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萧八和江小瓷一起暗查了村中水源,大爷的蔬菜食物等来源,甚至连厨房餐具都没有放过。

    最后江小瓷对齐北慕说:“是中毒,而且是急性咽吃喉症的毒。我猜想神婆那批人一定是事先就踩好了点儿,然后看准时机往村里所有村民唯一的那条溪河水源里投了毒,因为用量极大,所以才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发作。”

    “那,那我们来这儿也是喝的那里的水,怎么我们没事?”萧八表示奇怪。

    “因为溪水是流动的。”江小瓷白了他一眼,“况且神婆他们很清楚他们会住到这里会修木屋,会利用村民们看守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也要在这儿生活,水源一直有问题的话他们的健康又怎么保证?”

    齐北慕点了点头:“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我这两天在脑海里推试了一下,应该有几味药可以用,但是可能解起毒来比较缓慢,最短也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解开村民样的哑疾。”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能让他们恢复,那就好,你需要什么药材写下来,我让木兰带过来。”

    江小瓷点头,但扯过旁边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萧八在一旁看了看,说:“啧啧,你这一提笔写字吧,我就相信你确实是丫头出身了。”

    “……”江小瓷抬头翻白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古代毛笔实在是她人生道路一大难关,迟早她要自己拿羽毛做一根钢笔出来,看谁还敢笑话她的歪斜体。

    齐北慕看着她认真写字的样子,似乎确实很吃力,但是她能这么短时间里想出替村民解毒的方式也确实很厉害,足见她真的是一个值得自己花点心思的女人,可惜了不知道她一脑袋与众不同的古怪思想是谁给灌输的。

    很快,八天过去了,裘木兰带着他们要的东西出现在齐北慕面前。

    道明意图,当天晚上齐北慕就决定行动,由于江小瓷扮过神婆有经验,所以再探木屋的重担仍旧落在江小瓷肩上,齐北慕和裘木兰暗中掩护。

    萧八看着三人要出门,一脸幽怨:“我又被剩下了?”

    “等我们消息。”齐北慕从他身旁行过伸手拍了拍他肩头。

    “等我们消息。”江小瓷故意一脸郑重地重复了齐北慕的话,包括他拍肩头的动作。

    “……”萧八内心抓狂。

    “等……”裘木兰走过来,伸出的手没拍下去,萧八瞪着她,她转而摇了下头还是拍在了他肩上,“好好睡一觉,我们就回来了。”

    “……不是你们把我当什么?”萧八吼了一句。

    “国宝啊。”江小瓷朝他扮了个鬼脸。

    齐北慕对江小瓷这样的称呼顿感新奇,说起来尽量避免萧八冒险,确实是将他当国宝了。不过人家确实是国宝啊!

    ……

    三人蹿进神婆家里,哪知今晚神婆还没有睡下,一个人在屋里念念有词似有怨怼:“让我也去守夜,哼,搞错没有,我白天要忽悠那群傻子村民,晚上还要值夜,简直就是开玩笑。”

    齐北慕与裘木兰一左一右悄无声息的贴在了大门边上,手指数过三齐身相动破门而入,神婆不防有他,惊叫而起:“你们……”

    话才出口已被裘木兰一个箭步冲上去跪按于地,只见一个利落的手刀狠狠落在那神婆肩上,神婆两眼一翻便不醒人事的昏过去了。

    江小瓷随之入屋,拍手叫好:“木兰姐姐,好漂亮的动作,佩服佩服。”

    裘木兰对她的马屁充耳不闻,甩手将神婆那套行装扔给她:“换上,时间不等人。”

    齐北慕对着江小瓷一笑:“我在外面等你,顺便将这神婆给绑了,免得她若醒了跑了通知了他们上面的人,也是麻烦。”

    齐北慕变成了善后的人,裘木兰在屋里帮江小瓷换衣服,江小瓷说:“我感觉你好像总是对我有些敌意的样子呢。”

    “我对人一向如此。”裘木兰语气生硬,完全没有半点要跟江小瓷套近乎的意思。

    江小瓷只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知道是哪儿的问题,只得不再去贴那冷屁股了。换好了衣服,三人摸黑去了后山,外头那几个守门的村民很好打发,裘木兰和齐北慕一齐出手不过两三下就打晕完了。

    江小瓷已听过了神婆说话的声音,清了清嗓音推门进去,只见一桌上几个人都在喝酒划拳,玩得正在嗨,江小瓷便将早已备好的掺了蒙汗药的一大坛酒提上了桌:“哎呀,知道你们守夜辛苦,所以特意给你们送了坛酒过来。”

    为首的男子呵呵一笑:“你今晚还真是想得到啊,之前让你守夜不是还不干对我们又骂又吼吗?”

    “大家一起共事,我知道我脾气不好,这不是赔礼来了嘛。”江小瓷赶紧把酒给众人倒上,也毫不客气的剥了桌上的花生吃了起来,“喝,都喝啊,就算是喝大了,今晚我守就是,没什么大不了。”

    “哈哈哈哈,你这么快就想通了,行,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来兄弟们,今晚咱们好好的喝个痛快。”

    裘木兰和齐北慕在门外安静守着,仔细听着屋内动静,裘木兰低语:“其实凭我们冲进去那几个醉鬼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必让江小瓷冒这一趟险。”

    齐北慕摇头:“他们既是张正的人,若打斗中发现我们身份岂非得不偿失,先帝血脉不多,萧八万不能出事。”

    裘木兰:“……还是老师思虑周全。”

    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齐北慕在不断的试探着江小瓷的能力。不过每次他这样做的时候内心也很是纠结,他常问自己,一个江小瓷而已,真的有必要吗?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

    正想着这些时,门突然开了,江小瓷伸出个脑袋来忙向二人招手:“快快快,他们都倒了。”

    一时不管那么多,见屋里众人已中了蒙汗药,三人便进了里屋,江小瓷转动那盂碗,紧接着密道便出现了。

    齐北慕吩咐说:“木兰你守在上头,以防这里再有人来或是他们突然醒过来。我和小瓷下去。”

    裘木兰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什么,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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