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七》这部短片，有几处需要用到特效，沈青之前就让可岚联系了华夏业内知名的特效公司。</p>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沈青发现办公桌上已经有可岚甩的一叠资料。</p>
开物、绘影绘声和中合影通就是华夏市面上最大的三家特效公司。</p>
沈青拿着资料，走进可岚的办公室。</p>
发现她正准备给花换水，连忙过去帮忙拿住花瓶。</p>
可岚边倒水边问道：“选好哪一家特效公司了吗？”</p>
沈青握住花瓶：“还没。这里面怎么没有报价单啊？”</p>
可岚倒水的速度很慢，水滴沿着玻璃壁缓缓流入。</p>
“你不是说只要扣像合景就行了吗？”可岚让沈青把花瓶再拿低一些，“这种简单的特效各家报价都差不多，我就没放价格单给你看了。”</p>
可岚这里说的抠像合景，其实是合成特效的范畴，只要通过软件就能做到，不需要建模渲染，价格不高。</p>
远没到“一秒烧三十万金银”的业内调侃程度。</p>
两人磨蹭半天，总算把这束腊梅搞定。</p>
等沈青把花瓶重新摆正后，可岚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提出了疑惑：</p>
“我虽然不怎么懂特效，但是也知道我们拍摄的时候没用绿幕，现在合成可能会显得不太真实。”</p>
“按道理，你不是这么凑合的人。”</p>
沈青把腿翘了翘，特效公司的资料重新拿起后，边翻边回答可岚的问题：“用绿幕只会让陈羽飞更难入戏。”</p>
“再说，我只要百分之八十的真实感就足够了，太真实就会假。”</p>
“太真实就会假。”可岚重复了沈青的最后一句话，虽然不是很明白具体意思，但是导演都这么说，就决定听他的。</p>
接着，就把话题转移：“我个人是偏向开物这家公司。”</p>
“为什么这么说？”沈青仔细看了一遍开物的公司介绍，发现是三家公司里最年轻的，过往案例也不算最突出。</p>
可岚笑了笑：“就觉得它的名字还挺好听。”</p>
“天工开物，挺有意思的。”</p>
沈青开始还以为是可岚有认识的朋友在这公司，没想到是这个理由。</p>
“行。那我们就先去这家看看。”沈青也懒得看资料，合上册页后问可岚，“一起去吗？”</p>
可岚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们不是刚拍完片吗？现在得核算成本支出。等下惠普那边的对接人可能就会找我要了。”</p>
“行。你把开物的联系人号码给我一个，我自己去看看。”沈青也没强求，又不是学生时代，好朋友上厕所都得手拉手一起。</p>
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出去。</p>
“诶。”可岚忽然发出声音，叫住沈青。</p>
沈青转头的时候，发现有个东西被丢了过来，下意识伸手接住。</p>
是一串车钥匙，钥匙扣上别着个精致的小狮子。</p>
好像车钥匙不是她扔的，是自己蹦起来的一样。</p>
“你有驾照的吧？”可岚依然低着头，多问了句。</p>
沈青垫垫手里的车钥匙，想了想：“应该有。”</p>
这次可岚终于没忍住，抬头看沈青，语气很怀疑：“应该？到底有没有啊？”</p>
“别到时候我还要去交警队捞人。”</p>
沈青没回答可岚的问题，而是很认真的问道：“柯制片，你的车是不是没油了？”</p>
可岚稍稍侧着脑袋，皱了下眉头：“我记得昨天刚加满。你干嘛突然这么问？”</p>
“噢，那就好。”沈青松了口气，这才放心下来，“我还以为你叫我开你的车，是为了骗油钱？加满得好几百呢？”</p>
可岚愣了会儿，接着“呵呵”一声，嘴角微微扬起，有点不屑：“沈大导演，你知道一个男人这么斤斤计较，是很扣分的表现吗？”</p>
沈青疑惑的看着可岚，问道：“那我扣分了吗？”</p>
可岚又是“呵呵”两声，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吧。”</p>
看着沈青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声，嘀咕道：“德性。”</p>
……</p>
明珠市作为华夏影视行业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开物自然在这边设有分公司。</p>
离得挺远，跨了一个区，沈青开车一个多小时才到。</p>
从tfp大厦的车库直达二十层，就是开物的工作室。</p>
沈青进入工作室的门口，就和前台说了自己来自美奥，之前和这里的曹经理联系过。</p>
前台刚拿出工作表来核对，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p>
“沈导？”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p>
大油头，三七分，面容端正有点粉。</p>
没错，这个男人脸上涂了粉。</p>
沈青看过去，不确定的问道：“曹经理？”</p>
男人点点头，大笑着伸出手。</p>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p>
“沈导，我听柯制片说你会亲自过来，早早就在门口等着迎接你了。”曹经理全名叫曹昌宇，长相倒是和名字有点符合。</p>
“曹经理，你太客气了。”沈青本来挺喜欢社交场上的寒暄，觉得这是一个考验情商的场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了导演以后，变得越来越厌烦。</p>
直接和他进入正题：“曹经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几个镜头需要加特效。”</p>
“那我们去会议室聊聊？”曹昌宇带着沈青来到最近的一间会议室，泡了杯茶后，就面对面坐下。</p>
曹昌宇听完沈青的诉求，又看了眼素材后，对他说道：“沈导，你这几个镜头不复杂，大概两天时间就能有初稿。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调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