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穿越两界成了大佬》

    众人闻声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钟离暮云神色莫明的立于不远处,身旁还有的眼神异样的薛南琛。

    “可是,他们方才指桑骂槐,言辞不堪,委实气人。”钟离椿阳气呼呼道。

    钟离暮云眉眼冷抬,神色淡漠,居高睥睨杨文宸众人。杨文宸他们一凛,接连下跪行礼。双方气质高下立见。

    钟离暮云眼角余光一扫而过:“走吧。”

    钟离椿阳虽心有不忿,也只好听话转身,作为旁观者的萧林更加没理由蛮缠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难听的鹅公声:“昭瑾世子好大的架势。”

    随话音落,祁令智大摇大摆走过来。

    “呦!”钟离暮云一改刚刚冷淡,极尽讥讽:“本世子道是谁,原来是被禁足思过的祁公子。祁公子,别来无恙。”

    祁令智秒变黑脸,怒目圆睁。自从上次设计钟离暮云坠马,最后险致坠涯,即便无证可寻,但他俩在奇宝斋大吵一架是众所周知。

    为了给穆亲王交代,也为了不让贵为妃子的祁令仪在皇上那里留下不好印象,祁令智的父亲祁家盛不但赏了祁令智一顿鞭子,还责令他闭门思过,前几天才解禁。

    正常人吃过一瘪,以后肯定有所收敛。可祁令智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不仅不知悔改,还更加憎恨钟离暮云,认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这不刚能自由活动,这货又忍不住了。

    “杨兄生性谦恭,说话处事自当不揭人短。可做人总归有自知之明为好,世子可有同感?”

    杨文宸脸色一暗,心里发愁,祁令智这是硬把自己拉到钟离暮云的对立面。

    钟离暮云不甘示弱,话中带刺:“本世子甚有同感,不自量力的某人却自作聪明,不自知丑态百出,当真可笑。”

    祁令智面目狰狞,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几近崩断:“世子果真如女子伶牙俐齿,何曾想到威风凛凛,驰骋疆场的穆亲王膝下只得二‘女’。”

    “祁令智,好大的狗胆。”钟离暮云怒起拂袖,再也端不住高冷的架子。

    雅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陷入胶着中。杨文宸等人进退维谷,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当钟离暮云和祁令智一触即发时,萧林语出惊人:“要我说应该是虎父无犬子,我就见识过世子的骑射相当了得。如果祁公子不信,大可比试一番,怎么样?”

    本在看戏的萧林听着祁令智越来越过分的话,暴脾气又冒头了。

    钟离椿阳是萧林认定的好友,萧林的人生准则之一,朋友的家人受欺负就是朋友受欺负,绝不隔岸观火。何况钟离暮云再怎么傲娇,也比面目可憎,无事生非的祁令智要好。

    而且萧林实在受不了这两人只打嘴炮,在她看来,没有什么问题是干一架解决不了的。有的话,那就打到服为止。

    考虑到实际情况,萧林没真想让钟离暮云和祁令智打架,于是想了一个折冲的方案。

    只是这个提议一出,雅间陷进诡异的寂静。

    然后,最先是祁令智爆出笑声:“小娘子怕是孤陋寡闻。在大靕,何人不知昭瑾世子弱不禁风,娇如女子。莫说骑射,恐怕骑马次数也屈指可数。”

    祁令智的评价是有偏颇,虽然钟离暮云不喜任何流汗的活动,但身为皇室子弟,君子六艺是必修课,不可能不会,只是不精骑射而已。

    钟离暮云脸色如黑炭,活像快爆发的火山。傲娇如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骑射不及整天招猫逗狗的祁令智。

    不过输人不输阵,不管萧林此举有没有深意,钟离暮云决也不让自己露馅。而早猜到钟离暮云是个运动渣的萧林仍旧装出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怎么,还是说你怕输才找这样的借口。”

    祁令智是名副其实的头大无脑,一下子就中了激将法。

    “本公子会怕输?真是天大的笑话。比就比,只怕世子无胆一比。”

    萧林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蠢鱼上钩了。她悄悄给钟离暮云使眼色,钟离暮云居然神奇的搭通传输过来的脑电波,配合着演戏。

    钟离暮云故作高深莫测:“既然某人乐于颜面尽失,本世子自当成全他。”

    “好。”祁令智笑的阴险,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只是单比试多无趣,不若添一赌注。胜方需满足输家一要求,不知世子敢否一睹?”

