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这种风气吗。
是个人都知道源自何处。
因为这和当初长孙冲在长安宣传自家的“富贵麻将馆”实在是太像了。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中城头上的计划，当然是由王富贵出的主意。
后来凉楠一脉相承。
发展壮大到了娘子关内。
这一趋势，俨然止不住苗头了。
柴绍看的有些无语。
这．
锦衣卫的风气，可真是“好”啊！
当然了，城外的突厥大军见状无不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娘子关给碾碎了。
可是奈何次次无功而返。
就连这次毫无征兆的四万大军攻城，也不过杀到城门，连城头都没人爬上去。
一时间。
城外的突厥大军又开始盼望那十万大军南下了。
到时候定要给这些中原汉人好看！
皇城长安。
近些日子关于边关塞外的消息满天飞。
其中最令人惊心动魄的，无疑就是长孙冲深入王庭了吧。
毕竟别说大唐了，就是大隋至今！
也无大军杀上草原深处的王庭。
长孙冲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也无疑是最为振奋士气的了！
至于吉利可汗就苦逼了，心中怒火滔天，却无处释放。
偏偏还要时刻关注自己的后花园。
捉鹰人被啄瞎了眼睛！
向来都是他们南下劫掠中原百姓。
现在倒好。
轮到这唐军北上劫掠他们了？
关键是一直以来只听到有城池被破被攻等。
可是就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长孙冲就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滑溜！
抓不住，杀不了！
这让无数人愤恨谩骂。
至于如今的朝廷，更是喜气洋洋。
边关战报连连，多是喜报。
至多有一些娘子关防线上某处被破，而后又抢回来的急报罢了。
都是小事。
这会儿。
李世民放下手中奏折，满脸的疲惫。
可是眼底是藏不住的喜色。
御书房外。
一群小朝会的大臣们自发来到了皇宫。
等到李世民出来的时候，纷纷开口道喜。
“陛下，想来此次北上拒敌一战，应是大胜而归吧！”
“呵呵！何止啊！”
“指挥使大人都杀到吉利小儿的家门口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振奋三军士气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道。
即便还没打完大战，可是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
他们不仅对柴绍有信心，对长孙冲，更有！
即便长孙冲此前毫无沙场经验，可就是让人发自骨子里的信服。
李世民也是笑脸呵呵，止不住的高兴洋溢。
“诸位莫说太早了，将这些蛮子彻底杀走再说也不迟嘛！”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都听的出来李世民那股子喜气。
程黑炭在长孙冲执意北上之后就回来长安了。
这会儿程黑炭也是高兴无比。
唯有长孙无忌些许担忧，“陛下，你看我儿指挥使北上，立下不小功勋，是不是也该降旨让他回来了？”
天下谁都可以不心疼长孙冲，唯独长孙无忌不行。
这个后世位列凌烟阁榜首之人，朝中权柄无敌之人。
李世民闻言一震，还不等他开口，程黑炭就抢先道：
“得了吧。”
“那小子谁说话都不好使，恐怕就是这会儿你去扯着他耳朵让他回来，可能还没辙呢！”
李世民也尴尬一笑，表示认同。
天底下头一遭啊！
敢和圣旨对着干！
李世民也无奈，没法子，谁叫人家厉害呢。
长孙无忌无语，知道长孙冲的性子，可是依旧担心得紧。
说到长孙冲，长孙无忌望向程黑炭，鬼使神差的来了句：
“幽州一趟如何呀？”
顿时。
不管是高士廉、尉迟敬德、魏征、房玄龄还是其他人。
纷纷屏息凝神，看向程黑炭。
就连李世民也收敛笑意。
这里头涉及到的，可是天大的事情，甚至不亚于突厥南下！
幽州燕郡王罗艺！
前朝太子李建成旧部！
程黑炭一愣，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俺俺去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呐！”
众人心思各不相同，至少当初程黑炭书写的那份说明书上就说清楚了。
什么长孙冲北上幽州是去打秋风，吃美食去了。
可是谁信呐？
鬼信！
但是程黑炭向来又不会骗人。
那日的事情。
从李君羡一脚给他踢了个倒栽葱，再到几人把酒言欢，程黑炭劝罗艺出走幽州等等，悉数说了出来！
竟是没有半点漏洞。
他们相信。
肯定是在程黑炭到来之前，长孙冲就和罗艺敲定了某些事情。
程黑炭紧皱着眉头，没来由说了句。
“当时酒桌上，长孙冲好像说了句‘劳烦你’之类的话吧？”
众人惊讶，不知何意。
长孙无忌更是害怕自家的儿子卷入进去，连忙开口道：
“我呸！你个老东西血口喷人呐！”
“我儿向来喜好美食，就是远去幽州尝尝也正常不过，怎么会和罗艺那忘恩负义的小子有牵连？”
说起来。
当初的阵营中，长孙无忌可是极力排斥罗艺的。
所以这会儿声怕自己儿子牵连到里头了。
紧接着程黑炭咕哝一声，也不理会气急败坏的长孙无忌，又道：
“陛下，俺老程估计。”
“这次突厥南下．罗艺兄弟也会参与，而且多半是指挥使撺掇的！”
众人顿时浑身巨震，李世民更是瞬间没了笑意。
“罗艺？”
程黑炭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
“可能．燕郡王会出兵抵抗突厥也不一定！”
然后程黑炭连忙摆手道：
“这和指挥使有关，俺老程可啥也不知道！”
众人悚然。
程黑炭的估计，其实就已经透露一些消息了。
这恐怕不是估计吧？
而是事实！
这时。
长孙无忌又立刻站出来，大义凛然的开口道：
“陛下，老臣以为，当今突厥南下，我们皆是中原百姓！”
“在乎什么前嫌？”
“燕郡王若真是听了指挥使的话，北上阻敌，当真算是深明大义啊！”
众人一时间纷纷晕倒。
长孙无忌这老小子的嘴巴，可是有一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