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的手搂住顾凌的脖子，脑袋也靠在他的胸前，顾凌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的传达给了她，让她觉得安心。
凌晨四点钟已经没有人在外面游荡了，四周都很安静，安静得方霖她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顾凌抱着方霖进了电梯，一路上升到了方霖的公寓。
整个过程不算长，但顾凌的手没有抖过一下。直到把方霖放到床上，他的手都很稳。
方霖早就已经很困了，在顾凌怀里待这一会儿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沾上床眼皮就耷拉了下来，她努力的控制着想要清醒，不停眨眼睛的样子看得顾凌难受。
“乖，睡吧。”顾凌用手抚摸她的脸颊，轻声哄着。
温柔的声音，还有轻抚在脸颊上的手，这一切让方霖的睡意更浓了。
意识逐渐涣散，她只来得及小声哼唧一句：“还没有……洗漱……”
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蚊子听的，但顾凌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去浴室里打了一盆水。
顾凌用毛巾帮方霖擦拭了脸颊，又帮她掖好被子。
去浴室把水倒完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了卧室。
小心的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顾凌轻手轻脚的注意着方霖的动静，确认她没有被自己吵醒之后才伸手把方霖揽过来。
说不清是发丝还是身体的香气，总之就是从方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味道顾凌格外的喜欢。
鼻尖嗅着这味道顾凌很快也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着身边的顾凌方霖是既高兴又烦恼。
睁眼就能看到喜欢的人在眼前，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但也正因为顾凌的存在方霖发现自己变化了许多。
工作的事情都没那么上心了，要是放在古代，她现在就是沉迷美色的昏君，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没有把顾凌叫醒，方霖起床洗漱好，给carry打了电话。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星期她有工作要到b市一趟。只是还没有定好是哪一天，方霖觉得今天和明天可以不用考虑了。
在方霖和carry讨论工作上的事的时候顾凌也醒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有些意外。
床边摆放着一双粉色拖鞋，上面有小兔子的图案，看着很可爱。
这是方霖的鞋子，顾凌一眼就能看出来。
视线在地上来回看了一圈，顾凌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不见了。
迫于无奈顾凌只能穿了方霖的鞋子，粉红色和他不太搭，看着奇奇怪怪的，而且方霖的脚很小，码数也不合适。
顾凌穿着不合脚的鞋子出了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方霖。
此时的方霖没有怎么打理自己，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衣。阳光从阳台上照射下来，让方霖的侧脸看起来有一种脆弱的透明感。
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消失，这个样子的方霖很美。
顾凌迈着步子向她走过去，听到动静的方霖回过头看到顾凌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然后挂断了。
“起来了。”方霖笑着对顾凌说道。
“嗯。”
在方霖面前站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顾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张开嘴，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道：“我的鞋哪里去了。”
闻言，方霖低头看了一眼顾凌脚上属于自己的拖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这不挺好的吗？你穿着也很可爱。”
顾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太小了，不方便。”
“以前这里也没人来，所以只有我自己的拖鞋。不过以后嘛～”方霖对着顾凌眨眨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以后说不定会有别人来，所以得开始准备起来了。”
很明显方霖话中说的是自己，顾凌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想要说的话停在了口中，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顾凌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异样，方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凌没有看着方霖，说完他就转身，背对着方霖道，“差点忘了，我还没有洗漱。我先去了。”
“好……”
看着顾凌离去的背影，方霖皱了眉。明明刚才的气氛那么好，顾凌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脸色。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浴室里，顾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刚才方霖说的话还在耳边，如果不是他知道方霖的为人，知道她还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知道那个人曾经住在这个公寓，恐怕他就要信以为真了。
明明是做好玩弄方霖让她后悔的打算，可为什么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总是忍不住受她的蛊惑，她的一颦一笑也总能牵动自己的心。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和她玩一玩吗？还是说我已经……
我已经……
猛的回过神，顾凌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只是游戏，别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