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正当柏麟准备松开罗喉计都的手时,瞬敢头晕目眩,整个人被罗喉计都打横抱起,罗喉计都面不改色、脚步坚定向西殿内走去,整个西殿突然出现了一重厚重的结界。
西殿内回荡着罗喉计都的回应:“既得君意,愿为君瘁!”
珠帘逶迤倾泻,铠甲规整地堆在朱门内。
穹顶上的两条飞龙,赤鳞金爪,似欲腾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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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柏麟神色渐冷,罗喉计都心中一凉,生怕柏麟厌恶了他,急忙沉声说道:“君且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
“你不必在意,不过是皮囊之损罢了。”柏麟合衣站起身来,怎奈何乏力有些踉跄,罗喉计都刚想去扶他,却看到柏麟微妙地闪身躲开。
情潮已散,罗喉计都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正在失去什么,看着柏麟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好似剜心。
罗喉计都突然听到那谪仙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西殿之中:“罗喉兄可会饮酒?”
“什……”罗喉计都瞬间会意,喜形于表,“会!吾酒量甚佳!”
那日,修罗天界死伤过半。
最叫修罗王得意的十八死侍都被四圣兽斩杀了小半,暗哨全军覆没,据说连上古凶器堕仙鼎都销毁在天界柏麟帝君的手上。
仙魔终于决定休养生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休战了多久,罗喉计都就陪了柏麟多久,此间他们日日相会于白玉亭中。
罗喉计都在魔域时精心寻觅许多杂谈,常常妙语连珠把自己的见闻说给柏麟听,柏麟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听到精彩得趣时便问道:“当真如此?”
那时罗喉计都便会回道:“吾岂会欺君?”
如此二人把酒言欢,好像都忘了那桩事情。
数月后战事再次打响,罗喉计都看着满脸愁容的柏麟提出了自己的试探:“君若与我族女子联姻……”
罗喉计都只记得柏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当柏麟说起在他眼里“计都自是与旁人不同的”,他又忍不住欢欣雀跃。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昏迷了?
为什么他现在躺在这昏暗的密室里?
柏麟站在他身旁,底下身子,手指轻轻抚过罗喉计都侧脸、神色迷离地说着什么,罗喉计都极力想要听清,但是药效没过,始终听不真切。
等到罗喉计都反应过来时,柏麟手中已经握了一柄刀,柏麟低沉暗哑地诉说着:“那日我曾想过,如果我天界也有一个罗喉计都,或许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柏麟轻轻解开罗喉计都的里衣,继续道:“我会为你换一模样,彻底把你变成我天界之人,再让你为了除尽修罗一族,这样,不仅三界可以永保太平,而那日之事也再无人知。”
可惜,罗喉计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柏麟将琉璃盏取出,挥手施法封印罗喉计都心魂,对着罗喉计都的躯壳自言自语道:“如此,我才能安心。”
“唔!”柏麟胸口突然一阵抽搐,像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疼得他难以自理,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余光看到边上沾着罗喉计都血液的刀,柏麟骤然举起刺入自己的胸膛,左弯右曲割开自己的皮肤剜着去找那疼痛之所,直到他从胸口掏出了那物。
原来是一根跳跃着的情根。
情根被连根拔起,底下还在不停地滴血。
真的,好痛!
正在汇入琉璃盏的心魂仿佛受到了召唤,躁动不安下竟然有一丝心魂涌了过来包裹住柏麟的情根。
那片心魂犹如走马灯一般在柏麟眼前展现着自己的绚丽——是那一日,他们在西殿内的交欢时的场景。
“原来,你一直记得……”柏麟指间燃出真火焚烧起自己的情根和罗喉计都这出逃的记忆,笑着说道,“也好,你我皆忘却那日发生的一切,这才公平。”
“哈……哈哈哈……这世上……哈哈……将再无一人能够忆得我们曾经历过的事……”
柏麟默默闭紧双目,或许湖中草满、已成芜田,情根终于在他修长的指间焚化殆尽,随风而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再次睁开双眼的柏麟眉峰冷若寒刃、睫似冰雪,一双透彻的眼瞳看似温和却没有半丝情谊。他周身环绕重重神力:“这无情诀第九重果然非同一般。”
如此便能守护这九重天了。
中天殿中。
柏麟看着新生的战神,些微失神,他知道这是他曾经的兄弟罗喉计都,他一手重塑的罗喉计都。
只是那一瞬的恍惚又是什么,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柏麟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上的湿润。
这是何物?
不过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轻轻勾起嘴角,柏麟用那充满神性的声音问道:“你可愿为我杀尽修罗一族?”
战神看着仙台上的那个谪仙,抱拳回道:“为君笃行,一生所求!”
当战神凝视着谪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回荡在战神心间,那男人似乎是在说——
“此后有吾在,君再也不必孤身赴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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