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的手，忽然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眼底，戾气更重。
甚至整个人，几乎被戾气环绕包围。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尧毓想避开他的手，被他忽然扣住了腰肢，禁锢在床榻和双臂之间。
“躲什么？”
低沉含笑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些许温柔。
尧毓头皮发麻，觉得谢临君在暴动的边缘。
她忽然警惕起来，小脸一点点发白。
谢临君看着，浅浅地笑。
“在怕什么？”
他几乎贴着她的耳垂，看着她慢慢变得苍白的脸。
她肌肤依然白嫩如玉，哪怕不是后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但那双眼睛依然水润明澈，像是掉入琉璃玉珠的池水，水汪汪的格外惹人疼惜。
笑起来的时候，又好像汇聚了万千星辰，灿若朝霞，明若星辉。
谢临君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本就警惕的尧毓，浑身打了个冷战。
哪怕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曾经销魂殿中那一幕，这样熟悉的动作，哪怕他们曾经，哪怕他待她曾经温柔似水过，她心底的惧怕再次袭来。
什么都顾不得，她只想逃离。
她猛地后退，就着床铺往里一滚。
仗着身体娇小，很快从谢临君的手中禁锢中得到了片刻自由。
不敢有片刻耽误，她扑向床榻边缘，希望能够在谢临君回过神来跑出寝殿。
一阵寒风从身边刮过，刚才还在床榻边的谢临君，如同魅影一样挡在了她面前。
鼻子剧痛，眼睛里有了生理性泪水。
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会儿泪水在眼底打转，看起来万般可怜，无端惹人怜爱。
这双眼睛……
谢临君忽然伸手，再次挡住她的眼睛。
只听到“嘶啦”一声响，尧毓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谢临君的手移开，取而代之地一截从龙袍上撕下来的黑色布条，遮住了她的双眼。
谢临君速度极快，尧毓惊恐惧怕的瞬间，他已经在她脑后打上了解。
“知道当年在销魂殿中，朕为何要遮住你的眼睛吗？”
谢临君问她，声音很轻。
带着笑，带着刻意，还有不怀好意。
“因为你的眼睛太漂亮，哪怕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朕，朕有时会不由自主心软！”
他的视线，落到她有些发白的唇上。
“还有你这张嘴，那时候朕就说过……给你喂，让你不能说话，也是因为你这张嘴，惯会说好听的话，惯会骗人！”
尧毓只想逃离，恨不能马上逃离。
这样的谢临君，太恐怖，太危险。
说话的时候，她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陛下，臣妾没有怀孕，臣妾要去再找冯院判！”
谢临君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撞进自己怀里。
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眼底的戾气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痛恨，又像是怀念。
“这张嘴啊……”
他冷冶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