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清在煮茶，挂着浅浅的笑容与金四斜有一句没一句聊着。</p>
金四斜在喝茶，脸上是自信的笑容，问着不凡影视的近况。</p>
罗令杰也在喝茶，这位港岛的老天王此刻并不自在，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想与何卓聊天。发现对方却一言不发，只是冷淡的点头摇头。</p>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罗令杰都已感觉自己满肚子都是水了。金四斜也颇有些不耐烦，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听说卓子最近心情不好，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你，跟学长说说，我帮你收拾他。”</p>
除了你身边那个港岛天王还能有谁？</p>
何卓撇了撇嘴，捏起茶案上的小茶盏，仔细端详。没头没脑的说：“你们说同样是茶叶做出来的，为什么红茶和绿茶差别这么大？”</p>
几人都没出声，静静等着他的下文。</p>
只听他说：“哪怕同样是绿茶，树种、场地、制艺的不同又都可以细分为多种，为什么这么复杂呢？我是真的想不通。”</p>
大家都一头雾水，没听懂何卓在说什么，又或者实在指向什么。</p>
“搁我这打什么哑谜。”金四斜不惯着他这毛病，直接说道：“《无间道》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p>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你们这些高层大佬都喜欢打哑谜，每句话都若有所指，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就对了。</p>
不打哑谜就不打哑谜，他耸了耸肩，说：“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开始拍摄《无间道》。”</p>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p>
“不知道。”</p>
金四斜看他无赖的样子，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心里窝火。在一旁的罗令杰心里更急，偏偏他因为影评网的事还不好说话。</p>
只能金四斜与何卓两人一问一答。</p>
“你们不会告诉我，不凡影视这么大的公司没有一个具体的项目安排吧。”</p>
何卓说：“综艺项目、电影项目都有时间安排，《无间道》没有。”</p>
“《无间道》不是电影？”</p>
“是电影，可它不在计划中。”</p>
“什么意思。”</p>
“意思就是短期没有拍摄它的计划。”</p>
“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p>
何卓反问道：“签合同了吗？”</p>
“……”</p>
他继续说：“一没签合同，二剧本在修改中，拍不了。”</p>
自从不凡影视《活埋》大爆，《忠犬八公》也创下记录。如果说以前大家还只是在观望，能不能参与进来只是随缘；现在金四斜哪能放弃这个机会。</p>
“修改剧本需要多久？”</p>
“四爷，您当我是神呀。短则几天，长则几年，这时间我哪预估得到。”</p>
金四斜不信何卓的这番话，质疑道：“修改剧本不会是你的托辞吧。”</p>
“天大的冤枉，要不信，可以让李总带您去楼下编剧部看看。”</p>
话说到这地步，再较真下去就没意思了。金四斜也只能作罢，勉强笑道：“信，哪能不相信你呀。”</p>
四爷看了看旁边坐立不安的罗令杰，又对何卓说道：“你最近的名堂不小，听说跟所有港岛艺人合作都取消了？”</p>
“话可不能这么说，搞得好像我们公司对港岛艺人有意见似的。”何卓连连否认，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p>
毕竟这是个你跟别人讲道理，别人却想搞死你的世界。</p>
他可不想在言语方面留下把柄，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说了，来个投诉、举报、抵制三连击真就惨了。</p>
“这里没外人，不要跟我耍嘴皮子。”金四斜轻哼一声说道：“你一下子取消这么多合作，港岛那边还以为我们内地要对他们做什么，影响非常的坏。”</p>
“没这么严重吧。”何卓也不是当初的他了，不会被三言两语给吓唬住。他说：“我们只是个制作公司，艺人与要制作的东西不符合，公司取消与他们的合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华影难道没做过？”</p>
金四斜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一个不合适说得通，难道还能所有人都不合适？”</p>
“这就要问公司的制作中心了，我不清楚。四爷你也知道，我这个公司董事长一般很少参与直接管理。”</p>
“呵呵……”</p>
“额……”何卓见金四斜呵呵，他也跟着：“呵呵……”</p>
金四斜说：“如果是因为两个月以前的那件事，我让令杰做代表给你道歉，这事就算了，我们要顾全大局。”</p>
何卓直言不讳地说道：“顾全大局是你们华影的职责，我们不凡影视只是一家小公司，职责是能让公司员工都过上好生活。”</p>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事不能就怎么算了。</p>
“你们也没什么损失，何必呢！”</p>
“没什么损失？”何卓挥挥手，冷冷的讥笑道：“不凡影视的损失可大了去。如果不是我留有后手，《忠犬八公》这一次就是血本无归。”</p>
每次一说到这个，何卓就相当的激动，语速飞快的说道：“如果只是网友评分，我也不在乎。市场就是这样，有赚有亏，有褒有贬。哪怕是有一百万个网友打一星，咱也全部接受。</p>
可是被人恶意刷一星，我就无法接受。还是在上映前开始大规模刷一星，这是奔着要不凡影视的命啊。”</p>
何卓咬牙切齿地说：“《八公》上映前，公司所有资金都已分配下去。如果电影亏了，我们只能拆项目资金，用来发工资发年终奖。然后原计划中的项目，只能一拖再拖。”</p>
还有这事？</p>
金四斜将信将疑。</p>
不凡影视的三亿资金的确分配了下去，不过……何卓也夸大了后果。三亿资金中2.4亿是用来录制综艺节目的，只要何卓愿意，立马就有赞助商上门送钱。</p>
拖项目，不可能的。</p>
何卓现在说得越惨，再后面谈判时，就越有优势。</p>
这是他从书里学到的，有没有用还在试验中。</p>
他继续说：“人言可畏这个词，大家都知道。可有些人却用人言来伤害我，伤害不凡影视。他们想把我一脚踩进粪坑，让我永不超生。我难道还给他们的钱，请他们来录我的节目？”</p>
罗令杰连连小声说：“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p>
罗令杰面对何卓本不至于如此的，他是港岛天王，怎么说都是圈内大咖，业界前辈。哪怕何卓现在是圈内风云人物，在罗天王面前也只是个小辈。</p>
可架不住几个好友的请求。</p>
被不凡影视从节目名单中划掉的几个里，就有罗令杰的多年老友。当初看在罗令杰的面子上，不凡影视还同意给不低的出场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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