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要是她不在,自己就睡不好了。
最近似乎是老天爷格外关照他的日子。
带着兵器图离开裙岛,跟黑市谈好了合作,稍后会在开盘的时候作为当晚价值最高的拍卖品。
到时候他在那边的线路会彻底打通。
为了今后大计着想,黑市这块肉他非吃到最后不可。
鹤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
最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
可惜她没有预料到岛主突然的死亡,错失了追捕他的最佳时机,回到北海本家就不用怕她了。
如果敢来,这座岛的居民都会是很好的人质。
家族的大小事宜有条不紊的进行,幼龄组的巴法罗和baby-5都在逐步提升自己的实力,德林杰在乔拉的抚养下也让人期待不已。
明哥很满意这些后续的新鲜血液,可惜到底是小孩子,没有那种极致的眼神,让他有些失望。
干部中,曾经的红心·维尔戈,卧底生涯很稳定,不时传来新的消息,让他安居一隅。
偶尔有不长眼的外来人过来也被很轻松的收拾掉,就像是上门送钱一样。
这边他和魔龙的感情直线上升,每天都有早安吻和晚安吻。
一切的一切过于顺遂,让他有一种上班族的感觉,每天工作,其余时间就是悠哉的谈恋爱,原来和平的生活长这样子,他才知道。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亲弟弟和他的未婚妻总是在打嘴架。
不可思议,自从罗西回来变成柯拉松之后,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写纸条骂人,明哥十分欣慰,有赫卡特在的地方就不会无聊。
当然,柯拉松本人不是这样想的。
这头傻龙从上次敲完鸡蛋之后就彻底和他杠上了,本来友好的称呼什么“小叔子”,虽然烦人但是说不了几句,但是那次之后她就——
“冷血人又在欺负小孩了!”
银发女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baby-5面前,表情不善,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家族不允许内斗,她已经开撕了。
「碍事。」
男人叼着烟,举起纸条。
赫卡特额上爆出青筋,“你这个家伙……再让我看到你对baby-5动手,绝对把你头都拧下来!”
「?」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气人,魔龙气到喷火,“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因为鸡蛋。」
男人低头又写,「不知道厨师长杀了几个?」
她气的一蹦三尺高,baby-5完全不记仇,已经开始懂事的哄人了,“算了啦,赫卡特小姐,我们回房间搭积木吧。”
赫卡特被女孩连拖带拽的离开了,男人熄灭了烟,嘴角不经意的泄露他的心情,他想,真是笨蛋。
伪母女的她们手拉手离开后,餐厅只剩下柯拉松和明哥两个人。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明哥切着牛排,刀叉轻轻触碰到盘子,发出微小的声音,这是餐厅仅剩的声响。
柯拉松不会说话,扣紧了笔盖,之前那种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突然让人怀念起来了。
两人有着相同的金发,类似的大衣,是明哥亲手送给他的,虽然总是被他弄坏,但是兄长对弟弟的行为非常有耐心。
他们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柯拉松已经吃完了,饭后一支烟也结束,正要起身离开,明哥叫住了他,“柯拉松。”
男人转过身示意怎么了,明哥举着手上的肉问他,“她有趣吧。”
是陈述的语气。
明哥墨镜下的神态不好捕捉,下半张脸固定不变的笑容像是假面,早就没有任何参考意义,柯拉松没有回答。
明哥自说自话的讲下去,“是千年不死的魔龙族,战斗力超群,很漂亮,单纯可爱,还会魔法……”
女人的优点很多,他边吃边说,嘴角沾染了酱汁,明哥舔掉之后,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她真的很好哦~”
只有柯拉松能感觉到,这语气中的炫耀。
他简直哭笑不得,谁会跟你抢吗?摆出一副只有你最了解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对,柯拉松真的想开口告诉他,除了你不会有人把这个奇怪的女人当老婆的。
魔龙准未婚夫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甜蜜的表情,“她之前说过要用魔法帮你治声带呢~很善良吧?呋呋呋呋呋……对她好点哦,柯拉松~”
明哥用叉子隔空点点他,“有机会让我看看魔法的神奇。”
大概不会有那一天了。
柯拉松沉默的看着他,点点头,出去了。明哥一个人吃了一会儿,就把刀叉放下了,他擦擦嘴,决定去看看赫卡特在和baby-5玩什么。
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一阵欢声笑语,“不是啦赫卡特小姐~这样会塌的哈哈哈哈!”
baby-5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赫卡特小姐真的是太有趣了!”
明哥敲敲门,没得到回答直接进去,礼貌中带着一些霸道,不过她们都习以为常,“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啊,那真是太好了~”
银发女人坐在地上,黑色的衬衫盖到她的大腿,那是明哥的衣服。
表情专注的看着手上的积木,没注意他人出现,直到有了声音她才抬头,眼睛亮的像是有星星一样,她猛地站起来,“多菲!你看这个好难……”
因为腿麻跌倒,男人抱住她,没有说话,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baby-5站在一旁傻看了一会,决定捂上眼睛偷偷看。
这个就是漫画里的那种吧,baby-5心想。公主遇见了王子,然后幸福一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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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镇,斯派达迈鲁兹。
一个小男孩在谨慎的检查过身上的装备后,来到了北海最臭名昭著的唐吉诃德家族大本营。
他戴着帽子,眼神阴鹜像只丧家犬,一步一个脚印,稳稳的走到人前,高声喊道,“让我见多弗朗明哥!”
这一句话,惊扰了干部。
首当其冲的是迪亚曼蒂,他不屑的嘲笑起这个小孩,“多菲可没空搭理你们这些新人啊。”
托雷波尔倒是比较有耐心,“呐呐,我们知道你要死了,但是什么时候?怎么死掉?”
男孩冷静的回答,“三年零两个月。”
长发男人单手托腮,毫无同情心的笑着问,“医生跟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