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北利用自己发展起来的人脉关系网,几经转折,多方打探,终于到了第二天临近中午时,才终于知晓部分不可言说的隐情——

    ……

    就快到达云城的郊外。

    三人对峙而站,就那么立在马路上。

    在傅庭谦的车骤然在马路中停下来后,紧随着他们的保镖看情况,立刻便把前后马路暂时封闭,没让一辆车再经过这里以免出什么意外。

    当池念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动响起时,她怔愕着,久久回不过神,哪里还能在意到有电话打来。

    她站在车门旁,就在她面前不远的,是穿着手工剪裁黑色优雅西装的傅庭谦,和身着英伦大衣外套的盛斯衍。

    盛斯衍戴着斯文的金框眼镜,哪怕隔着透明镜片,他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如同蛇信一般阴冷,盯得人后背一阵发凉。

    “顾时筝,在哪?”

    他问她。

    但池念哪里回答得上来。

    她接触盛斯衍接触的不多,平常看到他,他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的态度,可他给她的感觉,又绝不是那种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甚至,她觉得他的心思极其缜密,总让人有种绝对不可小觑的认知。

    而此时此刻,他与往不同的模样,无端令她萌生出一种错觉。

    觉得——

    这才是真正的他。

    傅庭谦一头碎短的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倨傲的身形跟盛斯衍相差无两,两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面对面的站着。

    傅庭谦轮廓立体的五官裹挟着冷鸷的寒霜,低沉的嗓音道,“她确实不知道,顾时筝在什么地方。”

    盛斯衍的视线移到他身上,“顾时筝最信任的人就是池念,她在什么地方,会不告诉池念?”

    “她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知不知道顾时筝的消息,我会不清楚么?”傅庭谦从容不迫,姿态是闲闲懒懒的,可那眼神却弥漫着寡漠的凉意,唇角牵出来的弧度半含没有温度的笑意,“或者,你连我都信不过?”

    风吹散了两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字眼飘进她的耳里,池念感觉自己好像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兜里的手机,还在不停歇的震动响起,那声音,忽然便有些刺痛了她的耳膜。

    她大脑空白着,机械的,又是费力的,才终于从兜里掏出来。

    没看来电显示是谁,她呆如木偶般的滑到接听,放到耳边,唇畔微抖,声音都有些空茫着,“喂。”

    “念念。”听到她的声音传来,江靖北意识到不妙,“你已经……知道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盛斯衍会来问她,时筝在哪?

    她回在乡下的这几天,云城这边究竟出了什么事?

    “顾氏上下现在被盛斯衍掌控了,顾老爷子突发疾病,被送进医院的重症室,现在生命垂危。”电话里,池念听到江靖北缓慢的轻声说,“而顾小姐她……失踪了,此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心脏像被一双手握住,然后突然发力,又狠又凶猛地拧了那么一下。

    手机从僵滞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砸在柏油马路上。

    池念胸口一痛,痛得她失了呼吸与知觉,支撑她的力量顷刻间被抽光,她双腿一软,身形晃荡——

    “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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