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嘛。
都一样。
时樱早就看透了。首富爸爸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那是对外人。
对亲近的人,尤其是喜欢的人,其实骨子里特别温柔。
发脾气多半也就是闹闹情绪,哄一哄就好了。
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还固执地说:“我要你现在哄。”
时樱的脸慢吞吞地红了,语气支吾,“现在?现在这怎么哄啊……”
顾时深勾起一抹邪笑,松开她往后一躺,垂着眼看她,语气却是轻松,“你说呢?”
时樱咬着腮帮,一赌气,转身自己去开车门,“那你自己冷静一下,气消了我再回来吧。”
还没等她的手碰到车门,顾时深就长腿一迈,结结实实地拦住了她,还顺势用腿将她给勾了回来。
顾时深起身,手臂环住她的腰,将人扣进怀里。
时樱对上他含着笑的眸子,就听见他说:“还想跑?”
时樱蔫巴着脑袋,抓着耳垂,说:“不跑了……”
听那语气,还挺委屈。
眼看再闹下去,她是真的得迟到了。
顾时深扣住她的后脑勺,忽地吻了上去,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时樱疼得“嘶”了一声,眼眶里都溢出了晶莹,忍不住骂:“顾时深你属狗吗?”
做了坏事的顾时深恬不知耻,说:“我属于你,你是狗吗?”
“你——”时樱气结。
行,她吵不过他。
这时,后座冒出一个幽幽的小奶音,顾灵犀像是憋了很久,这会儿才忍不住发声:“我说,你们不能因为年轻,就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啊。你们卿卿我我没什么,可再这么下去,就是蔑视我这只单身狗了。”
“……”
。。。。。
时樱是一个人出现的,到现场的时候,显得十分低调,几乎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还是宁昱眼尖,瞥到了她一个人在角落的餐桌旁,似乎在纠结要拿什么点心吃。
宁昱走过去,“喂”了一声。
时樱吓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吓死我了!”
宁昱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嗤之以鼻,“威廉斯家就让你穿这样的礼服出席?难怪你进来的时候,都没人注意到你。”
时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礼服,觉得没什么不妥啊。威廉斯家做的是品质和口碑,质量和颜值都很过关的。
而且威廉聘请的那个造型师也不知道是长了一双什么样的毒眼睛,给她准备的衣服总是那么地合适。
于是时樱抬起头来说:“我觉得没毛病啊。”
宁昱一脸嫌弃,“就这还没毛病?你见哪个女的穿礼服参加晚会晚宴,外面还穿一件男士外套的。”
时樱:“……”
好像也是。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
刚刚下车的时候,顾时深原本是拉着她一起走的。可时樱总觉得奇怪,大庭广众之下,她跟顾时深两人同框。
想想也未免太惊悚了。
而且时樱本来就不想那么引人注目。
谁知道原本就在车上被哄过一次的顾时深,好不容易顺下毛了,这会儿又黑化成魔王。
醋意满满。
顾魔王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样子,挑着狭长的黑眸,有点儿气笑了的样子,说:“好,分开走。”
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时樱还有点儿不适应。
结果下一秒,顾时深就将人拦腰抱起,十分标准地公主抱。
时樱受惊地“啊”了一声,白嫩的指尖蜷了起来,抓住他的西装外套。
顾时深扬起一抹邪佞的笑,说:“分开走?时樱,是不是最近我脾气太好,让你产生错觉了?嗯?”
然后时樱就听到他说了一句:“你想都别想。”
时樱回想起那一幕,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休克了。这也太吓人了。
那会儿他们可是在门口啊!
好在后面顾灵犀又从车里跑了出来,看到小家伙那么维护自己的妈咪,顾时深才算服了个软。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华丽的礼服,最终还是逃不过被首富爸爸的外套包裹的命运。
时樱在心底无奈叹息,但随后还是说:“你个直男懂什么时尚?等你有女朋友了之后,再来评价我的衣品吧。”
宁昱不屑地说:“呵,女朋友?我要女朋友干什么,天天那么烦人。”
时樱啧啧摇头,“注孤身啊,宁少。看来你要跟你哥一起孤独终老了。”
本来只是随意调侃的一句话,时樱自己都没注意。谁知下一秒,宁昱的脸色就变了。
时樱不解,“怎么了?不能提你哥?”
宁解那天虽然可怕,但是时樱又不怕。她不是宁家的什么人,跟宁解更没什么关系。宁昱害怕的那种大家长的威压,时樱可一点儿都不畏惧。
又不是她老子,也不是她哥哥的,凭啥他甩个脸色就要怕得瑟瑟发抖啊?再说了,她有首富爸爸呢。
见到时樱的时候,宁昱的心情还挺好的。结果这死丫头,刚聊没几句就要提他的那个大哥,心情直线下降,糟糕到极点。
宁昱说:“你可别提我哥,他比我更烦女人了。”
时樱若有所思,“是吗?那他那天还说让我做他女朋友呢?”
宁昱“嘶”了一声,抬起手正想说她几句,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时樱小姐。”宁解从另一边走过来。
今天他一身深黑西装,复古风,特别适合他的身材。
宁解的身材很拔高,又结实,五官立体刚毅,像是天生的衣架子。加上他那唯我独尊的气场,时樱都觉得他要是没钱了去当模特,都可以比别人多赚那么几倍的钱。
果然是天生的有钱人。
时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番。
“时樱小姐?”见她出神,宁解又叫了一声。
时樱这才恍然,想起之前顾时深说的话,时樱摆摆手走开,“对不起啊,我不认识你。”
这么快就想走?宁解倒是忍不住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比一般人难搞定。难怪顾时深像宝一样这么宠着她。
其实,也不过是毫不起眼的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