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没听说？”
齐北慕把玩着茶杯，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明日吗？
晚上回去时，江小瓷已经醒了。这会正在床上发呆，见他回来，笑着扭过头，“你回来了？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明日护城河那边有一场画展。但是此次是户外的，又在护城河，我担心李维那个义子会因为环境太过嘈杂，而不来。”
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你可想到解决办法了。”
齐北慕笑着走上前，“我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便是去处理此事了。”
齐北慕听说这个消息后，便去了方家。亲自与他们商议之后，更换了画展的地点。改在齐家画舫。与以往一样。如此一来，应该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方家家主说，不久前，李维曾经来过一次画舫。当时他是带过去的画作。李长治画工一般，从家中带画作可以理解，但是李维画工精湛，为何还要带画作过去？
齐家的回答时，“世子之前答应赠送的画作一直没送，侯爷那日是专门来送画的。”
若是换做旁人，齐北慕或许觉得正常，但是李维是什么身份，他不像是会为了一幅画，就特意过去之人。
所以，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那你知道，那幅画他送给谁了吗？”若是能查到那幅画的下落，或许从中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江小瓷想到的，齐北慕也想到了，只是……那人这两日不在京城，若是想找人，怕是要过两日。
事情再次僵持。晚饭两人都没什么胃口。
“聪明之人，脑子都与我们不一样，不过是做个画，还能弄出这么多花样。”
眼下没有其他线索，也只能等那人回京之后再说了。
“对了，昨日一直没问，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昏迷数日，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大家都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昨日齐北慕本来想问的，但是见她这般疲倦，便没有问。
眼下没什么事情，两人闲聊时，齐北慕提起此事。
“皇上的身体本就急转直下，这次中毒之后，已经是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
竟然这般严重。齐北慕叹了一口气，“如此以来，祁靖沅这几日应该很是忙碌。”
“恩，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二皇子登基，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这么着急。齐北慕皱皱眉头，“但是李维那边……”
“别担心，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线索了吗？等那个人回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齐北慕起身过去开门，店小二端着茶壶笑道，“公子昨日让我留意黄老爷，刚好小的在门口看到了，特意过来给公子说一声。”
黄老爷就是齐家说的那个人，只是，不是说两日后才回京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齐北慕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转身说道，“人回来了，我这就过去。”
“你可以跟过去，但是记住了，等下过去，务必要待在我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江小瓷笑着拉过她的手，“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唠叨了不少。”
“你就笑话我吧。”这世上，也就这个女子敢如此没心没肺的笑话他，若是换了旁人，他只怕懒得多看一眼。
黄府离客栈不远，走过去，不过一刻钟。黄老爷刚回来，这会正在前厅喝茶，听说有人要见他，还是京都城小有名气的神医。黄老爷觉得疑惑。
“不知道两位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黄老爷前几日可是得了一副李侯爷的画作？”江小瓷开门见山。
黄老爷思量之后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可是那幅画有什么问题？”
“眼下还不清楚，还需要看了画之后，再下结论。”
黄老爷闻言，脸色有些不好了，“你们好大的胆子，虽然老夫不知道你们与侯爷有什么过节，但是侯爷乃皇上最信任之人，你们想与侯爷作对，可想过后果？”
“黄老爷误会了，我们只是想看看那副画作，并没有什么恶意……”
江小瓷解释，但是黄老爷明显不相信。
齐北慕见说不通，只能拿出二皇子的信物，“黄老爷，我们是二皇子派来的，怎么，你是要阻拦二皇子查看那副画作？”
黄老爷可不傻，他不敢得罪侯爷，自然更不敢得罪二皇子。更何况，皇上病重，不久之后，继承皇位的十之八九是二皇子。他就是再傻，也不会与未来的君王作对。
“两位稍等，老夫这就让他们去拿。”
半响之后，管家将画拿了出来。管家帮着打开。齐北慕仔细打量画作上的笔迹与手法，半响之后，皱着眉头抬起头，“你确定这是侯爷送给你的那幅画？”
“当然了，侯爷只送了我这一副。上面还有他的印章，绝对不会有假。”
黄老爷一脸笃定。齐北慕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了。江小瓷不解，凑近跟前，小声询问，“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幅画不是李维画的。”
什么？怎么可能，齐家不是说他亲眼看到李维将此画赠送给黄老爷的吗？
如今画就在这里，怎么会是假的？
两人都以为，只要查到了这幅画，就能找出画作中的秘密，但是如今画作找到了，线索也断了。
窗外冷风吹来，江小瓷收紧衣衫，抬头看向对面，“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这一副画没有问题不代表所有的画都没有问题。也可能只有这幅画没有任何问题。”齐北慕念叨两句，而后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要……”江小瓷话刚开口，屋子里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