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凌想的一样，此时的方霖已经知道了网上的事情了。
她知道得比顾凌晚，前一天的加班让她疲惫不堪，所以今天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从carry那里得知了网上的事，方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把网上的事情压下去。
等carry出了办公室方霖拿出手机给顾凌发了一条微信。
【网上的事我会处理的，不要担心。】
手机很快就收到回复，不过不是微信，而是短信。
【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我……我不在意。】
短信不能发表情包，这让方霖想用表情包打哈哈的想法失败了。
顾凌说着不在意，可方霖看到那个省略号却没法不在意。
网上说得那么难听，说顾凌抱她大腿，卖肉，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卖。
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目，方霖看了几句就看不下去了。
在这件事上顾凌又有什么错呢？
方霖越想越觉得愧疚，没有想着再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通，那边的顾凌没有说话，方霖沉默了几秒，说：“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
顾凌还是没有说话，方霖急了，又说：“娱乐圈本来就是这样的，哪有明星没有过黑料，过段时间她们就忘记了。”
“她们说的也是事实，方总你不用为我费心了。”
顾凌的声音很轻，听着有些低落，这副样子很明显是因为那些话产生了不好的情绪。
方总……
这许久不用的称呼又从顾凌口中说出，方霖有一瞬间的不习惯。
明明之前都叫她的名字的……
心突然难受了起来，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
“我不是说过会让你大红吗？现在帮你处理这些也是应该的。”
“……谢谢方总。”
又叫了方总……
方霖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忍住：“怎么突然又这样叫我？”
“只是突然觉得之前我太冒犯了，方总你也很烦恼吧，我这样逾越。”
是啊，很烦恼。面对你的时候心里总是乱七八糟的，还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习惯形成之后又突然回到从前，这让方霖有点不是滋味。
“我没有很烦恼，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尽管方霖这样说了，可顾凌还是没有叫她的名字，他只是沉默。
这种沉默让方霖内心慌乱，如果是从前她可以直接命令顾凌，让他做应该做的事，可现在她却说不出口了。
不是顾凌变了，是她自己变了……
沉默，可怕的沉默。
最后还是方霖先挂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像之前一样压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顾凌突然转变的态度也让她不安。
犹豫过后她给顾凌的经纪人打了电话。
时刻等待着的李俊辉很快接了电话：“方总。”
“网上的事你们那边怎么处理？”尽管内心慌乱，方霖的语气仍然不疾不徐。
“这……上面还没说，所以网上的事情还没处理。”李俊辉说得有点心虚。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连个处理方案都没有？”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方霖此时也淡定不了了。
顾凌在艾尚娱乐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不仅没有资源，现在出现这种黑料也不紧急处理。
真就公司新人不管不顾呗。
“方总，顾凌虽然是我们公司的，可他并不出挑啊……而且，这件事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公司这边也有点不高兴。”
李俊辉说的没错，顾凌确实算不了什么，他才进这圈子多久，什么代表作也没有，年纪也大了。
公司看不到他可以带来的价值，自然就不会放在心上，现在顾凌有的只是自己。
冷静下来的方霖在心里为顾凌谋划着，这次之后要给他什么资源。
“那个、方总……”
李俊辉话说一半又支支吾吾，方霖本来就心情不太好，看他这样子就更加不耐烦了：“什么？”
“就是我有个方案，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方案？”
“我的方案就是方总您公开和顾凌的关系。”兴许是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李俊辉说得没什么底气。
“你疯了吗？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会让她们更加疯狂吗？”
李俊辉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方霖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和顾凌真正的关系。
“方总，你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让您把你们的真实关系暴露出来。”李俊辉停顿一下继续道，“而是说承认你们的恋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