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看了看手上腕表,“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虽然他们是乘坐傅庭谦那架私人飞机去往麻省,不赶时间,但除了虞俏以外,其余几人都觉得尽早到麻省的好。

    不再浪费时间,一行几人很快出了公寓门。

    公寓门口的花,已经被西蒙处理得差不多,可那束路易十四玫瑰还没来得拿走,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公寓门口边,他们一出来便看见。

    虞俏对此,显得不温不火的冷淡,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淡淡的朝西蒙吩咐道,“这束花不用拿去送到福利院,扔掉吧。”

    “好的。”西蒙应声,接而道,“夫人,你们现在走了吗?”

    虞俏嗯了一声。

    “那我……”

    “你不用跟着去了。”虞俏瞟向池念几人一眼,淡笑挽唇道,“我有朋友家人在身边,未来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该去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吧。”

    她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

    西蒙看了他们一眼,自知身份的不同,但又动容着,“可是夫人,我们原本说好……”

    “西蒙。”虞俏阻断他的话,“你年纪不轻了,现在我也有我女儿在身边,你跟着我没什么意义,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他微微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沉默不语的池念细心的注意到,这个一米八几身形魁梧的男人,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她当下心底有些暗暗的惊讶。

    这……他应该只是跟在虞俏身边久了,面临分别才有哀伤吧……她应该,没误会什么吧?

    虞俏的魅力有多大,从早上进门前池念便知道,可最终她还是觉得她低估了,因为等他们乘坐电梯下楼,来到小区门口前还没上车,又有一个不知在这里等候了多久的男人,朝着虞俏走来。

    别人唤虞俏都是唤拉里夫人,这是她这些年待在费城所有人对她的称呼,虽然池念不太清楚具体为什么别人这么称呼她,而她在外这么多年,估计没几个人知道她真正的本名。

    但这个男人很不一样,他金发碧眼,大约也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叫虞俏叫的是,“阿俏。”

    池念又一次暗自惊讶。

    风度与仪表皆是上乘的男人跟他们大致打过招呼,然后朝虞俏说,“听西蒙说你已跟你女儿朋友团聚,正要去麻省,能给我一点时间,单独谈谈吗?”

    一个从哪看都是标准的外国男人,居然说了一嘴十分流畅的中文,池念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虞俏望着对方,尔后向池念等人道,“你们先上车,我说几句话就过来。”

    话落,她便跟那个男人走到一边。

    何慧蓉失着笑,不多言,先上车了。

    傅庭谦跟池念还站在外面,目光都不自觉的被那个男人牵引,只是两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

    傅庭谦若有所思的道,“这外国男人追求人,不是送花就是送盆栽,都这么没有新意的么?”

    池念留意到那个男人手中抱着一盆绿油油的盆栽,正递给虞俏,虞俏一脸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免也觉得好笑。

    “还说别人呢,别人起码还有个正正经经的追求过程,我连一束花都还没收到就得为人妻为人母,这二十几年还不如我妈的一天,想想……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生充满了遗憾。”她视线流转回来,耸了下脑袋,“唉。”

    傅庭谦,“???”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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