现在这样活着吗？
一个拥有不完整记忆的人，他的人生会不会有很多遗憾呢？
晏晟明白方知意的心思，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许对他们来说，失去这段记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嗯。”方知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
晏晟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便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她。
方知意捧着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目光炯炯的直视着桌面。
晏晟坐在她的对面，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方知意的脸庞。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半晌，方知意忽然眼睛一亮，她兴奋的拉住了晏晟的胳膊：“学长，虽然我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不是大概可以推测出当时现场都有谁吗？所以......”
“你想要靠这些人来刺激他们？这应该没有什么用。”晏晟思考片刻，否定了方知意的想法。
方知意急切的说道：“我知道，学长你要说的是，如果这样有用，那么林之夏这几年来成天在希希眼前转，为什么没有刺激到她，对吗？”
晏晟微笑着对方知意微微点了点头，如此聪明通透的女子，让他如何能不为她心折？
方知意觉得这么做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她的嗓音隐隐带着些激动。
“可是你要怎么把他们三个凑起来呢？他们会听你摆布吗？”晏晟反问道。
不是他想泼方知意的冷水，而是这确实不太现实，林之夏不可能愿意帮这个忙的，除非她脑子有问题。
方知意神秘一笑：“学长，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愿意帮忙，可是你忘记了，我最擅长什么吗？”
晏晟瞳仁微缩，是了，方知意最擅长的就是化妆易容。
本以为晏晟会赞同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他思考了半天，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贸然去试，现场到底有谁，我们全凭推测，万一这样真的有效，我们刺激了他们，导致他们记忆错乱了怎么办？”
“是啊，学长，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兴奋的光从方知意眼中慢慢消失，她抓着晏晟的手也跟着慢慢松开了。
晏晟不无遗憾的看着刚才被她抓住的胳膊，嘴角扯起一丝牵强的苦笑。
告别了晏晟，方知意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震南集团高大巍峨的办公楼前。
方知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嘴上说着不答应人家，心里倒是很诚实，走着走着就跑到人家的公司来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方知意用右手挡着刺眼的太阳，努力的向上仰视。
在这层大楼的最顶层，顾允南的办公室。
想着他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方知意不由得觉得有些与有荣焉。
深吸一口气，方知意踏进了震南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