    钟离暮云心里一怂,祁令智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退缩的念头碰上萧林的坚定的眼神即刻消散。

    那双莹莹幽光的眼眸中是满满的信任,墨黑的眼珠倒映着自己伟岸的身躯,只觉四肢百骸充满力量。

    以上全是钟离暮云脑中的意·淫。

    萧林看到钟离暮云两眼发呆就知道他又在大开脑洞,恨不得翻白眼,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

    幸好钟离椿阳给力,昂头瞪眉,气势十足:“战便战。明日东郊围场,不见不散。”

    祁令智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明天的胜利。临走前,他还拖着杨文宸等人下水,让他们作证,以防钟离暮云反悔。

    等外人全走光,钟离暮云撤下高冷的面具,显露本性。

    他怒拍桌子:“岂有此理,祁令智狂妄至极,竟不将本世子放在眼里。”

    坐在旁边自斟自饮的萧林慢悠悠道:“看低你不是预料之中吗?除了你父母和这房间里的人,你认为有多少人是尊敬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钟离暮云没想到刚刚才给自己撑场子的萧林如此直白地拆台,不忿之余还有些许的委屈。他一边眼珠乱瞟萧林,一边端起“我现在很生气,还不快来哄我”的高傲样。

    谁知萧林连瞄都不瞄他,他一气之下,重重冷哼,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萧林是完全没领会钟离暮云的意思,同样神经大条的还有钟离椿阳。比起自家哥哥的小情绪,她更关心明天的比试。

    她的好胜心被彻底激起:“明日定打得祁令智落花流水。”

    还没开过口的薛南琛冷静道:“但暮云不通武艺,与祁令智相差悬殊,赢面甚微。”

    薛南琛的话犹如一桶冷水,泼走钟离兄妹的暴躁与亢奋,两人登时沉默了。

    是啊,即使祁令智只会些拳脚功夫,也比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钟离暮云要好。就武力值而言,根本没有可比性。

    想到这里,钟离兄妹同时看向萧林。

    萧林却老神在在:“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明天你只要寸步不离跟着我,其他的不需要担心。”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离暮云耳垂一红,心里嘀咕女儿家当众说这些不知羞的情话,应是爱惨自己了吧,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钟离暮云估计会自恋的抚额叹息,可是窃喜的嘴角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薛南琛看见萧林和钟离暮云无意识的互动,眼神微暗,竟觉嘴里的茶异常苦涩。

    次日一早,众人齐聚东郊围场。

    比试开始前,双方约定好决胜负的方法——到酉时为止,手中猎物多者为胜。

    祁令智对这个方案没意见,鲁莽如他也没真敢要钟离暮云的命,最多羞辱一番。

    “既然无不妥,围猎比试…”

    “且慢。”祁令智笑里藏刀:“既以示公允,也防徇私舞弊,彼此互换一名家仆跟随。”

    祁令智临时增加要求是因为昨晚他才得知萧林的光辉事迹,为防钟离暮云让萧林当抢手,总得要自己的人盯着才放心。

    钟离暮云看了看萧林,萧林点了一下头。

    接着他用怜悯的口吻:“有何不可,本世子谅解你的庸人自扰。”

    祁令智满脸怒气,好像羞得通红的癞□□。但他忍下来了,心想等赢了比试再好好羞辱钟离暮云,出了这口恶气。

    除了薛南琛留守原地,其他人分为两路进入围场,比试正式开始。

    围场面积大约为百亩,有高山、漫岭、河流、草甸、森林。适逢初春,围场山峦起伏,蓝天如碧,绿草如茵,如花似锦,一派北国风光。

    萧林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左看看,右听听。

    相比萧林的悠闲,钟离暮云就相当的不自在,还没有骑多久,他的尊臀就颠得生疼。

    “为何行走至此仍未见猎物?”

    孔为安惯常的有问必应:“回世子,野兽警惕心高,我等人多声响,势必打草惊蛇,故此况实属正常。”

    钟离暮云瞪了一眼没眼色的孔为安,自己是在问萧林,又没叫他多嘴。

    懵逼的孔为安无辜躺枪了。

    萧林清楚钟离暮云不会有耐心打猎,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守株待兔的方法。

    “好了,就在这里开始吧。”

    “哈?”钟离暮云甚为不解:“此处不见一只猎物,要本世子如何猎杀?”

    萧林也不废话,眼神突变,杀气凛然。霎时间,飞鸟走兽惊作四散,随之而起的嘶唳卷杂着幽瘆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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