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画眉忙点头：“真的，娘娘，您不用再自责了。”
娴妃摇摇头，叹息一声。
“画眉，你不懂。”
画眉也摇头：“娘娘，奴婢懂的。奴婢一直跟在您身边，和您一起长大，奴婢知道您现在几乎将四公主当成了曾经的皇后娘娘，奴婢都知道的。”
“只是……娘娘，那……那完全是两个人啊。”
娴妃摆摆手，示意画眉不要再提。
“本宫心里有数，你下去吧。”
画眉恭敬退了下去，娴妃躺在床榻上，看着柔软的浅色帷帐，勾着嘴角，轻轻笑了笑。
“阿毓，一定是你，对吧？”
“一定是你！”
自从知道四公主出事，几乎不曾合眼的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很快进入梦乡。
——
永安宫，淑妃听到消息后，脸色非常难看。
“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那么多人，上百名死士，居然现在还活着。
“皇上呢？德政殿那边，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
宫女说完，一名內侍从外面快速跑进来，满脸喜色。
“娘娘，娘娘，太好了，皇上醒了。”
“真的？”淑妃惊喜地站起来：“快！去德政殿！”
“是，娘娘！”
……
不到半刻钟，整个后宫都知道，四公主回到了红鸾殿，重伤昏迷的皇上醒了。
与此同时，还听到一个不敢置信的消息。
——
慈安宫中，太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打探消息的內侍，不敢迟疑，将景阳王妃亲自去莞香楼抓女干的消息说了一遍，包括现在夏大学士已经进宫，准备面圣。
太后轻轻出声，想到傅华祁居然在女色上误事，心口微微起伏，好一会儿才慢慢出声。
“摆驾德政殿！”
“是，太后！”
太后带着众人，还没走出长寿殿，海心远带着几个內侍，踏进了慈安宫大门。
“奴才见过太后。”
看到海心远，太后心下一沉。
“海公公怎么来了，可是皇上那边又出了什么变故？”
海心远恭敬摇头，笑着出声：“严太医说，皇上一切安好，只要醒来了，就等于没了性命之忧，好好养伤就好。”
“哀家去看看皇上！”太后抬步准备往前走。
海心远连忙出声：“太后稍等片刻，皇上让奴才带了口谕过来。”
太后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
“口谕？”
海心远恭敬垂着头：“是，皇上口谕，因为四公主失踪和皇上遇刺一事，与太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皇上相信太后是无辜的，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希望太后能够待在慈安宫中保养凤体。”
太后脸上，带了怒气。
“皇上什么意思，这是想要囚禁哀家？”
海心远头垂的更低：“太后息怒，皇上并无此意，实在是宫里进了刺客，还是死士，皇上担心太后凤体，才让奴才特意跑这一趟。”
“太后，皇上口谕带到，您请回宫休息！”海心远说完，抬了抬手，十名御林军上前，挡在了慈安宫大门口。
“好好好！好一个担心哀家凤体！”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满脸怒容转身，回了长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