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太子的掌心娇 >第32章 第 32 章
    

    侍卫一听,不由微微怔住。

    庆春虽然在东宫的时日不长,可冠宠之厚,是东宫上下,早已人尽皆知的。

    侍卫不由的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也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

    若真用强的,福公公是知道太叔思尉的,太叔思尉此刻说要关着庆春,那是因为事情还未查清楚。

    可也就是因为事情还未查清楚,更不能怠慢了庆春。

    到时候若证明庆春是清白的,那这时候对庆春不好了,可就麻烦了。

    而且,他也不愿对庆春用刑。

    “比梅,竹枝!”正在福公公两难间,庆春出声了:“让开!”

    “娘娘……”竹枝担心的叫了一句,比梅拉了她一把,这个时候,比梅比竹枝要冷静的多。

    庆春眼睛一瞪:“怎么?这么快就不听本宫的话了?”

    “奴婢不敢……”竹枝咬牙,退下。

    庆春这才把目光看向福公公,泪水已经被擦干,眼光湿湿润润的,看着格外动人,偏她又神色冷冷清清,道:“我要见殿下。”

    不管怎么样,总得给她一个原因,一个解释清白的机会吧?

    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绝情,就看在一个片面的证据上面,就相信了是她做的手脚。

    福公公一听,叹了口气,道:“庆淑女,不是老奴不替你说,只是此刻,那边的事,殿下忙的焦头烂额呢,您呀,若是清清白白的,便只管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跟着老奴走,老奴保证,在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绝对会好好护着您的。”

    说着,上前一步,悄悄儿的在庆春耳边说了一句:“殿下说,请娘娘您稍安勿躁,他一定会查事情真相,如果娘娘是清白的,定不会叫人冤枉了娘娘去。”

    这番话,听着是有情有义,可在庆春听来,却是如剜心之痛。

    他果然还是不信她么?

    他不是说了吗?只要她乖乖儿的,他都依着她,他都信她?

    可是呢……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事,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她做的,可他却要把她关进大牢里去。

    还又对她说这么一番话,这算什么?

    如果真的是信任她的话,他就不会说那么一番话了。

    庆春微微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微微刺痛了一旁竹枝的眼,竹枝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主子露出这种神色。

    好像是失望后的绝望,又像是痛苦纠结后的大彻大悟,实在是难以理解,她只知道,主子很难受,她也跟着很难受。

    庆春笑过,看向福公公,定定的,道:“那好,劳烦公公替我转交一句话给殿下,就说,春儿在大牢里等着他!”说罢,转头,看都不看其他人:“走吧!”

    侍卫立即上前,搀扶着庆春走,竹枝和比梅也被跟着带了去,其他的人则是先被囚禁在紫薇居里。

    福公公听罢庆春的话,微微愣了愣,随即看着庆春单薄却毅然的身影,想着她在说这句话之时的眼神,是那种对事物最后的一丝期望……

    不由轻叹了口气。

    ……

    太叔思尉的确如福公公所说,忙的焦头烂额。

    今儿刚刚处理完了公事,回来东宫的时候略晚。

    他忍了忍,没去紫薇居,转身去了太子妃的殿内。

    不过刚刚歇下,就有人急急来报,说是裘嫔娘娘动了胎气,见了红。

    这下,太叔思尉整个人都惊了起来,忙又急匆匆的和慕容雪打理一番,急急忙忙的又赶到了西殿。

    西殿,太医已经在里面为裘诗雨紧急救治了,太叔思尉和慕容雪满脸的急色,在外面走来走去。

    慕容雪脸上的急色虽有,却并不达眼底,若是细瞧,还能瞧见她眼眸深处的一丝浅浅笑意,可这个时候,谁顾得了那么多。

    慕容雪道:“殿下不必担心,裘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关乎于自己的子嗣之事,太叔思尉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太叔思尉阴沉的转过脸,问一旁的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平静,可其中透露出的寒意。让人听罢便不寒而粟。

    诗情画意忙站出来:“回……回殿下,奴婢们,也不知道,娘娘之前还好好儿的,可突然回来了之后,没多久,就这样了,到了晚间儿歇息的时候,娘娘突然就喊肚子痛,就见血了,奴婢们见事情不妙,就赶紧的去叫了太医,又去禀报殿下和太子妃……”

    慕容雪闻言。眼眸微微一闪,却是厉喝出声:“放肆,这便是你们好好照顾着主子的吗?主子出了事。身为贴身婢女。竟然不知道是为何事?那主子要你们来何用?!”

