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师椅里的楚难之，刚回完林慕北微信，莫易就打电话过来：“五万块钱，换我们离开，难之，网上的事……”
“我来安排。”
极为淡定的语气，很符合楚难之的人设，但莫易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犹豫片刻，问出口：“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
楚难之淡淡道：“是。”
飞烟签艺人五年起步，他凭借脸，签下十年。
想走要赔款，而他商人本性，绝不做赔本买卖，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故意放纵黎华，以此获得公司自动解除协议的机会。
现在，也该算算总账。
得到确切答案，莫易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心到头顶，鸡皮疙瘩不断。
楚难之抬手合上笔记本电脑，顺势起身，“只要你忠心，荣华富贵一样不会少。”
顿一顿，语气柔和透狠，“可若你一心二主，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下午一二点的温度，莫易只觉冷汗如雨，白着唇道：“不会，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就跟你一辈子。”
＊＊
帝都。
林慕北吃过午饭，还在发愁怎么表白，好闺蜜唐闹闹突然发过来一堆照片。
以及一段语音：“这女的谁啊？居然能拉苏驰去吃路边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苏渣男吃麻辣烫吃这么高兴的！他是脑子被门夹过吗？这样的白莲花都瞧不出来？”
林慕北点开其中一张，放大女生的部分，白裙黑发，清纯漂亮，我见犹怜。
唐闹闹很快又发来一段语音：“我靠！我看见苏渣男亲那女的脸了！他他他居然没亲嘴？搞这么绅士？变性啦？他和你关系最好，知道什么内幕不？”
林慕北将照片截图，只把女生部分发给唐磊：a大学生，帮忙查查底细。
唐磊本科在a大读，研究生考到c大，因为性格好，又会玩，所以a大关系网很硬，查个学生不是问题。
发完，给唐闹闹弹个视频电话过去。
她应该是正在参加漫展，妆容很精细，穿着洛丽塔，混迹在人群里，像个从二次元里走出的洋娃娃。
一开口美感瞬间破碎，“靠！他们朝我这边过来，我先躲躲，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室友那颜控逛街的时候拍到苏驰，还把照片发群里夸他帅，我都不知道苏驰身边居然有这么一女的。”
提裙摆躲进洗手间，走到最后一个隔间，心疼裙子没坐在马桶上，规规矩矩站着。
“凭姐们我多年鉴婊经验，那姑娘就一外围，亏得苏渣男天天混迹情场，连这种低端手段都瞧不出来？”
林慕北趴在床上，小脸白里透红，活脱脱一桃花精，勾人欲醉，偏自己不知道，微眯杏眼，笑道：“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和脑子不挂钩，它出现的毫无道理，却让你沉醉其中。”
唐闹闹觉得她这番言论跟见鬼一样，连忙垂眸，因为之前忙着躲苏驰，所以她一直用死亡角度和林慕北视频，来不及看她什么样子。
现在一看见，差点被掰弯，下意识吞吞口水，“北北，你太好看了。”
林慕北笑容愈发灿烂道：“真的吗？”
无论男女，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表。
饶是往日里视颜值为麻烦的林慕北，也不意外。
唐闹闹一听这话瞬间想起来她看手机的重点，瞪大眼道：“林慕北！你该不会是背着老娘谈恋爱了吧？”
唐闹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男方没表白，皱皱鼻子，嫌弃道：“怂不怂，知道你心意还不表白，别跟那姓苏的一样是个渣男吧！”
“……”
林慕北陷入迷之沉默后，轻咳一声道：“是我没表白。”
“我知道是你没表，什么？你表白？”唐闹闹吓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好不容易拿稳，又一不小心摁掉挂断，然后飞速敲过来，画面还没出现，她的声音已经响彻：“林慕北！你你你，你怎么就不跟我学学呢？”
“追男孩子可以，但别轻易先表白，只要那男的不是鹌鹑，明白你心意后自己就会表白！”
林慕北眨眨眼，迷茫道：“可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啊。”
唐闹闹晕，“那你表个锤子白，先培养感情懂不懂？男生不是那么容易追的，能让你看上的眼光怕是比你还高。”
从小一起长大，她深知林慕北是个什么性子，虽然对男女感情一知半解吧，但二十年来，被她夸过的男人不超过十个，而且有一半还都是她自家的哥哥。
俗称，别人家的天才。
如今挑挑眉头，帝都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能看得上普通人吗？
唐闹闹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渣女，谈过的恋爱比林慕北见过的男人都多，所以绝对算得上情感高手。
因为凡是被她甩的男人，无一不念着她的好。
林慕北受教地瘪瘪嘴，“那我应该怎么办？他是我师父，也是你男神，楚先生。”
“谁？”
唐闹闹觉得耳朵幻听了。
她刚刚听到什么？
楚先生？
画界最神秘的天才，传闻中不露脸，不近女色，不收徒弟的楚先生？
林慕北看着视频里唐闹闹的震惊脸，解释道：“你没听错，我九月三十号和他通过话，被他收为徒弟。”
唐闹闹彻底回神，又羡慕又嫉妒地嘟着嘴道：“北北你太过分了，居然抢我男神，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同床共枕过的份上，我肯定，哼！”
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林慕北没忍住笑出声，回忆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的投稿会被他看上。”
唐闹闹酸道：“看到你这甜蜜的样子我都想真正谈个恋爱了，不过身为好姐妹，我先帮你追男神，你有没有侧面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没有，我只问他能不能接受师徒恋，他说能。”
唐闹闹尖叫：“你个傻子，他都明示你可以追他了，就你一个徒弟，他能看不出你什么心思？上啊！”
林慕北不明所以，“表，表白吗？”
“表什么表，撩他啊！让他对你有好感，然后根据他的回应，判断他的好感程度，最后再提表白的事，”唐闹闹急道：“你把你们的聊天记录发给我看，我手把手帮你追男神！”
林慕北点头，还没把视频缩小，唐磊消息就回过来：黎容儿，油画系大三学生，家境挺差，但室友都特有钱，听他们班上人说，她私下没少撩那些家境好的男生。
没一会儿，唐磊发语音过来：“你没事问她干嘛？我问一圈，好像评价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