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可能没想到尧毓会这么快同意，程世筠愣了下。
尧毓侧过头瞪了他一眼：“还不走，等他们追过来？”
“走，马上走！”程世筠马上转身往左边走，同时回过头来看向尧毓：“跟着我走！”
一盏茶后，两人甩掉后面所有人，到了一条几乎没有行人的巷子里。
程世筠推开其中一间院子的门，示意尧毓跟上。
等尧毓进去后，他关上了院子门，然后大步流星往里走。
院子不算大，正房三间，东西两边各有两间房，程世筠带着她进了正屋大厅：“稍等一下，我擦擦椅子。”
尧毓皱眉：“杀手当了皇上后，都会变得这么龟毛吗？”
程世筠：“……龟毛？”
尧毓呵呵一声，懒得解释，随意地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看尧毓毫不犹豫地在布满了灰尘的椅子上坐下来，程世筠愣了愣，但心里是高兴的。
隔了这么久，小姑娘的性子似乎依然没变，依然这么讨喜。
程世筠在尧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笑看着她。
“玉姑娘对自己身上有北国皇室之人才有的蝴蝶形状的胎记怎么看？”
尧毓大致猜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她也一无所知。
“我记事起，就有这个胎记，我父母也不曾跟我提过北国皇室之类的事，所以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
不等程世筠说话，尧毓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程世筠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救命之恩，傅嘉兰小时候被绑架，恰好被我所救，她一直想回报我，但我说过很多次不需要，她依然我行我素，我也没办法。”
尧毓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这还真是……
程世筠发问：“你想留在陈国，还是想回大燕？”
尧毓忍不住笑了一声：“问这种问题，难道不觉得浪费时间？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今天去了黎安书局！”
程世筠愣了下，跟着失笑。
“确实！那我换个问题。”
尧毓拒绝：“该我问了。若我的身份，真的和北国皇室有关，你会如何？”
程世筠没想到，尧毓看起来娇娇软软一个，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甜软放松，但问的问题，都很犀利。
他没有迟疑，回答的更直接：“若真为北国皇室公主，自该认祖归宗。”
尧毓准备再问时，忽然想到现在该是程世筠问，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世筠看着，脸上的笑容更深。
“我没有问题了，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好？
尧毓脸上笑眯眯点头，心里压根儿不信。
就从当初说好的两人合作，结果他却忽然将她送到谢临君面前一样。
“傅嘉兰说我早就该死了，或者是祸害，你知道原因吗？”
程世筠的眼底，有杀气一闪而过。
“谁都会是祸害，但你绝对不是！她的话，你听听就好。”
尧毓没看到他眼底的杀气，听着他的话，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