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停顿了下,侧眸不带温度的觊了他一眼,“看戏终于看够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正准备叫人去给你烧纸钱。”

    他这话是对盛斯衍说的。

    盛斯衍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好歹也是帮你们把顾时筝给支开了,没让她再过来火烧浇油了吧?”

    不然,以顾时筝那火爆的脾气,知道这边发生的事,还能让他们闹得这么安心,任由事态变成现在这个境地吗?

    要知道,顾时筝可是跟池念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虽然他支走了顾时筝之后,的确就在一旁看戏……但之前那些场面,貌似也没有他出来阻止的空间吧?

    何况他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从来都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性格,若不是事态已然明了,牵扯其中的人不是傅庭谦,到最后他未免都会出面。

    傅庭谦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接着,眼睁睁地望着傅庭谦强制带着池念,目中无人似的离开,江靖北双眼满含勃怒,“让开!”

    盛斯衍没动,意蕴笑意的眼,像蛇一样的浸透出薄凉。

    举办这个宴会的陆家,也终于有人出面。

    但不是陆祁,年纪比陆祁要更大一些,想必也是陆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江总,这里可不是合适闹事的地方,还请给陆家几分薄面,不要让我们感到困扰。”

    之前的一幕幕事情发生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制止,直到尘埃落定残局已成,这会儿是什么人都过来挡住他。

    显然,比起他,不论事实对错,所有人都更偏向于傅庭谦那边,让他势单力薄的难以靠近傅庭谦以及池念。

    江靖北面目都是凛然之色。

    难道让他就这么看着池念被傅庭谦带走?

    他做不到。

    即使不论池念是否拒绝了他,哪怕单论相识多年的情意,他也不能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

    更遑论,那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人。

    盛斯衍瞧得出来他的怒火在急速集聚,在短短几秒钟的沉默后,他难得好心好意的道,“江总,想必你也看得出来现在的形势问题,你寡不敌众,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以免只是让你徒增不必要的伤害。”

    “你们之所以都站在傅庭谦那边,是因为他的势力地位?”江靖北眼中露出轻漠,“想巴结他,巴结到对一个女人的人身安全都漠视的地步,这就是你们这些人一贯视女人于玩物的丑陋习性?”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你这一身正气的指责大可不必。”盛斯衍不怒反笑,也是轻狂的厉害,“我只诚心诚意的提醒你一句,即使我们不拦着你,让你追出去也是无用功。”

    江靖北冷漠看他,不动声色,“是吗?”

    “不是我唬你,单论打架,能在傅庭谦手上讨到好处的人,我还没见过。”盛斯衍散漫的优雅浅笑,“甚至你未必能靠近他,在你刚刚踏出这个宴会的那一秒钟,信不信你就会被傅庭谦的保镖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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