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和可岚两人，飞向京都，去脐橙网总部。</p>
到达时间是上午十点，正好赶上脐橙网上班时间。</p>
和在藤椒网一样的流程，预约、进门、找到商务部。</p>
不同的是，沈青他们这次会见的是脐橙网的副总，主管商务这一块，比藤椒的胖子高了一个级别。</p>
还是个和可岚一样的短发女人。</p>
年纪约摸着超过三十五，但是保养挺好，看着就像是二十七八。</p>
不算特别漂亮，但是非常有气质。</p>
“美奥的柯可岚。”可岚和这女人握了手。</p>
“吴清扬。”脐橙网的副总，名字还挺武侠。</p>
吴清扬坐下后，让人给倒了两杯茶：“我昨晚收到助理的电话，说是美奥出名的大美女来找我们谈合作。”</p>
“这不，我特意化了个妆，就怕磕碜了。”</p>
可岚笑起来，冲着吴清扬的脸打量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你要不说，我都看不出你化妆呢。”</p>
“别说这些哄人的话。”吴清扬先轻骂了可岚一句，然后看着沈青问道，“这位是？”</p>
“这是沈青，这部广告片的导演，这次一起过来。”</p>
“导演啊？”吴清扬闻言，主动向沈青伸出手，“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p>
沈青握了握，笑着回答：“说不定还真有机会。”</p>
“哟。”吴清扬发出惊咦的语气，对可岚说道，“还挺自信。”</p>
“他很有才的。”可岚夸了一句。</p>
吴清扬看着沈青，眼神中第一次透出意外：“能被一个美人儿这么夸奖，看来是有点真水平。”</p>
可岚把合作意向书递过去，对吴清扬说道：“这是我们这次想要和脐橙网合作的内容。”</p>
吴清扬把合同接过，但是放在一边，嘴上说道：“昨晚助理简单和我提了一下你们要合作的内容，无非就是片头广告和首页轮播这两项。”</p>
“是的。”可岚点点头。</p>
“我们脐橙网的报价都是透明的。”吴清扬把笔记本打开，用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字。</p>
她边写边说着：“片头广告的话，得看你们想安排在综艺还是影视剧上？还得看具体的热度怎么样？我给你们列了最近热度最高的几个，你们看价格能接受吗？”</p>
说完，她把笔记本给可岚看。</p>
可岚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市场价打了九折。</p>
略觉得意外。</p>
可岚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吴清扬接着说道：“你们美奥之前都是和藤椒那边合作多一些，这次是第一次找到我们，所以我做主给了折扣。”</p>
可岚刚想说能不能再降点。</p>
吴清扬立马接下去：“你没和我打过交道，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张口开价就是最有诚意的，不接受讲价。”</p>
“嗯，谢谢姐姐。”可岚把话咽了回去，嘴上甜甜的说着。</p>
“至于你们想要的首页栏，我这边不能打折，只能和藤椒那边一样，一百万七天。这是定死的规矩。”吴清扬把笔放回笔筒，和可岚解释。</p>
“你也知道，首页是每个网站的门面。你见过哪个门面随随便便就打折的？”</p>
可岚表示理解：“但是姐姐，你能看一看片子再决定吗？”</p>
“不管什么广告片都是一样的。”吴清扬摇头，拒绝了可岚的建议。</p>
接下去，沈青第一次听到可岚撒娇的声音。</p>
“姐姐，你就看一次嘛~”</p>
沈青感觉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像是被波斯猫的毛触过皮肤。</p>
吴清扬明显也楞了，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p>
真笑。</p>
“行行行。”</p>
吴清扬一答应，沈青立马就把电脑打开。</p>
播放。</p>
短片时长五分钟，在放到三分钟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进来。</p>
看模样，是吴清扬的助理。</p>
“吴总，新阳乳液的人等在外面了。”</p>
吴清扬头也没抬：“你让毕主管去招待他们，投放报价让他自己拿主意就好，控制在五个百分点内就行。”</p>
“好的，吴总。”助理明显感觉有点意外，看了可岚和沈青一眼，才走出门。</p>
又过了两分钟，短片放完。</p>
吴清扬盯着电脑屏幕，头还是没抬：“再等我五分钟。”</p>
说完，就按了播放键，把短片重新看了一遍。</p>
可岚朝着沈青眨了眨眼睛，用口型作出：我就知道。</p>
沈青笑笑。</p>
五分钟很快。</p>
吴清扬抬头之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沈青一番：“你拍的？”</p>
沈青点点头。</p>
“这是广告片？”吴清扬接着问道。</p>
沈青点点头。</p>
“佳能捡到宝了。”吴清扬把电脑合上。</p>
说完，就沉思起来。</p>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可岚张口：“你知道脐橙网有个开屏吗？”</p>
可岚“啊”了一声。</p>
开屏的意思，就是打开网页版、客户端或者是手机app的时候，有一个强制三十秒的内容观看。</p>
在前十五秒钟，是没有关闭选项的。</p>
如果不想等待十五秒，只能点击观看，进入之后才能退出。</p>
这个功能非常的反人类，谁会愿意被迫等十五秒钟呢？</p>
所以，视频用户超过百分之二十，都会点击内容看一眼，然后关闭。</p>
这个功能也被脐橙网用户亲切的称为：死亡凝视十五秒。</p>
因此，除非是网站特别看好的大热影视剧或者综艺，才会上。而且脐橙网内部规定，一年开屏次数绝对不能超过十次。</p>
脐橙网近二十多年的发展历史，从来没有在上面出现任何一个广告。</p>
“年底前还剩一次开屏机会，我给你们上一天，一百万。”吴清扬对着可岚说道。</p>
可岚立马反应过来，对吴清扬说道：“我出去一下。”</p>
沈青知道她是去找佳能加钱了。</p>
办公室只剩下吴清扬和沈青两人。</p>
“科班出身？”吴清扬在手上转了转笔，饶有兴趣的问沈青。</p>
沈青摇摇头：“不是影视专业的。”</p>
“那怎么想到做这一行？”</p>
沈青想了想：“就觉得自己应该做这一行。”</p>
吴清扬笑了：“你真的非常自信。”</p>
“自信总比自卑好吧？”沈青反回了一句。</p>
“你们接下去，是不是想炒热这个片子？”吴清扬把茶水喝了一口后，问沈青。</p>
沈青“嗯”了一声。</p>
“除了我们，还准备找抖视、微客、微聊这三家？”吴清扬猜了一下。</p>
“对，主要的宣传渠道就这三家。”沈青也没藏着掖着，行业内谁都能想到。</p>
“微聊和微客是文字类自媒体，我们的资源肯定没美奥好。”吴清扬把茶杯放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p>
“但是抖视和我们是交叉持股的关系，我帮你们联系，价格能低不少，重视程度也不一样。”</p>
沈青很意外，一个脐橙网的副总，竟然这么好说话，还带义务帮忙的？</p>
“感觉很意外啊？”吴清扬看着沈青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惊讶。</p>
“就是觉得有点太看好这部短片了。”沈青点点头。</p>
吴清扬乐了：“它再好也只是一部广告片，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实际收益，那一百万开屏费我还是担了风险的。而且吧，它又不是脐橙的广告，它是佳能的。”</p>
“那？”沈青也是奇怪这一点。</p>
“反正就打几个电话而已。我主要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万一呢？”</p>
沈青刚想问万一什么？</p>
吴清扬把身体靠在椅子上，盯着沈青：“华夏的好导演，一只手都数的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