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鱼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不远处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不少人围聚在一个摊位前，周围的喧闹声都是一静。
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开出老糯种了”，紧接着又是“赚大了”，许多人闻言都欣羡不已。
裴寅承并不懂这个，面无表情，一脸冷漠。
宋瑶见到他这个模样，便起了解说的心思。
“你看，那边就在一堆毛石里开出了老糯种。这毛石说白了是翡翠的一种叫法，只是并非所有的原石都能开出来翡翠，这里头的讲究就比较多了。”
“一般来说，这翡翠原石是看种和水头的，种呢分新种和老种，还有其他各种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也记不住。种说白了指的是翡翠的质地与结构，质地越细腻，玉质就越晶莹剔透。现在市面上新种多，老种少，主要原因就是老种的年代比较久远，成矿年代早，经历多，价值自然就比新种高了。”
“至于这水头，就只看这翡翠透明度高不高，透明度越高，水头越足，价格自然就蹭蹭往上涨。你看那人开出来的是老种不错，只是这糯种的话排行在中间，不高也不低，而且里头往往会有不少杂质，算不上太好，但在这堆毛石中间里头开出来，也已经赚翻了。”
宋瑶和裴寅承普及理论知识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褚鱼。
当褚鱼听到宋瑶说了这么一番话的时候，一脸惊诧。
他完全没想到宋瑶是真的懂，一时间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好姐姐！你是行家啊！”
宋瑶听到这称呼哭笑不得，她摇摇头，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可算不上行家，只是知道些皮毛。”
但褚鱼已经认定宋瑶是行家，不论她说什么都只当她是在谦虚。
裴寅承见褚鱼的态度陡转，眼神里多了几分阴晦，他站在两人中间，将宋瑶搂得更紧了些。
“你想要哪些毛石？都买下来。”
宋瑶正好站在一个摊位前，她从自己的粉色书包里摸出一根金属棒。
在这堆毛料里一个个挑起来。
有些一看就皮厚无比，基本看不到白雾的都被宋瑶略过了。
只见她拿着一根金属棒对着这些毛料敲敲打打，时不时听它发出的声音，又将手里的毛石翻来覆去地摸，有些摸起来坚硬糙手，而敲打发出的声音又清脆悦耳的，宋瑶便会一脸喜色地将这毛石放到一旁的空篮子里。
褚鱼见她这动作有些好奇。
“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瑶抽空瞥了他一眼。
“看哪个品相好啊，看不出来吗？”
“你这听一听就能分辨出来？真的假的？”
宋瑶微微一笑，“闹着玩的，你真信啊？”
褚鱼有几分将信将疑。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有一个基本功只要听声音就能判断出种水，练到顶级了甚至不用看石头，但现在这门技术几乎失传了。看你这样子，像是练过的。”
宋瑶耸肩，并没接话，而是继续在毛料堆里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