    说罢,沉声喝到:“来人!把这两个玩忽守职的婢子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落,立即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诗情画意。

    诗情画意见状,骇的一张脸顿时血色全无,颤抖的求饶:“太子妃娘娘饶命!太子妃娘娘明鉴啊!殿下!殿下!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啊!”

    慕容雪冷哼一声:“还敢狡辩!给我掌嘴!”

    两个婆子一声应是,抡圆了膀子就要开始打耳光。

    这时,太叔思尉狠狠地皱着眉头,轻喝出声:“住手!”

    婆子立即顿住,诗情画意忙感恩戴德。

    诗情画意从小便跟在裘诗雨身边,虽为奴婢,可也没受过什么苦,比起一般穷苦人家的孩子还要娇贵。

    如果刚刚被两个婆子打了的话,他们没有个十天半月,别想恢复过来的。

    “殿下……”慕容雪没有想到太叔思尉会突然出声阻止他们,转头目光怔怔的看着太叔思尉。

    太叔思尉揪着眉头,道:“好了,这个时候,能不能都清静点?”

    然后目光定定的看向诗情画意,问道:“你们刚刚说,裘嫔之前还好好儿的,回来便这样了,这么说,裘嫔在这之前,去了哪里?”

    诗情画意一听,忙点点头,诗情道:“今儿娘娘说闷得慌,便出去走走,正好转到了庆淑女的紫薇居,便进去坐了坐。”

    一旁的慕容雪一听,心里微微一跳,脑子里细细的想了想,却是没有在原著小说中找到这一情节。

    庆春,又是怎么被牵扯进去了的?

    听说到庆淑女,太叔思尉的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

    正好这个时候太医走了出来,太叔思尉转过目光,看着太医,问道:“太医,裘嫔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事?”

    太医先是对着太叔思尉和慕容雪行了一礼,然后便道:“回殿下,太子妃娘娘,裘嫔娘娘此次幸好救助及时,只不过是稍微见血,动了点儿胎气而已,待老臣开一副药方,做成药膳,给裘嫔娘娘补上一补,便无大碍了,只不过,这日后,可要好好儿的注意一下了,切莫在动了抬气,裘嫔娘娘这一胎,本来就不大稳定,若是在来这么一次的话,老臣……”

    意思不言而喻了。

    不过幸好,没有什么事,太叔思尉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时,慕容雪问道:“那太医,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裘嫔发生如此症状呢?”

    “这……”太医闻言,不禁略微沉吟,道:“这原因,倒是有几点儿,其一,还是因为裘嫔娘娘的胎本来就颇有坎坷,第二,不知道裘嫔娘娘,今日可有食过什么不该食的东西?第三,裘嫔娘娘,可能是闻见了某种,能致落胎的药气而引起的,至于更准确的原因,还要待老臣进一步的调查,方可便知。”

    慕容雪点点头,便一指一旁的诗情画意:“你们快仔细的给太医说说,今儿裘嫔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儿?又接触了什么人?一一的道来,若是其中有一丝遗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诗情画意一听,浑身都不由一抖,忙就一一的说了出来,这也是关于到自家主子的事,自然是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的。

    听着两人的话说完,太叔思尉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了,却是闷着不说话。

    但便是如此,远远儿的便让人瞧着可怕。

    慕容雪总结了一下诗情画意的话,大致的意思便是:“照你们这么说,裘嫔今日唯一接触的人,便是庆淑女,也只是去了庆淑女哪儿,还在哪儿吃了东西,一回来便成了这样了是不是?”

    诗情画意忙就点点头:“回太子妃,正是如此。”

    慕容雪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太叔思尉:“殿下,依您看,此事……”

    还未待慕容雪的话说完,太叔思尉就像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冷冷的开口:“如果这样,你想说,那凶手便是庆淑女的话,那你这个太子妃,是不是也太莽撞了?”

    慕容雪闻言,脸颊羞得一红,没错,她刚刚就是准备把这些全都推在庆春的身上去,没办法,谁让有这么好的条件呢?

    庆春虽然对她表明了心迹要忠顺于她,可对于慕容雪来说,庆春的存在,总是一个变数,她心里,怎么都放不下。

    于是便准备把这些罪名推到庆春的头上去,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那可是可以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但没想到,她话还没有说完,太叔思尉便一句话给她堵了回来,叫她不好在说什么。

    可总归是不甘心……

    “殿下,话虽是如此,可殿下也不能否认,裘嫔是在庆淑女的紫薇居去了之后才出的事,目前,就只有庆淑女的嫌疑最大……”

    “那凶手便可以是庆淑女了么?”

    太叔思尉冷笑一声,双眸冰冷如霜的看向慕容雪,叫慕容雪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或者说是,不敢接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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